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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關心到底是不是傅長松殺死了父親。他對父親沒有任何值得懷念的記憶,而過了這麼多年,沉澱下來的幾乎只有輕蔑。拉近和傅長松的關係,本來就是針對趙英濤的一記遲到的耳光。外人如譚懷勝,無法理解他的愉悅所在。

時間長久之後,兄弟們對「老前輩」的新鮮感會降低,而且他在保持自己的權威,以及對「老前輩」表示敬意之間,需要走一條非常精準的鋼絲。

何況他已經通過傅長松拿到了槍。曾經無法無天的傅家,只剩下這一筆遺產,落在他手中。

趙敬義仍然不想輕易接受譚懷勝的討價還價,尤其是其中還有讓他干髒活的暗示。但他不得不承認,傅長松能為他提供的好處不多了。

第67章 下部——祖母

伊璇坐在梳妝檯前,為未來童星家長們慶祝廣告殺青的晚宴做準備。譚懷勝走到她背後,左手搭在她肩上,右手捏著一對18k金珍珠耳環,在她的耳垂邊比了一下。

「下午剛送到辦公室。怎麼樣,是不是特別有格調。今晚就戴這個吧。」

「要買這些東西先和我說一聲,我有熟悉的設計師。」

「那不就沒驚喜了嗎。我給你戴上。」

「今天場合不對,」伊璇把耳環接過來,放在桌面上。「不到兩分鐘的廣告,還要搞什麼慶功會,穿隨意一點就行了。」

殷勤沒有得到讚許的回應,譚懷勝有些泄氣,但沒有表現出來。雙方都心知肚明,這是他表達歉意的唯一方式。伊璇通過冷處理來表示她理解了譚懷勝的意圖,他們可以暫時當作那一天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他在床上坐下。

「是周太太組的局吧?」

「對。她還單獨拉著我說什麼,譚珺和她家孩子氣質真的很互補,想能不能培養一個少年組合,問我有沒有別的人選。補啥啊,珺珺又不是當歸補血丸,她自己先補針吧。」

「對周太太還是禮貌一點,我和他老公聊過兩句,在阿聯做加密貨幣的,挺有見識。」

伊璇不理會。

「你那個朋友,有她聯繫方式嗎?」

「哪個?」

「就是把傅長松的事情告訴你的那個。」

譚懷勝不關注傅長鬆動向已經很久了。最近由於警察重啟對殺人案的調查,可能牽涉到傅長松,譚懷勝開始鋪設眼線,把照片發布給親信,下令關注這方面的消息。一天前,伊璇告訴他,她的一個老朋友在金佰祿ktv唱歌,見到了傅長松。他看起來顯然不是客人,而是管理者的一員。譚懷勝判斷,趙敬義必然知道殺父仇人在自己的地盤工作。就算還不知道也沒關係,並不影響譚懷勝在會議上利用這一點,把談判導向對自己有利的方向。而從趙敬義當時的反應看來,他成功了。

他很高興,這條情報趕在會議之前傳到了他的耳中。但他又難免生疑。

「你要她聯繫方式做什麼?」

「她幫了我一個大忙,得好好謝謝她。」

「譚懷勝,」伊璇轉過身看著他,「她是我個人的朋友。我不會告訴你的,她也沒興趣。」

「說那些幹嘛,我是真的一片好意。」

「沒興趣」這三個字,讓譚懷勝覺得自己遭到了誤解。他剛想說

誰有興趣了,你在暗示什麼

,但突然想起來他今天是要道歉並且道謝,就忍住了。他覺得,伊璇肯定是知道他心中對她有虧欠,所以才有意挑撥。今天可以讓她稍微得寸進尺一下。

晚上八點,趙敬義接到了手下的電話。他們非常忐忑地告知,已經有三天聯繫不上阿婆了。

趙敬義的祖母李詠蘭,其他人稱呼她阿婆。組織里只有三、四個人知道她的存在。小時候,趙敬義一半是在寄宿學校過,另一半時間則是母親和祖母分享。祖母和母親的關係很不好。李詠蘭對媳婦卓麗看不順眼,很快像對罪行的追訴一般,發展成對她所有人生的不滿。在奶奶家,趙敬義不斷聽奶奶說,他媽媽如何不聽話、懶惰、做家務手腳不利索。在父母家,他不斷聽媽媽說,他奶奶如何不近人情、見不得別人有一點好、天天巴望著花兒子和兒媳的錢卻又毫無感激之心。他在那個年紀,在家人之間聽到的唯一好話,就是母親感嘆丈夫趙英濤有多辛苦,但哪怕是這,也往往跟隨著「忙得連家都不要」的抱怨。他少數幾次見到母親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都和丈夫之外的男人有關,他也明白髮生了什麼。留在家中,趙敬義能感受到的只有對家人的不滿和虧欠感。他見過她們在淚水中坦誠自己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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