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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852年,大中六年。

杜牧咳嗽兩聲,看著巨幕蹙起眉頭。

這王安石,竟已經在擔憂這一步了?

若是人人都有他這覺悟,怕是宋朝還有許多年頭可走呢。

【咱們看杜牧在《泊秦淮》中提到這樣的句子,那是因為他活在晚唐,有點危機意識是很正常的,而王安石呢,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發出這樣的感慨,恐怕宋神宗看了都得說一聲晦氣,幹嘛沒事說什麼亡國之音呢?】

公元1042年,慶曆二年。

別說是宋神宗,就是宋仁宗也是這麼想的。

這個王安石,如今的大宋當真已經到了這地步了嗎?

他怎麼就不信呢?

明明那些官員來述職時可不是這麼說的,那不成他們誆自己了?

趙禎開始懷疑自己,自己這個帝王在他們心中還有點威信嗎?

【但是王安石的感覺對沒對呢,他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北宋王朝的問題,事實也證明北宋正在走下坡路,他對北宋現實的不滿讓他產生了居安思危的憂患意識,可這些情況大多數的人都還沒有意識到,就像那些還拿《玉樹後庭花》當樂子的人一般。】

如此一說,趙禎更擔憂了。

他以為自己只要時常理著,便能對天下之事了如指掌,可是如今一看真是如此嗎?

看來他也得像王安石一樣深入基層。

雖然他自己很難出去,但是他可以請人幫自己去查探。

只是這人選得好好地選選。

【另外,他的另一首《南鄉子·自古帝王州》也是表達的他的憂國憂民的感情。】

【一般來說,詠史詩的寫法是比較固定的,大部分都是先感嘆古代繁華,然後寫繁華過後的衰敗,從而引起今人的思考,我們一起來看看這首,「自古帝王州,鬱鬱蔥蔥佳氣浮。」金陵自古以來常作都城,這裡鬱鬱蔥蔥有著帝王之氣。】

詠史詩在許多文人看來確實是比較簡單的。

因為那些名勝古蹟自帶故事還帶著一種悲涼的氣息。

他們只需要結合如今的現實便能寫出一首感情深厚的作品。

然而許多人只是一提起筆卻又完全不知該寫什麼了,就算是那種憋出兩句的,與王安石這些人的詩詞一比,也是難以入眼。

【但是誰說有著帝王之氣就一定可以穩穩地做帝王州呢?「四百年來成一夢,堪愁,晉代衣冠成古丘。」從東吳建都當時的建業開始,距離宋代大約四百年,真是可惜了,幾朝古都都已經成了舊夢,那時候的能人志士也都入了土。】

人都是如此的,遲早會消失在時光的洪流之中,不管是那些能人志士,還是平民百姓都不例外。

帝王州不可能永遠是帝王州,帝王也不可能永遠是帝王。

只一想到這一點,趙禎便心中恐懼。

不行,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得痛快,要像那秦皇漢武一般留下響亮的名頭。

【「繞水恣行游,上盡層樓更上樓。」恣意地沿著水邊漫步,緩緩登上層層高樓。「往事悠悠君莫問,回頭。檻外長江空自流。」不必去追問那往事悠悠,只回頭,便能看到欄杆外江水滔滔兀自東流。】

看到此處,王安石也感覺到了自己這首詞中的意境。

但是就他自己的看法,當還是不如范仲淹的那首。

范仲淹不過短短兩句已經勝過了他的這一整首。

【這首詞,雖然沒像前面一首《桂枝香·金陵懷古》那麼明顯地感受到他的憂國憂民的心思,但是這種由內而外的愁緒是騙不了人的。而他把六朝舊事看作南柯一夢,興亡之感躍然紙上,通常詠史不過是懷古傷今,所以這裡也是有擔心宋朝的情緒的,解釋的時候結合文本和王安石的經歷以及當時的社會環境言之有理就可以了。】

【這兩首詩的創作時間略有爭議,因為王安石不止一次到金陵做官,但是從這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感受到國家的危機了,所以不管說他是什麼時候寫的都沒有太大的問題。】

趙禎的心撲通地跳。

他在心中開始祈禱,祈禱幕中女子能說一說國家的危機。

在他看來,先時的王安石的詩中提到的那些問題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略重的賦稅徭役那是每個朝代都有的,大不了他召集大臣商量商量還能如何減免一些。

思及此趙禎又不禁頭疼。

在他看來,如今的許多問題都不是問題,獨獨這國庫虧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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