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部分 (第1/4页)

他一直报了七八种才终于有些心虚的停了下来,木艾喝了口茶,随意瞟了一眼那些甚至还带着泥土和露珠的药材,问道,“这些可够了,老爷子?”

“够了,够了,老夫保证明日一早儿,欧阳小子就睁眼,有了这些神药,还救不活他,老夫的神医牌子就送夫人劈了当柴烧。”金老爷子信誓旦旦的发了毒誓,然后就把所有药材都兜在衣襟里,大笑着出门而去。

木艾静静喝光手里的冷茶,隐隐听着金老爷子嘱咐众人不可随意进来的声音,然后起身推开了内室的小门。

十平左右的小房间里,靠着窗子摆了一套木桌木椅,桌上点了一盏油灯,里侧则是一张只刷了清漆的简陋木床,白色的粗纱床幔里隐隐约约透出一个平躺的身影。

这三年间,木艾曾无数次想象,有一日当他们重逢时会是什么情景,人海里的一个回眸,还是雨里同挤一顶屋檐,亦或者只那样在她坐在屋顶喝酒时,他突然出现在她身边,淡淡一句,我回来了。

可惜,现实永远比你的想象要残酷百倍,他们重逢了,一个胆怯不敢上前,一个沉默昏迷,没有痛哭,没有相拥互述衷肠,只是这样隔着一重粗劣的帐幔,如此忐忑,如此心酸,如此…

莲步轻移,素手微抬,深深吸了口气,木艾撩开帐幔,胸腔里那满满的思念却瞬间转化成了眼泪流了下来,那曾经无数次拥着她,就好像披盖着世间所有温暖一般的宽阔身躯,此时已经瘦削得如同枯木一般,一半炙热如火般涨红,一半寒凉生霜。那曾经无数次凝视她的温暖双眸,好似不愿再见这丑恶人世一般紧紧闭合着。那曾经无数次流连在她发间的双唇,苍白无力,哪还有半点光彩。

这是她的欧阳吗?是那个无论何时何地都坚定站在她的背后,默默保护她的伟岸男子吗?

木艾慢慢低下头去,细腻温暖的脸颊轻轻的轻轻贴了贴那枯瘦塌陷的容颜,眼泪一滴滴沾湿欧阳那睫毛,那鬓发,可惜,沉睡的人依然没有醒来…

金瑶看着金老爷子远去,抬腿就想往屋子里走,却被兄长一把拉了回来,她心里焦急,恨不得立刻揪出木艾才好,语气就有些急躁,“大哥,你做什么,我要进去照料首领。”

金羽脸色也有些不好,回身看了看身边的众位兄弟,压低语气劝慰道,“刚才老爷子已经说了,他会和先夫人合力救治首领,其余人不能打扰,你现在进去万一坏了事情,首领性命不保,到时要如何收场?”

金瑶还想辩驳,但是抬眼也看到了众人都是一脸不赞同,也怕毁了自己温柔贤淑的好名声,立刻装作委屈担忧模样,牙齿咬了红唇,纤长玉手搅了帕子,隐隐带着哭腔说道,“人家也是担心首领,想着若是能帮着分担一些杂事也好。”

众人听她是好意,都笑了,有那爱开玩笑的甚至打趣说,“金姑娘对首领可真是情深一片啊。”

金瑶听了立刻做出害羞模样,跺跺脚跑走了,可惜她回了房就立刻变脸色,泄愤般撕了床帐,看得随后进来的金羽狠狠皱了眉头。

任白衣终于打理干净,摇着扇子走了木屋门前,冲着依旧担忧留守在附近的兄弟们点点头,尚未说话,就听肚中一阵空鸣,忍不住苦笑摇头,有一大汉笑道,“任先生可是腹中饥饿,沈大厨早备好了吃食,侯兄弟和牛兄弟可能已经过去了。”

任白衣瞄了一眼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奇特房子,挑眉一笑,“哈哈,我这一路吃惯了精美菜色,可是再难以忍受老沈那手艺了,罢了,为了肚皮,还是舍了脸皮吧。”

说完,冲着躲在大汉身后的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说道,“小山子,走,任叔叔领你吃好点心去。”

那孩子显然平日里与他极熟,脆生生的答应一声,就跑上前去牵了任白衣的手,惹得旁边的几个孩童都喊道,“任叔叔偏心,为何只带小山去?”

任白衣哈哈大笑,“同去,同去,只要与我一般舍得下面皮。”孩子们欢呼一声围在他身旁,半是胆怯办事好奇的绕过木五,走向别墅。

大禹和涛儿刚安顿睡了三个疲惫的弟弟妹妹,两人不放心妈妈那里,就坐在客厅里一边下棋一边等待。

惜花快步跑进来禀报,“大少爷、涛少爷,任先生带着几名孩童前来拜访。”

大禹和涛儿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手边微微冒着热气的点心,同时笑了开来,涛儿说道,“虽然姑姑那里如何处置,咱们尚且不知,但是,咱们现在毕竟住在人家的地盘上,多与人为善总是没有错的。”

大禹点头,经过前几日与妈妈那次谈话,他比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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