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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逼著楓眠洗去那段記憶,從頭開始……

楓眠的手上全是見血咬痕,細看之下能夠看到手腕處有些泛白的印子,痕跡已經很淺,那是日積月累戴著手銬磨出來的。

如今這樣的痕跡也已經是通過修復之後能夠達到的最好效果。

馳煜的聲音里透著無邊的怒意和後怕。

「楓眠,你他媽瘋了嗎?別再碰了!」

馳煜上前緊緊抓住楓眠躁動不安的雙手,牽制住他,逼著讓人冷靜下來。

楓眠的滿臉都是鮮血,這一幕宛如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楓眠惡狠狠的瞪著他,眼神狠厲可怖。

楓眠的聲音顫抖,說話都含糊不清:「你怎麼不去死?馳煜,你怎麼不去死?!」

最後這幾個字已經變成了悽厲瘋狂的嘶吼!

馳煜隱忍的淚水溢出眼眶,他不甘心的崩潰怒聲道:「你為什麼不能喜歡我?馳明舟那種畜生你都能和他在一起那麼多年,憑什麼不能和我?我救了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就連這都不被允許嗎?!」

「那五年你不相信我愛你,如今洗去了那五年的記憶,你一樣不相信!你他媽骨子裡就是一個冷血薄情的婊子!我要是真的只貪圖你獵奇的身體,為什麼那五年我都沒有碰過你?我只是讓你待在我身邊,你都要死要活的不答應,你還要我怎麼辦?」

虛偽的夢境不過持續了大半個多月,如今就以這麼悲痛的方式醒來。

當初讓楓眠失去記憶的時候,醫生就告訴過他,記憶不可控,一旦有什麼刺激,隨時有可能會再次想起來,而想起的時候,就是沉浸在記憶里最痛苦的時候。

風險與生機並存,他一咬牙還是選擇了讓楓眠遺忘,卻沒想到會再次遇見馳明舟,將他的計劃打亂成一團。

他與楓眠從來就不是什麼情侶關係,他是楓眠恨之入骨的仇人……

當初他把楓眠帶出來,不過是因為那點躁動的齷齪心思,還糅雜著些許憐憫。

國內的頂尖醫療資源在他手裡,楓眠的病想要治好其實不算難,基本上能換的器官都換了一遍,又長期療養,總算情況有了好轉。

他向來不做賠本生意,可楓眠一直心不甘情不願,一直提議說以後給他打工作為回報。

楓眠確實是個人才,但他對楓眠的渴望並不在此處。

他想把楓眠拐上床,但又想楓眠主動迎合,免得到時候在床上弄了個翻臉,都不痛快,他也不願意這樣,索性只好慢慢來。

他曾經那些拋之腦後的討好人的心思再次用起來,楓眠也因為要療養,再加上躲著馳明舟,索性就一直住在他身邊。

那段日子,楓眠為了回報他,處處做到極好。

每天他下班回到家,門口肯定已經放好了他的拖鞋,餐廳有熱騰騰的飯菜,甚至浴室都已經放好了洗澡水,楓眠就在一邊笑盈盈的看著他,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回報自己,也是想和自己撇清關係。

沒有什麼臉紅心跳,也沒有什麼過多的曖昧,日子平淡如水,但他莫名依賴,幾乎習以為常。

差不多過了一年,楓眠徹底痊癒,也是那時候,楓眠提出要出國,拜託他幫自己弄個假身份,到時候工作賺錢,會把那段時間的醫療費還給他。

他在給楓眠辦理假身份的時候,心裡就一直空落落的,直到看著楓眠整理好行李箱,拖著行李要離開的時候,他才後悔。

他當著楓眠的面把假證件撕成碎片,隨便給楓眠安排了一份在自己身邊的工作,他可以有理由二十四小時盯著楓眠,也是從那時候起,楓眠開始感覺到不對勁。

楓眠很機靈,立馬就開始找機會逃跑。

他記得兩個人徹底撕破臉的那天,是臨近年關。

那天很冷,大雪紛飛,他在機場將喬裝打扮好的楓眠薅著領子拽回去,他兇殘的本性在車上暴露無遺。

他記得他當時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想到楓眠要永遠離開自己,就慌亂到心如刀割。

那天他鬼使神差的去脫楓眠的衣服,楓眠徹底生氣了,抬手甩了他一個耳光,罵他瘋子,之後便果斷的跳車。

車子在街上高速行駛,變故來的太快,他甚至都來不及把楓眠拽回來。

那天楓眠摔斷了一條腿,也是從那天起,楓眠看他的眼神如看仇人一樣。

楓眠身上的傷全部都是因他而起,沒有什麼綁架,也沒有什麼仇家。

直到最後楓眠被他折磨到精神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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