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1/4页)

我并不是重情重义,更不是义薄云天。我是在还债,还自己心灵的债,否则以后的漫长一生都会郁郁寡欢不得所终……

现在都还有一个场景深深的留在我的脑海里,永难忘却:秋天的时候,从唐怡写来的信里面我知道了江海所在的少管所在简阳,于是就一直留了个心眼。几个月以后,到了高二那年的寒假,省重点中学紧张的学习有了个暂时休息一下的机会,我自己也实在忍受不住被那种负罪感折磨了,就决定一个人在大年 30 前悄悄去简阳探视江海。

那天早上我很早就起来,一个人偷偷溜出门,用提前拿到的过年钱买了些东西,然后又摸到县城汽车站,准备买到简阳的车票。当时具体什么情况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就是还没买票的时候(应该是到简阳的班车少,要等),我一个人在汽车站门口晃荡。过了一会儿,突然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转头一看,我日,是我老汉儿!背后一挂警车!当时老子完全叉了……老汉儿很奇怪的看着我“你在这里做啥子?”原来当天他们安排干部下乡慰问困难户,他和县公安局长一起走的,就坐的公安局的车。刚刚开过汽车站,他突然看我在那里瓜站起,赶忙喊司机停车。

我支支吾吾“来……来这附近耍一哈”

他更奇怪“耍?耍啥子?你手头提的啥子?”

老子急中生智“哦,今天我们几个同学约到切郊外野餐!”

“切哪个地方野餐嘛?”

我乱说了一个地方“ XXX ”

这个时候公安局长可能听到了我说的地名,就从车上跳下来说“哦, XXX 哦,我们下乡正好要从那过的嘛,小 X 来来来,和我们一起走!”

我一看到他那身黄警服,心头不晓得为啥子突然打了个寒战……

心虚了?还是害怕了?

可能都有。

最后我只好继续撒谎“我还要等同学,你们先走嘛!”

他们的车走了后,我一个人在汽车站门口呆站了好几个小时。心头一直在反复斗争,斗争,斗争……最后虚荣心战胜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我退步了。永远的放弃了那个想法,我知道自己已经和昔日朋友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如果说作为那时候半大小子的我,还不能称之为“男人”,也无所谓什么“男人的尊严”。但是在 10 来年后的这 2004 年,几个月后我干的一件事就可以当的上“丢掉了男人的尊严”。三岁看大,五岁看老,狗永远都改不了吃屎,老子也一样!

青葱岁月的过法有很多种,我不知道我的这种过法到底怎么样。但就算不动听,也确实如那句话:青春,象一首歌……我们不知道唱得好不好,也不知道别人听了会怎么想,只会那样傻傻的唱。就像现在再回头听那个年代的流行歌曲一样,有点褪色,有点灰暗,但是旋律却永生难忘!也许这就是青春这两个字的真实含义……

第4部分

天色已经渐渐亮了,府南河两岸开始有出来遛早的大爷大妈。我一个人呆坐在河堤上,裹紧衣服,看着河对岸出神……手机响了,我接,周越在里面叫“你娃在爪子哦?发神经吗也回来的了三!豁老子,离家出走嗦?……赶快回来,上午还要切工地的嘛!”

我慢慢起身,把思绪从混沌中拉回来,在成都冬日早上的薄雾中,一个人沿着河岸蹒跚着回去了……

进门看见周越穿着那身黑警服,心头又不自在了一下,反正是很不舒服……她在弄早饭,看见我进屋,甩一句“猫毛疯发完了嘛?赶快吃,吃了好走!”我坐下开始剥鸡蛋,边剥边问“你把衣服穿起做啥子?昨天不是说好上午切工地的嘛?”“是嘛,所以要早点吃了走三……我下午还要切单位打一头,可能要值班”

还没到 8 点,两个人就跟斗扑爬的跑到了 KFS 的工地边站起。本来我给周越说了现在是春节,工地哪还有人嘛,过完年再切看也不迟。她不干,高矮要切看,说不看不放心。日哦,等于是还有人把房子偷的起走?

在外面能够看见我们那栋已经封顶了,但是围着工地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个能进去的门。春节放假了,哪还进的去……后来终于发现旁边的另外一个楼盘工地和这边有部分是相通的,于是两个人猫手猫脚的钻了进去。

刚刚走到我们买的那栋楼下,冷不防从旁边闪出一个老几(可能是工地上守材料的),大吼一声“你们干啥子的?!”我还没来的及回答,周越就一口接上“干啥子?看房子三!我们自己的房子,来转哈不行嗦?”那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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