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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春喜班,春喜班在你們這吧?」

如意樓夥計:「春喜班今天唱首場,這會兒已經扮上了,沒工夫應酬您,要不您買張票坐這等著?」

厲海果斷掏警官證以勢壓人:「你個小癟三,快點給爺去找人,爺沒耐心!」

戲樓夥計倏然變臉,點頭哈腰滿面堆笑:「這就去,您稍坐,馬上,馬上!」

如意樓是傳統戲樓,舞台上搭的都是實景,大紅大紫艷麗非常,台下有排放密集的板凳,也有圍小方桌高椅,二樓還有私密性更好的雅間兒。

從上到下全部中式古典裝潢,大氣恢弘,氣質上與水月局截然相反。

兩間戲樓各有千秋,厲海說不上來自己更喜歡哪一種,但他覺得如意樓這邊的古典腔調更濃重些;不過滬城洋派,貪新鮮的人肯定更中意水月局。

很快一名戲裝光華璀璨、頭面珠光寶氣的伶人被戲樓夥計引領至厲探長面前,瞧面孔是位容貌絕美的女子。

霍振庭毫無意外的,已經把眼睛看直了。

厲海卻眉頭微攢,不敢妄斷對方是男是女。

果然對方一開口是個男嗓,小傻子吞著口水把面孔深深低下去。

厲海確認對方身份後直言詢問:「石班主,溫綸以前是你們戲班的人吧?你知不知道她有個女朋友?」

石班主別過臉朝空曠處翻了個大白眼,厭惡之情昭然若揭。

「那個白眼狼犯什麼事了?我不曉得她有什么女朋友。

小婊子忘恩負義狼心狗肺,做出什麼缺德事我都不意外。

但她人已經不在我們這裡了,無論她幹了什麼壞事,我既不知情,更與我們沒有關係。您打聽錯地方了。」

第179章 採花猛將

厲探長挎著他家霍顧問的胳膊慢悠悠走出如意戲樓,在摩托車跟前小聲詢問:「庭庭,會騎車嗎?」

霍振庭神情自信篤定點頭:「庭庭會!」

「那你騎。」

「好。」

小傻子依言跨上摩托車,他老公跨后座,上半身一整個趴司機背上。

兩分鐘後,厲探長催促:「騎呀?」

傻子扭頭支應:「騎了呀!」倒是的確騎在車上了。

厲探長噗一聲樂出來:「行吧……再讓我趴兩分鐘。」

他現在直覺上已經認定溫綸就是兇手,但仔細分析又捉不見「鐵證」。

馬鞭也好、襯衫也罷,還有投河死掉的女朋友,全都有可能是巧合。

另外據春喜班的班主說,溫綸當初是因為勾搭師弟被趕出戲班,而溫綸離開後沒多久,那名與溫綸有私情的小師弟也跑了。

就是說,溫綸除了前女友,還有一位前男友,倆人很可能都被溫綸辜負了。

平心而論,厲二爺覺得溫綸一會兒喜歡男、一會兒喜歡女,可以說相當濫情,一個很濫情的人,理論上不應該做出為情殺人的兇險事情。

所以溫綸殺盛祺福的動機捋不順,說不通。

儘管說不通,厲探長仍然覺得溫綸就是謀殺盛祺福的人。

理性與感性強烈互斥的矛盾感令見習探長內心彷徨,連腦細胞都好像被攤在鍋蓋上烤,乾癟得相當徹底。

霍振庭騎在摩托上,因為無聊,開始搖晃身體,繼而又從衣兜里掏出糖炒栗子剝皮往嘴裡送,自己一顆、老公一顆。

厲二爺嚼咽兩顆甜糯栗子,慢慢緩過一口氣,腦子重新恢復運轉,重拾初心與做人原則——

「凡事想不通,就想開點。」

我奉命排查嫌疑,收集信息而已,管他聽見啥,回去給火華哥學一遍就算完成任務了。

火華哥咋想是他的事,兇手愛誰誰,盛公子的案子又不歸我績效。

於是拍拍霍振庭肩膀,示意二人調換座位。

他倆回到巡捕房的時候,剛好范籌也回來了,兩路人馬正好搭伴去找火華哥匯報工作。

火華哥下午沒離開巡捕房,但是把盛家的管家、盛祺福的跟班、親姐和姐夫,全都傳喚到巡捕房聊了一通。

厲海和范籌來見他時,他正跟兩名下屬整理案件相關人提供的信息筆錄。

諸人會面,火華哥放下手頭工作,讓屬下繼續整理案卷,自己搬兩把椅子放辦公桌旁邊,請厲海和范籌落坐。

范籌側目瞥向厲海:「老大,我跟連洲聊挺多的,一兩句話說不清楚,要不您先說?」

厲海咳嗽一聲清清喉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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