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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進來時把李木匠擠的被動往屋裡多挪兩步。

范籌將食匣放審訊桌上,掀蓋一碟一碟往外擺飯菜;有雞腿、有魚頭,有青菜、有肘花,十分豐盛。

李木匠大驚失色:「斷頭飯吶?嗯幹啥了?至於嗎?」

范籌哈哈大笑:「啥呀?嗯們剛才在外頭沒吃完,順手給你裝回來改善伙食;拘留房一天三頓糙米粥,儂能喝飽?」

李木匠總算鬆口氣,他其實清楚自己罪不至死,只是不願意跟這幫人好好配合說話,因為不想惹麻煩,更不想害自己遭罪。

但面前這些好飯好菜又讓他心裡莫名曖了曖。

厲海把他推到審訊桌前:「不好意思啊,前天那個事,是阿拉連累儂。……唉!先吃飯吧。」

李木匠悶不吭聲坐進木頭椅子,先提筷試著少吃兩口,見旁邊幾人的確沒有惡意,才捧起飯碗大快朵頤。

厲海好整以暇坐他對面,慢條斯理把屠惠心、老祖宗,還有冀姝好案子的關係講給李木匠。

等他說完,剛好李木匠也風捲殘雲把飯菜掃空,問厲海:「您到底……需要嗯做啥?」

厲海咂舌沉吟著壓低聲音,先說件小事情給對方做情緒過度:「你先幫我解答個問題。屠惠心說霍公子身上有我的東西,使她不能接近霍公子。

但我今天真沒讓他穿我衣裳!你曉得女鬼說的到底啥意思不?」

李木匠攢眉扁嘴,猶猶豫豫支支唔唔:「精血吧?」

厲海擰眉覷目小聲追問:「精血,就是血液,對吧?那我的確給……」

「是精和血。」李木匠開口打斷厲探長瞎猜:「精血,精、血,是兩個東西,您懂伐?但是通常一個管用的話,另一個也管用。」

說完意味深長扭頭瞥霍振庭。

厲探長臉漲通紅,乾咳一聲掩示尷尬:「唉說正事,說正事!李半仙,儂有沒有辦法讓我們這些普通人跟那些『瞧不見的』對話、交流?」

「沒有。」李半仙拿袖頭抹油嘴,翻臉比翻書還快,扭頭往霍振庭那邊呶下巴:「找他,他行。」

厲海好聲好氣跟他解釋:「首先,阿拉不能讓他撞邪,這不道德;其次,他說的話,對大部分人來說沒有說服力;最後,我們這裡,只有你是專家,你得給我們當顧問。」

李半仙搖頭裝傻:「嗯不是專家,嗯就是個木匠,嗯得回去蹲拘留房。再說儂多餵他點那個,啥邪物都近不得身,儂怕啥?」

厲海跟他一起站起來,單手搭李木匠肩膀把人按回椅子。另只手伸進外套,同樣翻臉堪比翻書,換上副冷酷面孔,拿油黑鋥亮的連發梭子手槍抵住李半仙腦門兒:「上一個坐這裡好吃好喝卻不肯好好說話的,墳頭草長出兩尺高了。」

李半仙默默吞口唾沫,小心翼翼抬手推厲海槍口:「長官,小心走火……」

厲海寒聲低斥:「這個案子,我已經搞了快一個禮拜,我沒多少耐心了儂曉得伐?」

李半仙慫唧唧訕笑,點頭縮肩、躬背哈腰:「曉得,曉得了長官,您先把它拿開。」

厲海終於把自己高級警槍收回槍庫:「好,那咱們現在……先去找屠惠心。」

於是五個人騎兩輛摩托離開治安所,前往郵電大街。

雖然這回沒提前預約,但這條街差不多已經算屠小姐與霍振庭的「老地方」了,一點點默契應該有的。

果然摩托車一停下,霍振庭就悶不吭聲朝老榆樹走過去。

後面幾個大男人各個將脖頸抻長觀察霍公子一舉一動。

霍振庭看見屠惠心,好似小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看見家人,一陣氣苦一陣難過,沒等走到對方跟前就開始告狀:「哥哥拉別人手,還凶我。」

屠惠心聞言一臉心疼:「他欺侮你呀?那怎麼辦……要不你跟他離婚吧,你又不是楚縣人,你可以離婚的。」

霍振庭更傷心了,所以哭更大聲:「庭庭不想離婚,他家床可軟和了!」

范籌、耿峯、李木匠,齊齊扭頭看向厲探長。

目瞪口呆的厲二爺,兩三步追上傻媳婦高聲質問:「什麼離婚?怎麼就說起離婚了啊?你倆說啥呢?咱不是談冀姝好的下落,還有給『老祖宗』伸冤來的嗎?」

霍振庭扭頭瞪人:「儂!又凶庭庭!」

「天地良心!我哪凶你啦?」厲探長越說越氣,回頭找外援:「你們說!我凶他了嗎?」

范籌、耿峯、李木匠,一起點了點頭。

厲海鬱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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