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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斛珠的曲調最早出現在唐代,講的是唐玄宗和梅妃的故事1,開元年間,江采苹進宮得到李隆基的寵愛,因為她愛梅花,所以李隆基封其為梅妃,但是隨著後來楊玉環進宮,梅妃失寵,唐玄宗給她送了一斛珍珠過去,她不接受,寫下《謝賜珍珠》一詩,其中有「長門自是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這裡的長門依舊是指的陳阿嬌的典故。】

公元744年,天寶三載。

當初讓高力士將人找回來時,李隆基對梅妃的寵愛比之玉奴那也是只多不少的。

只是……

李隆基想,他大概是犯了許多男人都會犯的錯,誰能抵擋得住玉奴那樣的女子的誘惑?

如今想來,梅妃先時得自己寵愛時從不會與他人為難,一直安安分分,倒是自己……

李隆基嘆息不語。

【據說唐玄宗收到這首詩後心情很不好,於是怒而……讓樂府為之配了一首新曲,就是這《一斛珠》,有點不可思議。不過這個傳說是出自於一個無名氏的傳奇小說《梅妃傳》,可信程度不大,甚至梅妃這個人的存在也是存了很大爭議的,不過從文學意義上來說這個故事的影響還挺大的,至少還是有了好些以此為曲的填詞。在很多詞論作品在這首詞調下都有題「詠美人口」,這詞後來也多寫艷詞,直到蘇軾時,那時文學革新,常用來寫一些友人贈答,而且風格還比較曠達老練。】

公元1099年,元符二年。

蘇軾已經到了常州。

蘇過他們都不想讓他待在常州,因為幕中女子說了,那是他的身死之地,但是蘇軾並不在意,他都這把年紀了,還要怕死嗎?

他喜歡常州山水,若是能在此地死去,也不算壞事。

只是要讓子由跑一趟來看他了,他太清楚子由了,若他不去尋子由,子由自然會來看他。

待到兩人見過,他再回京不遲。

他料定官家定是不會再治他的罪了。

《一斛珠》那首詞他還記得,也叫《醉落魄·蒼顏華發》,得過去有二十多年了吧,寫那首詞時他也已經年邁了?也記不大清了。

但他記得自己的那首詞也是一首贈妓詞,並沒逃離艷詞範疇。

只他個人風格有些許不同罷了。

【這種描寫女子日常生活的主題更多地出現在花間詞人的筆下,李煜所寫的這首詞乍一看跟傳統艷詞是差不多的,但實際又有變化,因為他更多地關注到了女子的內心。】

【「曉妝初過,沈檀輕注些兒個。」寫得很文藝,咱們口語解釋一下就是,早上起來粗略地化了個妝,輕輕地點了點檀香色的唇膏。其實就是交代了時間,還寫了主人公的狀態。】

公元1028年,天聖六年。

柳永對此表示贊同。

李煜這詞比那些毫無思想的詞又好了點,但也就那麼一點罷了。

這首詞,較之他在汴京寫的那些詞還是差了許多。

【「向人微露丁香顆,一曲清歌,暫引櫻桃破。」向客人含笑微露舌頭,而後張嘴唱了一曲清歌。這句就足以看出它是一首艷歌,這裡的丁香應該是舌頭的意思,正經人誰沒事描寫女子的舌頭,是吧?】

公元978年,太平興國三年。

都已經看淡生死的李煜竟被幕中女子這麼一句話給說得有些臉熱。

正經人不寫舌頭,意思他並非一個正經人。

寫這首詞的時間已經過去許久,久到他都已經不記得當時的情形。

但寫這樣的詞句那不是正常的嗎?

至少他是見過許多的。

不過只略一思忖他也就明白了,雖說他見得多,但幕中女子提到的少之又少,幕中女子或者說是後世之人,他們是不欣賞這樣的詞句的。

【「羅袖裛殘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袖子上的香氣差不多已經散去,只留下點淡淡的顏色,杯子倒滿仍嫌不夠,又換了大碗。「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斜靠在繡床之上,婀娜多姿,嚼爛了紅茸,笑著吐向檀郎。這個情趣就有點超出我的理解範疇了,有點噁心是怎麼回事?】

許多身處風月場所的男人們正與好友們相視而笑,暗道這李煜還真是同道中人。

然而下一刻卻聽幕中女子說噁心,都面色一僵。

想來也是,瞧那女子的言行,雖不大注意,但應當也不是風塵女子,不懂這些樂子也是正常。

【檀郎原本是指的潘岳,潘岳我們都知道,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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