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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趙禎才一頓。
不行!
他得讓他的最興來活下去,至於趙宗實父子,大不了封王拜相,也不至於虧待了他們。
【那個時候,發生各種天災,經常會怪在皇帝的頭上,為什麼呢,因為早在漢武帝獨尊儒術的時候就傳下來一句話,叫「君權神授」,你的權利都是神授了,那上天給到的懲罰,自然是懲罰你這個帝王治國無方,所以說,很多時候很多東西都具有兩面性,天下太平時,君權神授是帝王的工具,天下混亂時,那君權神授也同樣可以成為反對者的工具。】
公元前113年,元鼎四年。
劉徹沉吟片刻,並沒有因為幕中女子道出了他的真實目的而氣急敗壞,反而從中得出了一個結論。
似乎君權神授這個說法有些不妥,獨尊儒術也有些不妥。
看那宋朝,當是儒學興盛的時候,可是他們卻那麼弱,但凡他們有點法家那一套的思想,也不至於如此。
對於這一點,他得三思而後行。
【現在更好了,通常把這個鍋甩給皇帝,那皇帝肯定是要生氣的,而王安石是整個變法的執行者,所以很多人就被過錯推給王安石,就連曹太皇太后和高太后都站出來哭訴王安石亂國,神宗終於還是動搖了。】
【天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事情還能怪在王安石的頭上?】
眾人不懂,為何幕中女子要把推卸過錯稱作甩鍋,那鍋一甩砸到人怎麼辦?
可是想了想那樣的場景,卻又覺得詭異的貼切。
鍋要是砸頭上,輕則頭破血流,重則小命都沒了,這推卸錯責不也同樣如此嗎?
【王安石自然也不能認,所以他說天災出現堯舜時期也無法避免,他們既然避免不了就該治理,這話是很有道理的,遇到問題就解決問題就是了,而且王安石很清醒,說的話也是有理有據,堯舜,古代公認的明君,饒是那樣的明君都無法避免天災,那這時候天災出現了怎麼能怪他們呢?】
王安石這話確實是有理有據。
這也是許多人都無法解釋的事情。
公元1099年,元符二年。
以往蘇軾也不明白,但是半截身子入了土,很多事情卻也漸漸地想通了。
堯舜是明君,他們也確實無法避免天災。
天災也並非真是上天為了懲罰誰而施下的。
但是天災過後,處理的方式卻有千千萬萬種。
他想,堯舜時期天災過後,百姓們肯定不似熙寧七年那場大旱後的大宋百姓那般痛苦。
【然而大家早就已經被新法的實施搞得丟了半條命,現在天災一來,另外半條命都要去了,誰還聽他的,只管遷怒。】
沒錯。
蘇軾在心中嘆息,就是遷怒。
他們是在宣洩心中的不滿,就算沒有那場大旱,也會有其他的契機。
他想,神宗明白,王安石也明白。
【神宗焦頭爛額,最終罷免了王安石的宰相之位,反對派獲得了初步的勝利,在這時候王安石第二次知江寧府,但是這時候神宗其實只是猶疑並沒有完全放棄,於是意識到呂惠卿想要徹底取代王安石時,王安石就又被召回,並在公元1075年,熙寧八年,重新擔任宰相職務。】
但是這時候,變法之勢已去,王安石也無力回天了。
這些事情都是蘇軾看著過來的。
再說起,他便像是又經歷了一遭,心裡想通了許多的事,同時心中也有些許的惆悵。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王安石的這次改革也是一樣,沒有一次成功,後面就更加艱難,王安石意識到組織內部出了問題,他也得不到更多的支持,他知道,變法應該是難以成功了,所以便託病請辭,但是這時候神宗還對他們的事業抱有希望,不同意他的離職。】
公元1042年,慶曆二年。
王安石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如今再執著又有何用呢?
事情的發展果然是如他所想,那時候的他們,哪怕是退了一步,接下來的路也都更難了。
而且就他一人,終不能成事。
所以不光是他不能退,他們都不能退,可這似乎比退後重拾信心還要更加艱難。
所幸,所幸他還去試了,至少沒有多遺憾吧。
若是……
王安石竟也一時想不起來該如何避免遺憾。
那種情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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