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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爐房在西廂,冷熱水都有,等會兒給儂兩隻水桶,房裡有浴桶,水溫冷熱儂自己看著調。」

范籌表情略顯不快:「阿拉自己打洗澡水呀?」

夥計訕笑:「其實大浴房也蠻好,裡面有自來水跟陶瓷缸,泡澡更方便。」

他一邊說話一邊把三位客人領進內院,挑了間坐北朝南的暖和正房開門。

厲海半拖半抱把霍振庭扶進門,范籌四處打量。

套房倒是套房,但空間很小,外間小廳勉強夠四名成年人圍桌吃飯;格局看起來就像把一間大屋湊和隔開一臥一廳。

而且床也不是正經床,是磚徹出來的暖山上面鋪被褥,類似北方農家人愛用的炕。

夥計看出來范籌、厲海的眼神均顯抗拒,訕笑解釋:「這個叫「炕」,東暖夏涼,阿拉老闆跟燕京人學的。

最重要是楚縣這邊春夏雨季長,陰雨連綿的時候通火烘一烘,被褥更乾爽。」

厲海自己就是北京人,當然認識這個東西。其實床或炕都無所謂,主要是浴房太糟糕。像在臥室里掏出個凹進的牆垛,裡頭放個木頭箍的浴桶,看起來很久沒用過,不僅有積灰,下沿邊角還有小蛛網。

這叫人怎麼使?敢情要在這裡給霍振庭泡澡,還得先刷一遍浴桶,也不曉得他們是來住店還是來打工。

厲海眉頭越攢越緊,如果不是霍振庭一直在他懷裡哼哼說冷,他肯定立馬抬腳走人。

但現在這個情況,他只能耐下性子向飯店夥計提新要求:「麻煩帶我們去大浴房看看。」

「好嘞。」小夥計笑容可掬轉個身繼續給他們帶路,出客房右轉,二進院子門口西側就是大浴房。

厲海念軍校時用過幾年大浴房,能適應,但不喜歡;整體上印象只有三個詞:人多、嘈雜、憋悶。

但眼下這間飯店的大浴房比他想像的好很多,因為大白天沒人洗澡,裡面空氣流通不錯,每個浴位都用半人高牆垛隔開,能夠適當的保護一下男性隱私。

再就是,確實有嶄新的西式陶瓷浴缸,擺在兩排淋浴蓮蓬中間。

「這個缸子阿拉每天擦洗,今天上午剛擦過,很衛生的。」夥計笑吟吟向他們推薦:「其實這個點鐘沒人來洗澡,你們在房裡洗還不如在這裡。」

厲海點頭:「好好,就在這裡泡吧。」

小夥計做成買賣也很開心:「那您二位來一個跟我去辦入住交押金,順便拿浴巾浴袍。」

范籌很識趣的連忙接口:「我來。」

厲海則直接挑個靠里側的浴缸放熱水,然後給霍振庭脫衣褲,扶他坐進浴盆里之後柔聲細語詢問:「暖和一點嗎?」

霍振庭點頭,腦子裡卻在轉另一件他很在乎的事情。

他伸手牽住厲海兩根指頭,軟唧唧控訴:「剛才為什麼又讓人給庭庭扎針呀?」

厲海哭笑不得,心說我告訴你那是驅邪,你能明白啥意思?

厲二爺萬般無奈屈膝蹲下來哄騙:「不是扎針,是庭庭手指頭上戳了個根小刺,哥哥讓人幫庭庭挑出來。」

霍振庭就算是個傻子,此時也半信半疑,誰家挑刺能把指頭挑出血?以前老婆姐姐給他挑刺,手可輕了,一點兒不疼。

小傻了思忖片刻,忽然把兩條胳膊從浴缸里拿出來,側身摟住厲海脖頸,可憐巴巴撒嬌:「哥哥,庭庭不喜歡扎針,庭庭怕疼。」

厲海點頭順口糊弄:「庭庭乖,以後不扎了。」

霍振庭把身體坐直一點,擰腰抻頸,鄭重其事在厲海左臉親一口。

看厲海沒什麼反應,又在他右臉親一口。

見厲海還沒反應,乾脆親到嘴巴上,再次強調:「哥哥,庭庭真的很討厭扎針。親親就不扎了行嗎?」

厲海其實不是沒反應,只不過反應那個地方不在臉上。

說起來挺尷尬的,這是霍振庭第一次很認真……很真誠……很誠懇的,用嘴唇觸確碰他厲害哥哥的面部。

一時間厲海滿腦子都是「好軟」、「好香」、「好熱」、「還想要」。

心裏面也好像在放煙花,砰砰砰砰——五光十色、花影繽紛。

但就在這麼美妙的時刻,范籌跑了進來,並且大呼小叫:「老大!老大,馬上一點鐘了,我們還去不去治案所跟他們開會呀?」

厲海下意識低頭看腕錶,接著猛地彈身而且;他腦子裡的香、軟,還有心裏面的光和花,彈指之間揮發得一乾二淨。

「去!這就去,你在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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