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极端 (第2/2页)

,说喜欢,那就是喜欢,谢予也是。

所以他们两人感情和情分还是很深的。

什么时候真要割舍,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能舍下。

安静的洗手间走廊。

谢予说:“我那个室友平时很困难,一直是勤工俭学,放假也是一个人在北京,当天晚上急发阑尾炎被送去医院做手术,我当时是真没办法,知道你要下飞机也是心急如焚,暮暮,我没有说把你丢到一边不管。”

那会他想着喊朋友去接一下,等朋友做完手术就过去找她,然而苏暮拒了,之后再想找她人找不到,打电话也不接。

再后来,她已经生他气了。

过年那期间他也找过对方,苏暮性子倔,生着气就绝对不会理,谢予也不好直接找到她老家去,这才不了了之。

苏暮听着这话,没吭声。

心里思量,阑尾炎,那她确实听错了,这种比肠胃炎是严重不少。

她问:“那当时你就不能找其他朋友去医院候着吗?一定要是你?”

谢予说:“当时想过,可是你知道那会很晚,又是大年三十,不是每个人都有空,朋友们过来要时间,我不能把人一个人丢医院里。”

不可能,不可能。

朋友困难,他总不能怎么样。

她大晚上下飞机一个人吹冷风,一个人在机场,这样不可怜吗?

但是这种话现在说出来,算是无理取闹。

阑尾炎有多疼苏暮也清楚,他那几个室友朋友苏暮平常见过,知道他说的那朋友平常品行如何。

谢予这回确实去帮人的。

有人过来,两人之间沉默了阵。

苏暮低下头,去拿烟,却被他轻握住手腕:“别抽烟,对身体不好,你嗓子前段时间不是疼吗。”

他掌心温热,就像他这个人。

有时候给人落差,有的时候,又能予人恰到好处的暖心。

苏暮收回了烟:“不抽了,这事也就这么过了吧,但是希望下次有事的时候,我不是被先放到旁边的那个。”

-

昆苑。

这是家年代颇久的饭店,装修如店名,走苏州园林一般书香雅致的风格。

院里有人在唱昆曲,咿咿呀呀,清雅婉媚,听不惯的人不懂唱的什么,只知道无非是旷男怨妇、春花秋月。

包间里的几人隔着透明的落地窗往外看,有人笑了:“还是不大听得惯这种啊,凄凄惨惨的,也不知道讲的什么故事。”

外头的人穿着戏服,是这个点专程演出的。

又有人说:“江南那边的戏曲都是走这种调调,你不常听,当然不懂。”

谢朝言靠坐在窗前,刚点燃一根烟,指尖夹着烟管,手腕轻搁在椅子扶手上。

轻烟寥寥。

配合这样的背景很是搭调。

他说:“这个曲叫《牡丹亭》,讲的是南宋太守千金和一个书生的爱情故事,因情成梦,因梦而生。这一段刚好是太守之女一病不起的时候,听起来凄清了些。”

闻言,朋友们都往他这边看了过来。

有人笑:“没想到咱们谢医生还挺懂啊,这些都知道。”

谢朝言说:“以前去苏州听过几场。”

“听过但一般人也不懂啊,我就很少认识朋友听戏的。”

有人调侃:“那不然怎么是我们这群人里最不同的呢,你看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瞧着就是那种像败类的,就谢朝言,整个温文尔雅,书香味够,当电视剧里男主都差不多。”

说话的这人叫陈墨,跟谢朝言关系算好的。

他们这群人认识挺久,都是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