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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那道視線如芒刺背,楓眠根本無法忽視,他回眸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的馳明舟,問道,「今晚還做嗎?」

馳明舟唇瓣緊抿,額角青筋直跳。

這個問題問出口,他的心裡沒有半點期待感,甚至隱隱覺得壓抑難受。

他的語氣沉下幾分,怒斥道,「楓眠,你別太賤過頭,你要是敢跟馳辰上床,我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馳辰!」

「我不屑跟別人共用一個玩物!」

他的眼神陰沉駭人,森森寒意任誰都得膽怯三分,然而即便這樣,不遠處的楓眠也對此視若無物一樣,靜靜的看著他,沉默須臾,緩緩道,「我乾淨不了,小叔再另找一個獨屬於你的玩物吧。」

話音落下,他轉身離去,沒有半點留戀,絲毫不理會身後馳明舟幾乎吃人的眼神。

馳明舟的聲音夾雜著蝕骨的怒意,「楓眠!」

他死死盯著楓眠,可楓眠頭都沒回一下,自顧自的上樓,消失在他的視野里。

馳明舟有些哆嗦的抬起手,按壓住狂跳不止的心臟,面上慘白無血色。

楓眠幾句話氣得他心口窒息似的難受,心臟狂跳。

有一瞬間,他真想讓楓眠的那張嘴再也說不出來一個字!

什麼叫戴套他就不生氣了?什麼叫讓他再找一個?!

楓眠怎麼敢對他說這些?!

站在窗邊,過了許久才緩過來心口那種不適感。

他手心裡都滲出來一層汗,就連胳膊都在抖。

他緩緩回眸看向樓梯口,停頓片刻,朝著那裡走去。

他抬腳朝著楓眠的臥室走去,熟練的摸出了口袋裡的備用鑰匙,然而還不等插進去便看到了門邊敞著一條縫。

馳明舟將鑰匙放回口袋裡,伸手一推,門便打開了。

楓眠不鎖門了?還是忘記了?

臥室里沒有一點光亮,大床上隱隱看到有一個隆起來的人影。

他伸手打開燈帶,房間裡亮起暖色的光,可以照明,卻不刺眼。

馳明舟大步走過去,在床邊止住腳步,他垂眸看著楓眠的臉頰,久久不語。

在車上的時候,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如今仔細打量,楓眠如今的模樣真的不太對勁。

面色慘白,臉頰削瘦,眼神里似乎永遠縈繞著落寞哀傷,整個人都懨懨的,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惹人憐惜,帶著病態的美。

可以前的楓眠不是這樣的。

人即便瘦弱也不會顯得病態,楓眠現在的模樣有些像是——病入膏肓。

這個詞一出來馳明舟自己都嚇了一跳。

病入膏肓?

腦海里不禁回想起來那一日楓眠跟他說的話。

——「看著我死……你會開心嗎?」

曾今不以為意,如今回想起來,不禁後背發涼。

他伸手推著楓眠,聲音都帶著幾分焦躁,「楓眠,我知道你沒睡著,你起來!」

他的推搡讓楓眠不情願的睜開眼,淡淡的看著他,眼神中沒有半分困意。

楓眠長嘆口氣,有些吃力的從床上爬起來,語氣不冷不熱,「我先去洗澡。」

還不等下床,馳明舟一把按住他,沉聲道,「我不是來找你做那種事的。」

楓眠下床的動作一頓,隨後不解的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在問,他們之間除了這種事,還有什麼可做?

明明是最親密的事,卻在他們之間看不到一絲甜蜜,楓眠的眼中只有無奈的應付和眼底壓抑的抗拒。

馳明舟坐在床邊,再次問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楓眠抬眸看著他,沉思片刻,回答道,「我除了和你之外沒跟別人做過,應該不會有性病。」

馳明舟的聲音驟然拔高几分,臉上的怒意無可掩飾,他怒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楓眠不受他的情緒影響,不解的問道,「那是什麼?」

馳明舟恨得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你現在病懨懨的,你……你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楓眠聽見他的話,默默低下頭,抬手摸了摸臉頰。

他生病了嗎?好像沒什麼病,不過是身體過分虛弱,即將油燈枯竭而已。

以前他拼了命的想活下去,他恨自己為什麼始終不見好轉,但是現在,他突然有些恨自己為什麼活著的時間如此煎熬,始終不見盡頭。

他輕聲開口,「應該還沒到做到一半死在床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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