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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蓋章意味收檔,萬一後期打官司扯皮,人家還會去巡捕房查底板,如果巡捕房拿不出來,肯定有人背責。

所以厲海看著手裡幾份蓋章口供就覺相當困惑,不禁喃聲自語:「啥意思?」

再仔細一看,上面兩張竟然是「cky boy」酒吧里酒保的供詞。

兩名酒保齊齊作供,稱從未在酒吧里見過符季桐。

而會在「cky wall」上貼小紙片交友的人,就算不是酒吧常客,也得去過幾次才會有這方面了解。

符季桐根本沒去過酒吧,怎可能如此熟練發起遊戲?且還是那麼狂野冷門的遊戲。

厲探長情不自禁抿緊嘴唇,翻到第三份筆錄,這個內容就比較長,由當晚一名拾到小紙片,並赴約的「公爵」提供。

落款頁有非常完整的身份信息,對方是在一家跨國公司上班的英籍翻譯。

他在口供中提到,案發當天凌晨一點鐘左右,他和朋友在酒吧飲酒,無意中看見符季桐釘在牆上的遊戲紙片。

朋友提意去看看,或許能增加一段美妙艷遇。

但是當他們到達現場後感覺很混亂,符季桐家客廳里已經有六名男子。

而且他們均表示已經與遊戲發起人完成「儀式」,正互相吹噓自己一定是那個「大公爵」;並催促口供人也快點去給今晚的「een」驗證一下。

口供人和朋友稍作商量,決定由他朋友先進臥室與「een」會面。

半小時之後輪到口供人,結果等口供人見到符季桐時,發覺對方臉色非常糟糕,狀態差到已經不適合繼續做下去。

於是詢問對方,是否中斷遊戲?

符季桐卻表示自己沒有問題,說吃點藥就可以。

口供人問符季桐吃什麼藥,符季桐說止痛藥,讓他等一下,馬上就好。

而在符季桐披衣下床時,他發現這名華裔遊戲發起人已經幾近虛脫,連自主站立行走都很困難。

符季桐提出讓口供人幫忙從衣櫥抽屜里拿藥。

口供人覺得符季桐狀態很有問題,但仍按要求將抽屜里兩瓶不知名藥劑全部交給對方。

符季桐喝完藥,兩人面面相覷對坐了五分鐘,然後對口供人說:「可以繼續了。」

口供人再次拒絕,問符季桐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又不收錢,再做下去只會讓身體受傷。

符季桐大概看他人不錯,沉默半晌後直言:「沒辦法,有人監視我,我從今天開始……必須成為一個放浪形骸的人。」

口供人越發好奇,鍥而不捨追問原因。

符季桐告訴他,有人在監視他,如果他不照做,他的家人會遭遇更可怕的事情。

口供人覺得問題有點嚴重,立即把朋友叫進臥室,商量是否報警。

可他朋友卻覺得這是別人的事情,報警只會徒惹麻煩。

這時符季桐好像也漸漸變得神志不清,滿臉昏昏欲睡,眼都睜不開,但聽見他們提出「報警」仍開口阻止。

口供人最終選擇不報警,但離開臥室後對其他人撒謊,說「een」提出終止遊戲,把其他人一併攆出符季桐公寓。

他們全部離開公寓時大約凌晨兩點左右,並且在走的時候順手把門給帶鎖上。

所以最後兩名爬到符季桐床上的老外肯定有撒謊,當時符季桐不是睡著,就是昏著。

他們能進房就很蹊蹺。

以及作為遊戲參與者,他們並沒有徵得「een」的允許,就做了禽獸不如的過份舉動。

當然那個時候符季桐肯定還活著,否則兩個死老外也不敢在符季桐的床上過夜。

他們應該沒想到符季桐會死,但他們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厲海先前以為自己在霍振庭陰陽眼加持下,三天破一樁兇案已經厲害極了。

如今見識到簡探長只用一天時間就將曲折緣由查出個七七八八,心想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厲探長隱約覺出自己錯怪大哥,下意識虛遮半張面孔掩藏愧色,眉頭微攢,抬眼問范籌:「老大還讓你給我帶什麼話?」

范籌聳眉抿了下嘴唇,神色尷尬:「局長說,等他死了,你再去給老符翻案。」

「啊?」厲二爺張開嘴巴卻覺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一整個懵住。

隔半天才續上思路,追問小兄弟:「他啥意思?他跟你說話的時候,你瞧他像是賭氣發火,還是鄭重其事?」

范籌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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