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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四題直白客觀,一分鐘內足以表達完善;後一題給大家點發揮空間,話特別多或特別少的,通常說明有意隱瞞一些事情,後續存在跟進調查價值。

這樣做能夠用最短時間與儘量多的關聯人建立交流,方便調查人從宏觀上掌握死者社會關係概況。

厲海看時俊情緒激動,暫時不適合問話,索性先把外面七位「蜘蛛精」按年紀簡單排個序,請時主編安排他與女編輯們依次單獨對話。

談話地點是時俊的主編辦公室,當然時俊需要暫時迴避。

一號同事蕊姐——

蕊姐大名彭智蕊,筆名花蕊;滬城人,家住滬城,已婚有子女,丈夫是洋行職員,家庭條件中等,在《新友》的職務是組稿編輯。

彭智蕊提到袁香秀時滿臉不屑,並且很不耐煩,對厲海最後一道延展題的回答是:「你去問別人吧,我和她不熟,沒交集。」

厲探長對其態度不做深究,痛快放人,換下個?聊。

二號同事顧娉婷——

筆名玉樹,同樣滬城人,家住滬城。家境優渥,已婚未育,丈夫在滬城民政事務局上班,她高低算是個小官太太。

在《新友》的職務和袁香秀一樣,也是專欄作家。

厲海看她眼角掛淚,猜想她和袁香秀關係應該不錯,但當他詢問對方袁香透人品怎樣時,顧娉婷卻嘆著氣顯出幾分輕蔑。

「她這人貪慕虛榮,小心眼、愛吹噓、摳門,錙銖必較……總之我不喜歡她,只是懶得像蕊姐那樣把厭煩她擺在臉上。

但聽說她出事,又有點難過。」

厲海順她口風接話:「蕊姐為什麼厭煩她啊?」

「袁香秀好做作的,喜歡拿腔作調學滬城口音,以前最愛學蕊姐說話,後來和小魏走得近,又學小魏。

在外面逢人就說自己是滬城大小姐,矯情的要命。」

滬城富庶、開放,來滬城謀生的外鄉人,很多都會學一些滬城話,或不經意間模仿滬城口音。

厲海剛上學那會兒也刻意學過,罵人那種學的最順溜。

想做滬城人,學說滬城話,這算哪門子罪過?

厲海困惑:「你們因為這個討厭她?」

顧娉婷搖頭:「那倒不是,是她自私自利沒有底線,左次三番鼓動讀者搞小動作給她自己牟利,手段太下作。」

「怎麼講?」

顧:「《新友月刊》每期雜誌有三版坑位刊出專欄文章,我們原本五位專欄作家輪流上專欄,當期不上版的人就做組稿內容。

袁香秀嫌組稿沒獎金不想做,鼓動她讀者寫信過來,說訂閱《新友》只是為了看一粒香的文章,把其他人貶得一文不名,要求編輯部多上一粒香的專欄。

主編是個耙耳朵,看到讀者來信後,就把其中一版留給袁香秀,變成只有兩個坑位輪流上專欄。」

厲海下意識點頭:「嗯,像是她能幹出的事。」

顧娉婷一愣:「你怎麼知道?」

「做過一些背景調查。」厲探長勾嘴角微笑:「關於袁香秀,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都可以隨便講,沒關係。」

顧娉婷點頭:「蕊姐原本是專欄作家,現在退下來只做組稿,也是袁香秀在背後搞的鬼。」

厲海不解:「她怎麼搞鬼?」

顧:「大概一年多前,袁香秀的專欄那時已經定死在期刊上,但有兩期不曉得時俊腦子裡在想什麼,忽然把袁香秀的專欄文章撤下來,換上蕊姐的文章。

你說這不是沒事挑事嗎?緊接著就冒出來幾個讀者,連續寫信過來罵了蕊姐兩個月。

那以後蕊姐就不再寫專欄了,不曉得是她自己心灰意冷不想寫了,還是時俊不讓她寫了。」

厲海:「你是說,那些寫信罵蕊組的讀者,都是一粒香的擁躉?」

顧娉婷:「當然。」

厲海:「何以見得?」

顧娉婷:「佟穎告訴我的,她經常幫大家整理讀者來信,她認出那幾位『讀者』的筆跡,悄悄告訴我。」

厲海:「她為什麼不直接告訴蕊姐?」

顧娉婷:「蕊姐那段時間情緒很低落,佟穎怕她氣大傷身,悄悄來問我要不要跟蕊姐說。

我讓她不要說,事已至此,攤開來吵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時俊和袁香秀關係好,肯定護著她,到時候說不定辭職走人的是蕊姐。

總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厲海點頭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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