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页)

织或巴黎警察总监公署的前秘密侦探。

五月的一个清晨,国际警察组织总部负责人特里让局长的办公室里正在召开会议。这间办公室陈设简单,却很舒适,窗外的景致更是令人心醉。遥远的东面矗立着直插云霄的爱菲尔铁塔;西面依稀可见圣心教堂的白色塔尖。局长四十多岁,是一位颇具魅力和权威的人物。他一头黑发,脸庞透出一份睿智,黑色的角质眼镜后面闪烁着一双深邃的褐色眼睛。坐在办公室的是来自英国、比利时、法国和意大利的侦探。

“诸位,”特里让局长说,“我已经得知你们各个国家的急迫请求,要求提供最近在整个欧洲发生的一系列案件的有关背景情报。六七个国家内同时出现了一连串巧妙的诈骗与行窃事件,其中不无一些相似的特征。受害者都是声名狼藉的人物,作案从不采用暴力,而且作案者皆为女性。我们已经得出结论,这是一个国际妇女犯罪集团。根据受害者和一些零散见证人的描述,我们整理出一些模拟画像,诸位将会看到,这些画像无一张是相同的。一些是白肤金发,一些却是浅黑型皮肤。根据不同的报案,她们当中有英国人、法国人、西班牙人、意大利人、美国人——或德克萨斯州人。”局长锨下一个电钮,墙壁的荧光屏上映出一系列画面。“这是一张浅黑肤色、短发女人的模拟画像。”他重新按下电钮,“这张是白皮肤,亚麻色爆炸式发型……另一个是白皮肤,烫发……浅黑肤色,齐肩短发……上年纪的妇女,法国式卷发……年轻女子,亚麻色发辫……老年妇女,野蛮爆炸式。”他关掉投影机。“至于她们的头目是谁,总部设在哪儿,我们都一无所知。她们从不留下任何线索,而且象烟雾般转瞬即逝。不过,早晚我们能抓住她们当中的一个,一旦如此,我们就能将整个集团一网打尽。现在,请诸位为我们提供一些具体的线索,否则,我们将一筹莫展……”

当丹尼尔·库珀的飞机降落到巴黎时,特里让局长的一名助手将库珀接出戴高乐机场,驱车将他送德加勒斯王子饭店,它的有名的姐妹饭店乔治五世就在比邻。

“已为你安排好明天一早去见特里让局长,”助手告诉库珀,“我八点十五分来接你。”

丹尼尔·库珀对这趟欧洲之行并不抱多大热情,他打算尽快完成任务,然后回国。他熟悉巴黎生活的奢靡,并不想陷身其内。

他办好手续,来到他的房间,径直向浴室走去。卫生间使他感到惊奇,他暗自承认,浴缸比他家里的呀大,使他很满意。他拧开龙头,往浴缸里放水,一面回到房间打开行李箱。在他箱子的底部,替换外衣和内衣之间,安稳地放着一只上了锁的小盒子。他拿起它,凝视片刻,觉得它仿佛在与他生命的脉搏一齐跳动。他把盒子拿到卫生间,放到脸盆上,然后取出一串钥匙,用其中最小的一把打开合盒子上的锁。里面有一张已经边黄了的报纸剪报,上面的字迹令他触目惊心。

儿童出庭作证凶杀案十二岁的丹尼尔·库珀今天在审判弗莱德·齐默尔的法庭上作证。这位年轻男孩的母亲被强奸杀害,齐默尔被指控为凶手。根据儿童的证词,他从学校返家时,看到邻居齐默尔从库珀家走出,双手和恋上沾有鲜血。儿童进到房间后,发现其母在浴缸中被凶残刺死。齐默尔供认自己是库珀太太的情人,但否认他杀害了她。

男孩已经由其姨妈照管。

库珀的双手剧烈地颤抖,他把剪报丢回到盒子里,重新锁上。他发疯似地举目四望,卫生间的墙壁和天花板上都溅污着血迹。他看到他母亲赤裸裸的身体漂浮贼被血染红的水中。他探测一阵眩晕,立即抓住了洗脸盆。他内心中的叫喊此刻变成了痛苦的呻吟,于是,他狂乱地脱掉衣服,跳入了被鲜血温热的浴缸中。

“我必须告诉你,库珀先生,”特里让局长说,“你在这里的身份是最特别的。你不属于任何警察组织,所以你不代表官方。不过,一些国家的警察部门一再敦促我们,希望我们与你合作。”丹尼尔·库珀没说话。

“据我所知,你是国际安全联合会的侦探,这是一个国际性保险公司组织。”“我们一些欧洲客户最近蒙受巨大损失,听说找不到任何线索。”特里让局长暗然长叹:“恐怕正是如此。我们知道所面临的是一伙狡猾的妇女集团,但抛开这一点——”“密探也没有提供情报?”“没有,毫无情报。”“您不认为这很蹊跷吗?”“怎么讲,先生?”这在库珀开来很明显,他毫不掩饰心底的不耐烦。“如果是一伙人,总会有喝得多、花得多、嘴快的人。一大群人要想守口如瓶是不可能的事。您能不能把这伙人的卷宗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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