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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法醫百無聊賴的也抓一把瓜子在手裡,和霍振庭一起將小零食嗑的咔咔作響。

厲海抱臂微微欠身,邊嚼瓜子仁邊抱怨屠宰場規模:「那可老大嘞,五百多職工,光負責放血掏下水的就有一百多人,我是不曉得要怎樣排查。

不過庭庭說那個女的叫『一粒香』,左眼下方有顆黑痣。」

「一粒香?」年輕法醫困惑嘀咕:「他咋知道的?」

厲海:「你別管他咋知道的,就說她左眼下面有沒有痣?」

卓磊:「我不知道。有也挖沒了好伐?你下午在公園裡不是看了一眼麼?」

厲海撇嘴:「我當時沒看仔細,怪嚇人的。」

卓法醫瞥眼瞧向霍振庭:「他真有陰陽眼呀?」

霍振庭反問:「啥叫陰陽眼?」

厲海拍他大腿:「啥也不是,你專心吃瓜子。」

「哦。」霍振庭乖乖聽話,又把一顆瓜子仁塞他哈尼嘴裡。

厲海含糊其辭對同事解釋:「反正有時候能看見點兒東西,他自己也不太懂,你別細問,容易嚇著他。」

卓磊瞭然點頭:「你覺宰牲廠是第一案發現場?」

厲海扁嘴思索兩秒:「那我可不確定,但這事兒肯定跟裡邊的人有關係,否則庭庭不會在那裡看見她。」

「嗯,懂了。」卓法醫輕吁口氣:「反正時間多得是,我給你們講講我這邊的發現?」

厲海痛快點頭,但眼神略慫:「不用講太詳細哈,特別瘮人的環節,麻煩您技術性跳過,謝謝。」

第140章 差一點就破案了

年輕法醫聳眉嘬唇思忖一番:「你這要求可真是……跳過瘮人的環節,我都不曉得從哪塊兒你給你說起哎。」

厲海端起水杯嗔怪:「不會全是瘮人的環節吧?」

「……」

卓法醫無言以對,隔半天才一臉嫌棄開口:「我儘量給你說委婉點。」

「首先……後腦勺枕骨處有擊打傷,有傷口,但不致命,當時頂多就是給敲暈了。

最終造成心臟停跳的原因是窒息。

脖頸處一條勒痕,符合吊頸條件。

但奇怪的是,從頸部斑痕來看,她是咽氣之後才被人吊起來的。」

「不奇怪。」厲海理所當然搖頭:「一點都不起怪,他們屠宰廠處理肉材的『水房』里沒案板,需要把人……倒不全是人哈。

反正就是那個……得吊起來掛勾子上開膛摘下水。」

卓法醫瞠目結舌,皺眉呸掉一片瓜子皮:「剛不是說,瘮人的環節,技術性省略麼?」

厲海扭頭觀察霍振庭,看他沒啥特別反應,又支胳膊肘碰碰對方:「達令,下午咱倆去那個廠子,你怕不怕?」

霍振庭從自己齒間捏出一顆新嗑的瓜子仁塞他嘴裡:「怕,太臭了,都給哈尼熏吐了。」

厲海嘴角使勁往下彎了彎:「確實臭。」

年輕法醫的嘴角也使勁往下彎了彎:「你倆可真會膩歪,我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霍振庭智力水平有限,而且因為從前很多年被關在家裡沒什麼見識,所以遇見陌生詞彙往往會自行忽略;不僅他自己看見的東西很難描述清楚,別人描述的畫面他也無法產生聯想。

就像歲的小孩子,在外頭受了委屈想告狀,回到家裡卻講不清楚。

旁邊兩位討論「吊頸」、「開膛」、「摘內臟」,把彼此噁心得呲牙咧嘴。

霍振庭低頭嗑瓜子、仰臉飲暖茶,俯仰由心、自在於行,因為腦子裡沒畫面,心裡清靜得很。

厲探長放寬心,繼續追問法醫同事:「還有啥發現?」

卓大夫:「像有深仇大恨,全身十三處創口,剖腹那條最整齊。

按你推測,兇手如果是宰牲廠工人,那一刀是為了掏內臟,的確夠專業。

其他地方,每一處都割得亂七八糟,除了泄憤實在想不出其他解釋。」

「嘖,萬一兇手是個神精病呢?」厲探長又開始漫天渾猜。

卓大夫哈哈窘笑:「你是探長你說了算。

第二個讓我覺得很困惑的問題是,她下面提取到少量精斑,說明生前和男人剛乾過那事;同時指甲很乾淨,四肢關節沒有掙扎反抗留下的挫傷痕跡,說明她是在自願情況下和對方干那事。」

厲海想當然往下接話:「兇手是她男朋友或者老公。」

「總之就是關係很親密嘛!」卓法醫點頭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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