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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怡晴迅速地抄起旁邊的一個鐵質花瓶,開?始擊打旁邊的酒吧窗戶玻璃。
「我早就建議過你不?要放火。」
「你可以?給點更有用的建議。」
暴怒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跟著用力地踹著被擊打出來的玻璃裂紋。
煙霧越來越濃,火焰已經燒到了?背後,高溫灼痛著皮膚,煙霧刺激著眼睛。
終於,窗戶玻璃不?堪負荷地碎了?。
陸怡晴迅速地傾斜身體撞了?過去,暴怒緊跟其後。
隨著一聲脆響,兩個人狼狽地滾出了?酒吧。
陸怡晴咳嗽著,感到自己?真是禍不?單行,她掙扎著爬起來,遠離了?火源,然後迅速打了?緊急報警電話。
電話打完後,她才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情況,部分裸露在外的皮膚被燙紅了?,估計會長出水泡。
那倒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她的頭髮有一大半被燎著了?。
散發著蛋白質燒焦的難聞氣味。
陸怡晴面無表情,眼都不?眨一下?就把那些燒焦的頭髮用餐刀割了?下?來,順手扔進了?火堆里。
一切都做完後,她才精疲力盡地靠著炸雞店的大門坐了?下?來。
冰冷的商鋪門正好可以?給她發燙的後背降溫。
暴怒走過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她身材比陸怡晴嬌小,吸入的煙塵也沒有她多,也沒有燙傷,頂多是胳膊上有碎玻璃的劃痕。
她的臉色不?是太好看。
「我有的時候真好奇你是不?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陸怡晴靠著門,支起膝蓋,仰頭去看她,咳嗽了?兩聲:「此話怎講?」
「你明明可以?直接殺了?那個女人。」暴怒說?,「而不?是給我們留下?一個後患。」
陸怡晴輕輕地哦了?一聲。
「你之前?能那麼乾脆地開?槍殺了?貪婪,現?在卻不?能幹脆利落地殺掉她?」暴怒說?,「我搞不?懂你在幹什麼。」
她和她在一起都經歷了?三場火災了?,她嚴格懷疑她是不?是命里克她。
陸怡晴的語氣平靜:「我殺貪婪,是屬於正當?防衛,法官免除我的罪行。至於她,她自有法律去審判她。」
更重要的是,她討厭多管閒事,更討厭節外生枝。
如?果她殺了?人,事後司法機關走流程的時候,她必然逃脫不?了?干係。
不?過暴怒說?得對?,她不?應該只是讓她脫臼,如?果是骨折,她就絕對?抬不?起手來了?。
「法律?審判?」暴怒冷冷地笑了?起來,「陸怡晴陸小姐,該不?會我們稱呼你一句忒彌斯,你就真的把自己?當?做程序與正義、律法和公平的女神了?吧?」
陸怡晴看著她:「我從來都沒有那麼想過。」
「你最好別那麼想。」暴怒說?,「我討厭一切善良的聖母婊。」
陸怡晴:「?」
聖母?誰?她嗎?
暴怒冷笑了?一聲。
法律有什麼意義嗎?
法律狗屁都不?是!
「看著我,忒彌斯,我從小被父母拋棄,法律懲罰他們了?嗎?我被那些領養家庭輾轉反側像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的時候,法律懲罰他們了?嗎?我被那個販毒的寡頭意圖侵犯的時候,法律懲罰他了?嗎?我在乎的人被瑪麗珍·安殺死的時候,法律懲罰她了?嗎?」
說?這些話的時候,暴怒語氣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她似乎早已習慣,早就麻木。
她垂眸看著陸怡晴,一句一字,一字一頓。
「法律並不?能無所不?能,真正能為我履行正義的,只有我,和我的槍。」
被拋棄,被侮辱,被當?做殺人的工具,被當?做聽話的狗。
沒有關係,真的沒有關係。
她會殺掉他們。
殺掉一切妨礙她的人。
「如?果我現?在要殺你的話——」
她居高臨下?地審視著陸怡晴。
「不?用花費太多的功夫。」
陸怡晴喘了?一口氣,把那支從項鍊主人身上奪過來的槍從身後抽出來,對?准了?她:「我不?這麼認為。」
暴怒的目光微微地凝滯了?一下?。
槍枝因為槍栓的推動發出了?一聲咔噠。
她習慣性地給自己?留了?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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