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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的时刻实施的,法律最多判我个私藏枪支罪,何况这个罪名我只是听说,还不知道法律上有没有呢……杀了他!就在我即将把心横下的时候,钢子发话了:“兄弟,我跟你没有什么冤仇,我恨的是张毅,他一直以为我是在帮洪武做事,可是我的心思谁知道?家冠一次一次地跟我过不去,我只是在跟他纠缠……可是你哥今天竟然带着人抓了我,我跟他解释他不听,他直接抠我的眼睛……他抓不着洪武就朝我撒气,”声音越来越微弱,“那天我看见你和王东去了洪武饭店,我知道你们干了什么,可是我没有做小人,我一直守口如瓶……”

“既然这样,你就先放了孩子。”我悄悄松开了握枪的手,看着他一点一点地萎靡在墙角。

“张宽,你走吧,让张毅来……”

“钢哥,听我一句,这个时候就是张毅来了你也没法报仇,你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

“我有,我有……”钢子吃力地抬了抬左手,想要掐住来顺的脖子,来顺往旁边躲了一下。

楼道上有轻微的脚步声,我不敢肯定上来的是警察还是钢子的人,不能再等了!我趁钢子抬手抓来顺的刹那,一步蹿过去,一脚踢飞钢子已经垂下的猎枪,炮弹般迅速而又沉重的拳头夯上了他的脑袋,他的脖子似乎是在一瞬间断了,脑袋猛地耷拉到了胸前,来不及看他,我一弯腰,一把抱起来顺,猛地一转身……一个警察冲过来接过来顺,后面呼啦冲进了一群警察。我不敢继续在这里罗嗦,长舒一口气,飞奔下楼。上面一阵骚乱,我听见有人在喊:“张宽呢?别让他跑了!”

我支起衣领遮住脸,错开往上涌的人流,几步窜到了工地的大门口∨口稀稀拉拉站着几个人,跷着脚尖往楼上张望,他们似乎没有看见期待着的精彩,脸色明显地有些惆怅。我躲在这帮人的后面,冷眼望着被几个警察抬出来的钢子,心中一阵空虚,前面发生的一切就像在梦里一样。林宝宝披头散发地抱着来顺,呜哇呜哇地哭。我跑到马路对面,藏在一个岗亭后面,呆呆地望着一辆开过来的警车拉走了钢子,拉走了林宝宝和来顺……那群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周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风吹来吹去的声音没有了,树叶抖动的声音没有了,只有我自己沉重的呼吸在这个夜里孤单地飘着。

金龙去了哪里?我绕过岗亭,沿着岗亭后面的那条胡同没有目标地走,金龙为什么突然走了?

警察知道我在上面跟钢子周旋,他们在找我,他们找我干什么呢?抓我?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乒地站下了,也许是我想多了,警察找我应该是调查一下钢子绑架来顺的情况吧。

无论如何我得去找一下王东,抢劫的那件事情巨石一般压着我的心脏,我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我抄近路往王东家的方向跑……一抬头,王东家的门口赫然团一辆警车!

第三十七章 丧家之犬(上)

这些天我经出梦,这些梦不是在我的床上做的,是在远离下街的一个叫大溜岛的渔村里一位大哥家的炕上做的。在梦里我经郴警察抓,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在熙熙攘攘的闹市,在狭窄的胡同,在荆棘丛,在荒林间,在任何一个我能够想到的地方被抓。我梦见我被流放到一座远离城市的荒山,山上有叫不出名字的野兽在咬我的脖子,我的鲜血流到山坡的石头缝里,石头缝里便会长出罂粟一样艳丽的花朵。野兽在咬我的时候,天上有浓烟一般的黑云堆积,四周全是无声的风。

我逃出下街已经半个多月了,这半个月让我理解了丧家之犬这个词的含义,感觉发明这个词的家伙太有才了。

我没有想到警察会这么快就知道了我抢劫的事情,我以为自己会好歹将这个年凑合下来呢。

那天晚上我穿街越巷,飞一般地展转腾挪,估计现在的刘翔看见都会嫉妒我当时的速度……

我几乎穿过了下街所有的小巷,穿过小黄楼和小黄楼后面的化工厂,穿过西海沿,穿过大海池子,站在大海池子上的大闸边,呼哧呼哧地喘气,感觉自己的脖子憋得就跟救生胎似的。我想喊,是谁害了我?可是我喊不出来,我知道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没有别人,就是我自己。我记得我哥曾经在一次酒后,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刀疤说,报应这个东西厉害呀,你在外面“作”够了,深夜回家,它兴许就蹲在门口等着你呢。我知道自己的报应也来了,我无法躲避……警察这么快就开始抓人,肯定是我们抢劫的那件事情“炸”了,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来警察还有什么理由抓我,抓王东。是谁报的案?

海岸边的浅海中泊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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