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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室內,池漁深深吸一口氣,再慢慢呼出。

她習慣性去摸奧利奧的頭,一轉身才發現,剛才一起進房間的它已經跑到玄關去扒門了。

池漁頓時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怎麼,就連奧利奧都不想跟她呆一起嗎?

池漁不信這個邪,一記眼刀飛過去。

奧利奧嗚咽了聲,不情不願趴地上,那表情,看著好像還挺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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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池漁在家畫畫,但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她畫了半天都覺得不對勁,怎麼看怎麼怪。

狀態這東西,可遇不可求,池漁不想勉強自己,索性應了好朋友江童的約,拎包出門。

她是典型的「非必要不出門」選手,所以江童之前約了她幾次,都被她以各種理由婉拒了。

肯定不是不想見好朋友,而是出門需要洗頭化妝換衣服再承受來自寒風的洗禮,怎麼說呢,實在是……太麻煩了呀。

江童被拒絕慣了,這次反倒有點詫異,她撩了下垂在身前的長捲髮,看向池漁,語氣調侃,「說說吧,我們的小宅女怎麼突然轉性了?」

池漁兩手托腮,嘆氣,「別提了,我媽把我扔家裡,出去玩了。」

江童見狀笑出聲,「怎麼,你一個成年人離開媽媽還要哭啊?」

池漁作苦惱狀,「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她從小成績就挺好,是那種家長口中乖巧懂事的別人家孩子,但乖孩子做久了吧,就會形成一種習慣性的思維。

池漁小時候覺得她必須考到好成績家裡才會高興,工作後又覺得她要拿到高薪資爸媽出去才有面子,她這樣顧及這個顧及那個,一直在期望的軌道上運行,最後反倒將她自己搞得特別不開心,特別壓抑。

她想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但叛逆過後,得不到父母的理解,池漁又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有點心虛,又有點愧疚。

似站在懸崖邊,周圍寂寂風聲,無人為她托底。

江童腦袋歪向池漁那側,安慰她,「哎呀,別想這些……要不,你找個房子搬出去?」

池漁肩膀塌下去,「沒回來前可以,但現在,估計會更加激化矛盾。」她看著江童,由衷道,「好羨慕你,不管做什麼,你爸媽都支持。」

江童眼神明顯閃躲了一下,猶猶豫豫開口,「漁,其實我……」

兩人坐在商場裡面,周圍人來人往,聲音比較嘈雜,池漁一下沒聽清,湊近問,「什麼?」

江童咽了下口水,快速道,「我可能要結婚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池漁猛地站起身,雙眼瞪大,「什麼?!結什麼婚,跟誰結,什麼叫可能?到底怎麼回事?」

江童被她這一連串的問題問懵了,正好她倆排的位置到了,江童趕緊拉著她起身,「這個……說來話來,我們還是邊吃邊說吧。」

半小時後,池漁咬著筷子,眉頭微皺,「所以,你們這算聯姻嗎?」

江童面露嫌棄,「什麼聯姻,土死了。簡而言之,就是兩個沒有感情甚至都沒有見過幾面的人即將因為雙方家庭的逼迫而成為夫妻。」江童朝池漁看過去,聳肩,「你看,我也沒你想得那麼幸福,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啦。」

池漁握住她的手,面露感動,「不愧是我的好姐妹,你為了安慰我,竟然自揭傷疤。我宣布,此次比慘大賽,江童小姐奪冠。」

江童:「滾。」

玩笑歸玩笑,池漁緊接著便問,「他人品怎麼樣,你們現在沒感情,他怎麼對你,估計就取決於他平常怎麼對陌生人了。」

江童:「放心吧,我爸媽就我這一個女兒,他們都滿意的人各方面其實挑不出什麼錯的。」

池漁略微放一點點心,「寶,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幸福。」她撲過去,嗚嗚嗚嚎了兩聲,「好苦,生活為什麼這麼苦……」

江童:「可能因為……我倆上輩子是顆苦瓜?」

池漁:「……」倒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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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消沉只是小插曲,兩人吃完飯便開始逛街。

池漁好久沒出來了,現在吃了喜歡的魚,又買了一直想買的衣服,她突然覺得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生活嘛,起起伏伏,很正常。

煩惱什麼的,以後再說吧。

池漁逛完一輪,有點累,她決定先中場休息一會,再轉戰下個商場。

休息間隙,江童等奶茶,池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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