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出的平顶屋脊顶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从窄道穿过鳞次栉比的藏式民居,转过一道墙,眼前豁然开朗。一道金壁辉煌的栅栏门墙分外夺目。高大硕壮的草地狗冲着我们吠了几声,随即又被仆人牵走,一名家仆站在门前恭敬地迎候我们。

仆人带着我们穿过整洁的小院进入底楼,只见红壁、红柱、红色的大理石和棕色地砖镶嵌的地板组成了火热的基调。各间屋子都紧闭着,一如传统的藏民堆放着粮食和各种杂物。沿着拐角楼梯登上二楼,我们一行人蓦然间被震慑了:只见四壁、房门和梁柱上都绘满了精致典型的藏式壁画,窗上分别镂刻着典雅的龙、凤、仙鹤、麒麟的吉祥图案,一时间,我们都置身于一个龙飞凤舞,鹤翔麟跃的环境中。

我的心一下揪紧起来,面对于这样一个望族,想必靠银子是万不能将事情压下的,到底要摆出什么样的诚意才能渡过危机呢?

走到经堂门前,先前的几个侍卫和翻译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位身穿藏袍的高大中年男子,黑红的脸庞,紫色的长袍、蓝云绣鞋,一身贵气。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身旁的译官在我耳边小声告诉我,这便是家族现任的族长,女孩的父亲。

我听了忙向他行了藏族的礼节,他冷着脸微微颔首,伸手示意我进经堂。

在藏家最神圣的便是经堂,里面挂满了唐卡,满堂的蜡烛在四周闪烁。正面壁龛里供奉着一尊尊佛像,佛像旁边摆着酥油做的美丽吉祥的图案。屋子里的色调祥和温馨而又肃穆。

一名中年女子跪在佛像前嘤嘤啜泣,不用想便是母亲了,旁边立着另一位衣着华丽的妇女,眼神冷淡地看着那名女子,见我们进来,忙迎向前行礼,译官说她便是主母。

我们一行人按藏俗行了叩拜之礼后,那位男子便将我们引向前厅,看他的样子,想必先前我的手下跟他沟通的很好,就等着他提要求,我来应允了。

一席人坐稳后,家仆便拿过木碗一一放到我们面前。译官说这是要喝酥油茶了,我听了胃里搅腾了一阵,实在是不喜欢,但此刻也只有含笑忍着。我看着那主母亲自提起酥油茶壶摇晃几下,给我们倒上满碗酥油茶。

这时男主人对着翻译说着什么,我稍稍正座,看着他有些贪婪的脸,心里暗暗不爽。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我微笑着起身,那男子满脸堆笑,忙踏出前厅说要准备晚餐。我坐下翘着二郎腿看着茶碗里的油花不住地冷笑。

“没想到女儿的一条贱命能换来本地茶叶的特许贸易权,这个老爷还真是会做买卖啊!现在的他是不是该庆幸家里出了这档子事了?”

身旁的几个副将也都有忿忿之色,我摆了摆手,头又开始痛了,这身子本就没好完全,今儿个一吹风,怕是又要复发了,只盼着这事能早点结束,回去好好养养身体。

正想着,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闯了进来,没等我反应一下扑到在我身上,身边的副将连忙与她拉扯起来,但她仍死死地抓住我的袖口,双眼血红,满是血丝,神情哀戚地向我喊着什么,一时间厅堂乱成一团,男主人闻声带着家仆赶来拖起她就打,可她仍是不肯松手。我的袖口在她拉拽下“撕拉”一下裂开,那男人见了暴怒起来,不住地用脚踢着她的小腹,我这才得空好好看清眼前的状况,那不是女孩的母亲吗?

我脱下被撕裂的官服换上一件精制的藏袍,低头笑着打量着自己。领子袖口、下腰上滚有红、黑、绿三色宽边。腰前系着一条图案美丽、颜色鲜艳的 “邦单”。在戴上一些丝带。脚上是做工讲究的嗄洛鞋。

不知这副模样让博硕或胤祥看了会有什么想法。

上上下下整理了一遍仪容,我负手走出居室,忽然又想起那名妇女,也不知她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为什么会有那样绝望哀戚的表情呢?看着天色还早,我思量中不觉向译官房内走去。

“哦?是要土葬?这怎么了?中原都是土葬啊!”我不解地看向译官。

“大人有所不知,在这里土葬是对强盗、杀人犯或是患染传染病者采用的葬法。在藏人的观念里,土葬会使灵魂被土地吸收,不得升天而无法投胎转世界,是一种对死者的惩罚,因而被视为最不名誉的葬法。那女人心疼自己的女儿,万不肯接受这种长老安排的葬法,所以她那样做是希望大人怜悯她的爱女之心,求族长改变长老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但那少女并不是奸佞之徒,为什么要安排这种葬法呢!”

“那是因为她死于不洁,藏人认为这样的死法会给家人带来厄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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