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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都死了難不成還不讓女子再嫁人嗎?
哪裡來的道理?
他們當然不可能拿前朝國君的規矩來約束自己。
西晉年間。
一小破屋內,看到此處,年輕女子又開始小聲啜泣起來。
她的丈夫剛走了不到一月,姑2便叫她改嫁,她也知對方是為了自己好,可自己走了這個家就只剩姑一人了。
讓她如何忍心啊?
「你還年輕,去吧。」
「姑……」
公元615年,大業十一年。
楊廣已經接受大隋不保的事實了。
現如今他本該棄宮而逃,等待東山再起的機會,可他能逃到何處去呢?
天機已顯,他還能改天換命不成?
看著巨幕,哪怕是看到唐朝由盛轉衰他也看不下去,至少唐朝還有繁盛的時候,而他呢?
亡國之君啊!
真是豈有此理!
先帝定下的九品以上官員亡妻不許改嫁的規矩,這後世完全沒放在眼裡。
也是。
國都亡了,誰還管你的規矩呢?
「真是天道不公啊!」
話音剛落,轟隆隆的一聲,天空中閃電劈過,一道驚雷仿佛砸在他的頭頂,讓他頓時噤了聲。
他猜得沒有錯,唐朝並沒有把隋文帝的這規矩放在眼裡。
若是有條件,想改嫁便改嫁,上下都沒人將女子不能改嫁當回事。
北宋。
許多人都知道範仲淹曾有朱說一名。
當年科舉之時他還叫朱說,只不過這後來歸宗複姓了。
而他的朱說之名便是因為父親早逝母親改嫁而隨著改的姓氏。
當世對於改嫁之事沒什麼規矩,故而他們看到李清照改嫁都不甚在意。
然而南宋的反對之聲就大得多了。
餓死事小,失節事大3,女子怎能改嫁呢?
公元1107年,大觀元年。
趙明誠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對面的李清照,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兩人自從成親,感情甚篤。
他心中也想的是能與李清照攜手一生。
她如何就改嫁了呢?
心中憤憤,但他知道自己也怪不了對方。
自己都離世了,難道還要拖著對方一生嗎?
李清照同樣震驚,甚至不知該震驚趙明誠之死,還是該震驚自己改嫁。
嫁與趙明誠後,她從未有過異心是真的,而且趙明誠愛她敬她,她也明白。
她定了定心神,說白了此事皆是因官人之死而起,只要避免了官人的死,那不就一切都解決了嗎?
李清照動動嘴唇,正想說話,卻見巨幕中的她並沒有過上幸福的生活。
新嫁的丈夫顯然不如趙明誠,不僅與之爭吵,甚至對李清照動輒打罵。
李清照沒說的話卡在嗓子眼裡,連嘴都忘了合上了。
竟有人敢如此對她?
她是鬼迷了心竅嗎?竟會改嫁給這種人,還不如一直守寡呢。
想到此處,她又有些訕訕地轉頭看了趙明誠一眼。
官人不高興這是一定的,試想若是她自己看到自己死了趙明誠另娶他人,她也一定傷心不已。
可如今她不知該說什麼,仿佛說什麼都只能是徒勞。
果然不出她所料,巨幕中的她並不會逆來順受。
她直接報官將那人告上了公堂。
這就讓人有些看不明白了。
她竟告了自己的丈夫,難道她不知道妻子告了丈夫,就算是所告屬實也得坐兩年牢的道理嗎?
而且這李清照拿什麼告的自己丈夫?難道告他打人?
沒見打多重啊,都沒受傷如何能判呢?
沒多久李清照就從牢中出來了,看起來在牢中並沒有受太大的苦,整個人與先時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不是兩年時間嗎,怎會如此?
疑惑間,幕中的李清照倚靠在一個涼亭之中。
她的鬢間雖然已經有了根根白髮,她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只是在那處坐著,便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哀傷。
其旁配了詩句,「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武陵春·風住塵香花已盡》
李清照似乎很匹配,她坐在那處緩緩地闔上她的雙眼,而後巨幕慢慢地暗了下去,聲音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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