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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阿嬌心中微微刺了一下,她的心許久未有如此波動。

可不是讓人絕望嗎?

原以為巨幕的出現能讓事情有所轉機呢。

不過,她就算出去也沒什麼意思,那人與她,早已離心了。

【辛棄疾這裡認為陳皇后的失寵是因為「蛾眉曾有人妒。」這一句顯然來自於《離騷》的「眾女嫉余之蛾眉兮」,然而「千金縱買相如,脈脈此情誰訴」?就算是千金買了《相如賦》,這份深情也是無人能訴。這裡應該就是將正史和《相如賦》的典故結合起來用的,陳阿嬌沒有買賦,就算買了也還是沒用。】

公元前317年,楚懷王十二年。

雖然《離騷》是屈原日後的作品,但他在心中已經完全將之看作了自己的創作。

先時讀著他只覺觸動極大,可其實很難將其與自己的經歷結合在一起。

直到最近,當那些人帶著對他的明顯的惡意在大王面前詆毀他而大王卻無動於衷時,他終於感受到了此中情感。

他想要吶喊想要咆哮。

大王何故啊!

【辛棄疾雖然沒說,但從他其後的經歷來看,這時候他應該已經被妒了,因為他後面被彈劾罷官應該不可能是一次就被罷官的,肯定還是有一個過程才會將他罷官,包括他自己說的「年來不為眾人所容」出自《淳熙己亥論盜賊札子》正是這一年寫的。】

公元1181年,淳熙八年。

辛棄疾抿唇,其實並不止這幾年。

他也是近來才想明白,早在他南下他就已經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即便那時的他還未觸及到他們任何的利益。

而之後,自己做事也不顧他們,被他們針對那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有了這個猜測,就很好理解他接下來的話,「君莫舞,君不見、玉環飛燕皆塵土!」你們別太得意忘形了,難道不知道嗎,那楊玉環、趙飛燕的下場都不怎麼樣。楊玉環和趙飛燕我們都知道,她們都是曾經十分得意最後死於非命,但凡她們學會低調做人恐怕也不會那般悽慘,當然了,這只是一個理想化的猜測。】

公元744年,天寶三載。

驪山上,正在打坐的楊玉環身子一僵。

這些天她已經儘量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她在心中自嘲,三郎不是要她修道嗎?那她就潛心修道,不問世事。

好些日子都做得很好。

然而此刻突然被提及,她卻終於還是繃不住了,心中生出悔意。

先時她在宮中……她以為她的行為絕對算不上禍國殃民,但性子自然不如剛進宮時那般拘謹,她甚至也能想像日後的自己會往怎樣的方向走,恃寵而驕,誰能輕易躲過呢?

早在那人縱容她的時候她以為自己算不上他的全部至少也有一席之地,沒想到自己竟會被如此輕易地丟棄。

【此處除了辛棄疾對於個人仕途不順上面的抱怨,還有就是對於國家興亡的擔憂,這擔憂從他舉的例子就能看得出來,前面我們都講過的,唐玄宗李隆基是讓唐朝由盛轉衰,而漢成帝劉驁則是讓西漢迅速衰敗直至滅亡,他們兩人的失敗肯定不能完全怪在楊玉環和趙飛燕的身上,其中錯綜複雜的原因有很多,但不可否認的是楊玉環和趙飛燕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環。】

公元前113年,漢元鼎四年。

讓女子介入朝政就是錯誤的,劉徹想,他一定要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會這樣想並非因為自己忘了自己是如何走到今天的位置的。

相反正是因為他清楚女子的作用,他才不能輕易讓女子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這首詞中也不是為了表達對於楊玉環和趙飛燕的譴責,之所以寫兩個女子,是在與前面的阿嬌和娥眉妒相對應。】

【詠史幾句後,在結尾,辛棄疾忽然又轉回到以景物描寫,「閒愁最苦!休去倚危欄,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閒下來真是讓人苦悶,這我們應該能理解,有時候太閒了,是喜歡胡思亂想,他說,別去倚欄遠望,在那煙柳處,正有一輪夕陽,觀之令人斷腸。景隨情動,不管你是欣喜還是憂愁,夕陽就在那裡,但心情不同時看到的景卻仿佛不同了,這裡或許用惠能大師的那句話來表達比較好,「不是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

公元744年,天寶三載。

王維靜靜看著巨幕。

很多時候,許多事情還是要用佛語來解釋。

【看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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