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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開口問道:「你想不想改變現狀?」

這聲音溫潤,說話的語氣、所用的字句。似乎都非常輕易的能控制住聽者的情緒。

「你想幹什麼?」她緊張的問道。

「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龐晨問道:「後來你就答應他了?」

「對。」

「你為什麼會這麼輕易的答應他?」

「為什麼?」白阿曼輕笑一聲,「當然是因為錢啊。」

王櫟說道:「如果你好好經營店的話,那也會幫你掙錢啊。」

「我懷著一腔激動來到市里打拼,我以為我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讓自己過上好日子,可現實卻給我了狠狠一棒。我在這裡無依無靠,還是個坐過牢的犯人、」白阿曼看著自己的手,手背上的傷早就結痂,「被人排擠,被人嘲笑那都是家常便飯。」

她到現在還記得,她的競爭對手知道她坐過牢後,聯合街坊鄰居趕她走的時候。

那場面就差給她門上潑紅油漆了。

最可笑的,有人竟然將他家孩子成績考倒數的原因都歸結到她身上。

說是什麼她身上帶著晦氣,影響了他家孩子的氣運。

「既然有能讓我脫胎換骨的機會,我當然不顧一切代價的將它僅僅攥在手裡。」

龐晨問道:「那個人只是讓你開了一家賭場嗎?」

白阿曼坦言,「我只負責賭場。」

「還有其他?」

白阿曼說道:「還有沒有其他生意,你們可以自己去查。不過就算真的有其他的生意,那也不歸我管,我也沒權利去問。」

龐晨沉默著,似乎是在思考她這話的真實性。

白阿曼忽然問道:「我能看下湯光的遺書嗎?」

龐晨示意歐陽倩將遺書給她。

白阿曼接過遺書仔細看著,當看見湯光親口承認他的感情時,她輕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他只是跟我逢場作戲呢。」

她將遺書還給歐陽倩,「謝謝。」

龐晨覺得問的差不多了,就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站在白阿曼身後的獄警也走上前準備帶她回去。

當她走到門口時,看著泛著冷光的手銬,沖已經起身的三人喊道:「賭場還存在著毒品交易。」

— —

東街菜市場。

池晏將車停到路邊,兩人下車之後先是找了菜市場的管理員道清了來意之。

「那個就是老陳。」

菜市場的管理員指著正在殺魚的中年男子。

「他腿怎麼了?」

宋昀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這人走路竟然是一瘸一拐的。

管理員解釋道:「早些年他媳婦嫌他窮就跟人跑了,後來跟人打架就被人給打斷了腿。」

兩人走近陳北的魚攤前。

陳北頭也不抬的問道:「要哪條?」

池晏開口問道:「17號晚上,你在哪兒?」

陳北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抬頭看向池晏,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準備起身拔腿就跑,可他卻忘了自己腿腳不便的事情,還沒開始走就直接被腳步的漁網給絆倒了。

宋昀打趣道:「大哥,你跑之前可一定要注意腳下啊。」

池晏也不跟他廢話,拎著他的領口就將他從地上拽起,「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吧。」

審訊室。

陳北被帶回來後就一直裝沉默。

「你有權利保持沉默。」池晏繼續說道:「劉飛已經把所有事情都招了,你就算一直沉默下去也無濟於事。」

陳北低著頭,不吭聲。

宋昀最不喜歡面對這樣的犯人,這種犯人就跟把自己包裹成一團,一切攻擊對他來講都毫髮無損。

她說道:「待會兒會有人帶你去做檢查,如果你身上的dna和從被害人身上提取到的dna相同,到時候你就等著被關監獄吧。」

陳北忽然說道:「被關監獄也挺好的。」

他的嗓音有些嘶啞,「起碼進了監獄都不用擔心自己一日三餐和住宿問題了,在裡面有人管你吃喝拉撒睡,生了病有人幫你請醫生,平時還有人教你生存技能和讀書寫字,進去也挺好的。」

宋昀聽著這話,抬了抬眉梢。

這麼「震撼」的辯解,她倒是第一次聽到。

池晏對這種解釋倒是見怪不怪,「你不是第一個產生這種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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