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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生在春喜班沒機會挑大樑,她就去找個武生能出頭的地方,等闖出名頭再把柳鶯鶯接出去。

自此半年之後,水月局捧出一位頭牌老生,溫老闆。

厲探長聽到這裡,心裡暗自咂麼出兩件事。

第一件,溫綸不是穿男裝扮男人這麼簡單,他的確在心理上很認同自己就是一名男人。

溫綸和師弟相處中始終是能擔當主心骨的丈夫角色。

所以等下回到巡捕房,是該把他放進男監,還是送去女監呢?

「要不還是放單間吧……」

第二件厲探長更拿不準,所以他主動提問:「武生就是挺難唱火的吧?你看你在春喜班唱不上主角,到水月局也是換成老生才一炮而紅。」

溫綸側目睇住他:「嗯,武生……愛情戲比較少。」

他雙手要不是正被手銬銬住,怕都沒法兒相信厲海真是位警官。

審訊問話也忒天馬行空了些。

「嘖!果然大家還是更偏愛風月故事。」

厲探長伸手拍溫綸膝頭:「您繼續,後來是你沒去接你師弟,還是他等不及你,先一步跟盛祺福跑了?」

第190章 好娘子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如果溫綸變心,他不會冒險為柳鶯鶯報仇。

柳鶯鶯只是沒扛住盛公子的糖衣炮彈熱烈追求,沒能看透他的「才子佳人」不過幻夢一場。

溫綸把自己拾掇得再像貴公子,也不是真的貴公子,不僅不富貴,連「公」都不是。

但盛祺福是,盛公子富貴逼人,且還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柳鶯鶯選擇盛祺福這件事,如果厲海不認識霍振庭,可能一時半會兒還無法理解。

但現在不一樣,他曉得只要方法得當,兩個男人做男女那檔事一樣很快活。

有溫綸當樣板,可以猜到柳鶯鶯也是一名性別倒錯的可憐人。

他倒未必有實質殘疾,但長年累月心理上的女性認同感,很可能已經使其失去「做男人」的能力。

而溫綸再怎麼認定自己是男性,也頂多只能在精神上滿足柳鶯鶯。

在床上……誰也幫不了誰,其實蠻尷尬。

溫綸離開水月局之前,他倆成天膩歪在一起當然沒問題;等溫綸一走,柳鶯鶯對的師姐的感情早晚會鬆動。

但如果盛祺福僅僅是跟柳鶯鶯交往一段,然後把人甩開,問題應該不大。

後來的問題出現在盛祺福撬走連洲女朋友,為了撫平好友的怒氣,親自帶他去強暴了柳鶯鶯。

連洲把火撒在柳鶯鶯身上,他的「奪妻之恨」倒是平息了,柳鶯鶯的倒霉之旅卻由此展開。

溫綸說到這部分,眼裡終於不再有淚水,只剩下滿滿的憎恨與憤怒。

「鶯鶯說盛祺福很愛她,送他很多東西,還給他租房,要介紹她去拍電影。鶯鶯說她也喜歡盛祺福。」

厲海默默抬起一隻手,撫住面孔遮掩神情,心說你師弟也怪好騙的,戲曲跟電影是兩個路數,再說她去拍,她是演男角,還是演女角?到時候拍戲不得竄詞?

總之聽得出來,柳鶯鶯那段時間已經被盛祺福騙得死心塌地。

然後她一心一意愛慕的男人,突然有天帶朋友回家「請客」……

柳鶯鶯毫無準備之下遭遇愛侶背叛,精神上的打擊,心情上的絕望,肯定是相當嚴重。

令厲海無法參透的因果是,這次事件之後,柳鶯鶯居然被盛祺福哄住了。

就是說……在柳鶯鶯最應該逃離的時候,她選擇再給盛祺福一次機會,讓兩人重新開始,繼續談感情。

可惜盛祺福沒打算多給他一次機會。

盛祺福後來左次三番帶朋友回家玩弄柳鶯鶯,而且連哄都懶得哄,只要柳鶯鶯不願意,無論是言語上拒絕,還是肢體上反抗,都會遭受一頓拳打腳踢。

柳鶯鶯投河前約溫綸見了一面,把自己遭遇講給溫綸聽,說自己後悔離開戲班,後悔沒等溫綸,後悔扔下唱功,如今抽菸喝酒搞得嗓子都啞了,再也回不到台上。

說自己走到今天這步,知道錯了,下輩子一定記住教訓,再不三心二意,要給溫綸做個好娘子。

接著縱身一躍,走得乾乾淨淨。

徒留溫綸在人間歇斯底里報仇雪恨。

溫綸說戲班子對未能登台賺錢的學徒十分苛刻,吃穿用度都很差,小時候逢年過節,班主才給小孩子發一顆水煮蛋。

有很長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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