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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明舟煩躁的抬手捏了捏眉心,沉聲道:「我知道了。」

醫護人員再次為楓眠包紮好,這才起身離去。

病房裡只剩下楓眠和馳明舟,這一次馳明舟半步都不敢離開,眼睛都不敢合。

楓眠躺在病床上,徹底沒了掙扎的力氣。

馳明舟的心裡被不安充斥著。

楓眠如今的狀態,遠比他曾經見過的任何時候都要崩潰。

渾身壓抑,死氣沉沉,看不到一丁點對未來的渴望。

眼看著楓眠身上又添了新的傷痕,他絕望的低下頭,苦口婆心的說道:「我們去見心理醫生吧。」

楓眠的情緒冷靜下來,他疲倦的看了一眼馳明舟,默默收回視線。

楓眠的聲音平靜又沉悶。

「算我求你了,別再管我。」

這話瞬間將馳明舟惹火了,馳明舟有怒不敢發作,只能盡數忍著。

他陰沉著臉盯著楓眠,質問道:「不讓我管你,那你想要誰管你?我不管你,你就死在病房裡了!」

他再晚一步,楓眠就跳樓了,他到時候看到的就是摔在樓下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這種高度跳下去不會有任何存活的可能。

如今一想,他還在渾身出冷汗。

楓眠聽見他的話,苦澀的扯了扯嘴角,疲倦的說道:「你就當大發慈悲放我一馬都不行嗎?非要看著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才甘心嗎?」

「你我好歹相識了十幾年,是我愛慕虛榮,是我嫌貧愛富,都是我的錯,你恨我也正常,我已經得到報應了,我生不如死,還拖著那破敗身子給了你兒女雙全,你還要我如何?」

「算我求你,放了我吧。」

楓眠的聲音里儘是懇求。

他如今唯一的願望就是馳明舟別再管著他。

聽見這些刺耳的話,馳明舟呼吸沉重幾分,他幾乎用盡所有理智克制著情緒,才沒有讓自己暴怒的一面出現在楓眠的面前。

「我們分開之後那幾年的信,我都已經收到了,你寫的我都已經看見了,我知道當年是誤會,我錯了,我彌補你,我也愛你。」

聽見這些話,楓眠嘲諷的笑了。

「你覺得我還需要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堵住了馳明舟後面的千言萬語,馳明舟唇瓣動了動,什麼也沒能說出口,默默低下頭。

一切都已經晚了。

造化弄人,但凡那些東西早一些看見,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偏偏那麼多年,他都沒有回到最開始的地方一次。

如果那天沒有那通電話,可能那些年的愛意,永遠都封存在最開始的那個房子裡……

楓眠對他的話無動於衷,默默閉上眼,安分下去。

楓眠呼吸平穩,看似昏昏欲睡的模樣,但馳明舟知道,只要他前腳離開,楓眠立馬就會睜眼睛,接著尋死。

一個存心想死的人,他是攔不住的,只要他一轉眼,可能面對的就是陰陽兩隔。

他回想起剛才醫生說的那些話,長嘆了口氣。

「我帶你看醫生。」

受過虐待,所以產生了心理障礙,只要是病總能治好的。

他心裡這麼安慰著自己。

楓眠懨懨的說道:「不需要。」

馳明舟沒理會他的拒絕,自顧自的找了心理醫生。

沒過一會兒心理醫生就過來了,馳明舟為了不給楓眠增加壓力,就連看一眼都不敢,他默默陪在一邊,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心理醫生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約摸著四十多歲,心理醫生問了很多問題,無論問什麼,楓眠全都裝聾作啞,一點不見配合。

這種情況心理醫生也束手無策。

心理醫生欲言又止,最終給馳明舟一個眼神,示意兩人去門外。

馳明舟讓人盯著楓眠,隨後跟著心理醫生來到了門外。

「他的情況怎麼樣?」

心理醫生面露難色,搖搖頭。

「病人很抗拒我,這種情況沒辦法進行治療,你猜測病人過去的五年可能經歷過什麼非人的虐待,可具體情況你我都不知道,我這邊的建議是催眠的情況下,問出那五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然後再去考慮下一步。」

這話一出,馳明舟沉默了。

馳明舟的臉色有些複雜。

他低頭看著腳下,聲音低沉。

「我試著問過一次,他的情緒很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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