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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要驚動溫綸本人。」

范籌點頭,放下瓜子起身離席。

大約十分鐘後回來對厲海說:「沒有,班主說從沒聽溫老闆提過她師弟。」

厲海把一杯斟好的茶水給他遞過去:「水月局是新潮戲班,有點像電影公司,愛簽成手、捧新人。按理說溫綸師弟如果是為了她跑出來,應該來投奔水月局才對。」

范籌會意:「是這個道理。但是他沒來,甚至就此消失,而溫綸說她女朋友因為跟她分手投河了……」

厲海:「所以師弟和女朋友會不會是一個人?」

范籌不解:「如果是一個人,她為什麼非要說師弟是女人?難道她真搞不清男女?」

厲海扁扁嘴:「這我真是說不清楚,但如果她師弟扮花旦,她扮老生,兩人在台上的話,溫綸就是男人,師弟也的確是女人。」

范籌深吸口氣:「好,那咱們就暫且假設溫老闆的男女朋友是同一人。但不管怎麼說,這人都忒神秘了,水月局的人各個都見過溫綸給他燒紙,卻沒一個見過他本人。」

厲海擺手:「你先別琢磨那些細枝末節,只看表面大題。

首先溫綸因為和師弟有私情被趕出春喜班;隨後她師弟也跑了,可這人跑了之後卻並沒來投奔對其有情的溫綸;最終投河而死。

那麼溫綸虐殺盛祺福,如果是為師弟報仇,是不是說明在溫綸離開春喜班之後,盛祺福介入了他們的感情?

師弟投河會不會並非因為溫綸,而是因為盛祺福?」

范籌恍然大悟:「有可能呀!」

厲海立刻又指揮他做事:「你去給連洲打電話,問他盛祺福從前的姘頭裡,有沒有一位春喜班花旦?」

范籌當即放下茶杯起身去茶舍櫃檯借電話。

五分鐘之後回來對厲海大力點頭:「有!連洲說不曉得什麼戲班出身,但的確有位小花旦,跟盛祺福分手時還鬧了點矛盾,負氣出走,不曉得上哪去了。」

厲海喃聲嘀咕:「冊那,投河去了。」

范籌坐回原位,附身壓低聲音:「老大,現在能去抓人了不?」

「抓……不抓?」厲海很糾結,猶豫老半天,緩緩站起身:「我得再去見一見溫老闆,你們在這等我。」

范籌立刻跟著站起來:「我陪您去,她殺過人,搞不好會對您動手。」

「庭庭也去……」霍振庭也趕緊站起來,抹抹嘴:「庭庭保護哈尼!」

「可拉倒吧。」厲海一手一個把倆人按回坐椅:「我去買幾張票而已,咱們等會兒去看她唱戲。」

他希望和溫綸聊一聊,但又不想打草驚蛇,畢竟自己也沒啥真憑實據,思來想去以戲迷的身份和對方見面最自然。

但是到售票窗口一問,人家卻說今晚不唱京戲,是西洋歌舞表演。

「啥?你們這不是戲樓嗎?」厲探長挺腰仰望戲樓招牌。

售票員:「阿拉是新式戲院,表演內容很豐富的,您要是不喜歡西洋歌舞,可以買明天的票,明天是傳統戲曲。」

厲海追問:「明天有哪些角兒登台?」

待確定明晚登台的演員裡面有溫綸,厲探長才掏錢包買了三張座票。

可惜這場戲到底也沒看成。

不僅戲沒看成,連冀姝好和齊鴻賓的喜酒他們也沒喝上。

厲探長原本打算第二天早上先去巡捕房簽到,然後十點多鐘帶霍振庭、范籌去大飯店喝喜酒。

下午回巡捕房休息一下,再簽個考勤,過班剛好來水月局戲院欣賞傳統戲曲,順帶和溫綸見一面。

找機會和對方談談人生、聊聊理想,套一套「小師弟」的事情。

可是翌日清早八點半,當地治案所送案卷的警員比厲探長還早一步到巡捕房,說夜裡有輛汽車在黃浦江邊著火,車裡面有一具燒焦的屍首,無法辨別身份。

不過汽車屬於八達租車行,車行少東鞏才英說他昨晚將那輛汽車借給好友連洲。

連洲昨晚九點鐘左右從家離開,說去江堤酒樓接一位朋友,結果到天亮都沒回家。

所以車內焦屍有可能是連洲,如果不是連洲,大抵就是連洲對家人所說的「朋友」;總之在此案中,連公子不是死者就是兇手。

厲海手上籤考勤,兩隻耳朵全神貫注聽不遠處來報案的治安警陳述案情。

下一秒扔下走珠筆,狂奔出巡捕房,跨上大摩托直奔水月局大戲院。

第188章 極限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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