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阵而后战 (第1/2页)

“我猜对了吧,一袋烟的功夫,保证结束战斗。”

“晚上记得给银子啊。张总兵,跟我下去布置阵地。”

得意洋洋的神机营把总赵大虎,一骑绝尘冲向前方。可怜的张鸿功,带着一百手下,跑步跟在后面吃灰。

监军方正化和李若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咸鱼般的京营,这是鲤鱼打挺?还是回光返照?

小衙内推着耿如杞的大儿子,随同出征的耿章华:“别看了,赶快拉着你爹玩泥巴去。”

“你从哪找来的三千多山民?活干的倒是蹭蹭快,可我们出发前,只借到五千两高利贷,那可是九出十三归的驴打滚啊。”

“那帮子刁民,又临时加价。原本今晚就能完工,可我们还差两千两银子。”

从刚才的震撼解气中,回到现实的耿章华,想到高利贷就无比肉疼。

“剩下的钱,我先垫上。”

“打完这一仗,你爹和张总兵就能官复原职。到时候别说五千两,就是五万两银子,也是小菜一碟。”

看着被忽悠走的耿氏父子,小衙内甭提多开心了。

这对大明高级知识分子,不光解决了筑坝蓄水的技术难题,还给自己手下的燕山步兵营士卒,提供一笔外快,一举两得啊。

咦?看耿章华长的英俊潇洒、眉清目秀,他的妹妹应该也不差。彩凤姐姐怎么说的来着?对,咱要搞“姻亲党”。

几乎干涸的河道中,有一块干燥的沙洲。正副监军带着各自小弟,正在生火烤马肉串。

按照榆林傻大胆的要求,小弟们拼命往大安口河下游,也就是第二批贱奴尖哨,赶来的方向,用扇子扇着烤肉炊烟。

小衙内大快朵颐,吃的满嘴流油。还不忘欣赏沙洲北段,辽东籍歌妓马娇、沙才、沙嫩三人的歌舞和乐器表演。

美中不足的是,十九个贱奴脑壳,以金字塔型堆在沙洲南面,吸引来很多苍蝇飞虫,舔舐上面的鲜血。

形同丘比特之箭的托布齐脑壳,顶在贱奴三米三长度的骑矛尖上,如同旗子一般,插在旁边的沙土和鹅卵石中。

第二拨贱奴尖哨,由十名摆牙喇和二十个披甲人组成。带队的头头,是拔什库喀木格。

又是烤肉、又是歌舞,三百多米外的嚣张明军,让他气愤不已。

自己右侧是枯水河道,距离对面的山脚,约有一百二十多米。就算有明军伏兵,也拿兄弟们叠穿的铁甲、棉甲无可奈何。

左侧是茂密的野树林,里面有大量的灌木和石块,应该埋伏不了多少明军,更不可能有骑兵。

正前方的树林和河道之间,有约二十多米宽的杂草丛,呈缓坡倾斜到河边沙滩。

二十个手持长牌的明军严阵以待,背后是大约六十多个鸟铳兵。

最可恶的是,托布齐等二十人的光屁股尸体,还有一些被砍下的树干,就堵在明军阵地前,五米左右的位置。

喀木格身边的副手卓克托提醒他:“姐夫,咱们无论如何都要冲一下。”

“试探完这股明军虚实就跑,不然没办法给贝勒爷交待,这里可是返回辽东的必经之路。”

谁都不是瞎子,看着不远处骑着战马,随时准备开溜的贱奴,沙洲上的辽东籍歌妓,按照小情郎的要求,开始提心吊胆的骂阵。

大明从来都不缺人才。

也许是想到九死一生的逃难经历;也许是勾起对死难亲人的怀念;也许是有预先伏兵,才有恃无恐;也许是徐静茹,不,是小情郎给的勇气。

三十多岁,就阅尽人间沧桑的姐姐们,越骂越起劲。

从贱奴祖宗到子孙;从生殖器到两性;从金钱鼠尾辫到浑身恶臭;从辽东方言到女真语言,各种恶毒和下下流的词汇、语句层出不穷,比《金瓶梅》还精彩十倍。

河谷本来就不宽阔,长期练习的花腔女高音,在强大肺活量的支持下,传播十里都没问题。

本来就粗鄙不堪的明军将士,第一回领教到如此超高水平的女子骂战,仿佛受到观音菩萨点化一般,各个醍醐灌顶、精神大振。

“你带着四人,看好三十匹备用马。”

“其余人检查装备,排成绳子一样的竖列,在明军阵前射一波箭,就调转马头转圈回撤。”

原本还在犹豫观望的贱奴,忍无可忍了。

与他们几百年前的金国老祖宗一样,喀木格在距离明军约两百米时,开始纵马提速。

冷兵器时代的骑兵技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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