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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照片畫面極其血腥,牆壁掏空做成儲物架,被害者的雙腳就被裝在泡有福馬林的玻璃瓶里。另一張照片是下一個受害者。

池晏並未坐下,雙手撐著桌面,彎腰緊盯著他,「你有什麼想要解釋的?」

蘇長信將照片拿在手裡,輕輕一笑,「我沒什麼想說的。」

「為什麼要殺她們?」

蘇長信看著照片的眼神中不自覺的流露出痴迷,「我只是想要留住她們最美的部位。」

池晏毫不留情的說道:「你可真夠讓人噁心的。」

蘇長信沒有說話,依舊看著手中的照片。

「在翟京華之前是不是還存在其他被害者?」

這是他必須要確認的一個問題。

蘇長信從照片上移開視線,「我以為你要問我是怎麼殺的她?」

池晏坐在椅子上,「反正時間還長,我們可以一個一個問題的聊。」

這話聽得很諷刺,蘇長信淺笑的嘴角流露出絲絲寒意。

「蘇長信這應該不是你的真名吧?」池晏緩緩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們在調查你的時候,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在他說出第一句話開始,蘇長信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你媽媽叫杜文心,是出名的芭蕾舞者,而你的真名應該是叫杜洲。」池晏停頓了下,看著他那明顯的反應繼續說道:「你本應該有個大好前程,可這一切都被你自己親手毀掉了。」

蘇長信聽著他的話,身子忍不住的顫抖,他雙手握拳,低聲怒吼著,「如果不是因為她,我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才是這一切痛苦的來源!」

— —

他從出生起就活在母親的陰影之下。

他有個哥哥,母親本想再生個女兒來繼承她的衣缽。

可沒想到第二胎竟然還是個男孩。

母親每天忙著巡演,這也就導致他們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見面。

可即便見了面,他母親看他的眼神也是極其的厭煩。

母親的性格極為強勢,對待一個無辜的孩子說罵就罵,說打就打。幾乎就沒給過他一個好臉色。

因為她覺得自己就是他的累贅。

在他八歲的時候,他偷偷的跑到舞蹈室觀察著女生的腳。

他想學會這些動作,他想要母親看到自己。

班上的一個女生發現了他,邀請他一起進來學習。

他連基本的踮腳都不會,只能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觀察著女生的腳。

母親突然出現在舞蹈室,看到他趴在地上看別人腳的行為,嫌棄的說了一句噁心。

很奇怪,他心中沒有想像中的難受,只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或許在他的潛意識裡,「腳」等於母親的關注。

上學期間因為他內向又膽怯的性格,經常受到同學欺負。

怒火在他心中不斷壓抑著,他心中好像是住進了一隻惡魔,直到有天他再也壓抑不住。

惡魔沒了枷鎖,沖向人間。

蘇長信在講完他的故事之後,心中忽然輕鬆了許多。這些藏在他心中的秘密,沒想到在今日竟然找到了聽眾。

池晏聽完良久沒有開口,原生家庭帶來的痛苦造成了他心理上扭曲。

惡魔果實的種子是他親生母親種下來的。

「你殺的第一個人是誰?」

「是她最喜歡的一個女學生。」蘇長信繼續說道:「那個女學生要參加一場非常重要的演出,可就在演出前一晚,我把她殺了。」

他說這話時臉上掛著笑。

池晏繼續問道:「你殺她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蘇長信似乎是在認真思考他這個問題,「害怕,但又興奮。」

那場演出對杜文心來講非常重要,她最親愛的女學生死後,他竟然看到杜文心落淚了。

那種複雜的情感導致他現在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詞語去描述。

「你是怎麼認識朱祿的?」

「那個掃大街的?他就是我的擋箭牌而已。」蘇長信坐姿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的非常輕鬆,「他喜歡偷窺,甚至會拿著他的老年機去偷拍。有次他偷拍被我們店裡的顧客發現之後,我這才認識他的。」

池晏將剩下該問的問題都問完了,他的耳機里傳來聲音,「你母親來了,你要見見她嗎?」

蘇長信面色一愣,顯得有些緊張又害怕,「不、不見、我不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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