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1/4页)

果他就一败涂地。斯大林现在又重蹈覆辙。北朝鲜的作战计划是这位苏联领导人一手决定的(那时根本没有告诉毛泽东)因为他相信艾奇逊说的是实话。国务卿在新闻俱乐部发表演说后第二天,俄国驻联合国代表雅各布·马立克退出安理会会场,因为安理会拒绝驱逐中国国民党,不肯欢迎大陆新政权的使者。斯大林是要提醒美国人注意。在他看来,他选择的时间是再好不过了。美国没有和莫斯科协商就草拟了对日和约。自从对日战争胜利以来,俄国人本来一直希望,华盛顿会让他们放手摆布朝鲜。按乔治·凯南的看法,就是:“他们看见事态发展并不如此,他们就得出结论:‘如果我们从日本和约中只有这么一点收获,那我们就在美国人放日本人回到朝鲜之前,快点把它抓到手。’”

与此同时,杜鲁门的全球战略正开始转变。4月,在总统主持的一次国家安全委员会会议上,他就放弃了防御圈的概念,转而采取一项新战略,使美国可以应付任何针对非共产主义国家的威胁。就是那次会议,通过了NSC第68号文件,除了其它问题外,这文件规定要将美国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作为军事拨款。不管明智与否,这个决定决不应该保守秘密的。但斯大林不知道这事,就以为南朝鲜象1938年的捷克斯洛伐克那样,是个熟透的苹果,该是摘下来的时候了。后来,国会中虽然有人批评艾奇逊发出信号不对,但也不能攻击他。国务卿在新闻俱乐部发表演说后一个星期,那个一心以节约为念的众议院以一百九十三对一百九十二票之差,否决了一项拨款,即派五百名美国军官去监督南朝鲜军进行装备的预算。当晚艾奇逊就给玛丽写这样的信:

『今天真不好过,主要不是工作有困难,而是因为麻烦事太多。在朝鲜问题上,我们在众议院被击败了。在我着来,这是我们自取其咎。本来不应因一票之差而失败的。我们没有进行争辩,听之任之。现在我们又要走一段很长的回头路。』

这条路的第一个交叉口就在面前。

※※※

1950年1月,约瑟夫·R。麦卡锡四十一岁,已经不止在一方面受过挫析。四年前,也就是1946年共和党选举大胜时,他当选为参议员。他极有可能给美国参议院丢尽体面——因为他是个品质低劣的政客,竟然堕落到从卢斯特隆房屋预制件公司纳贿一万元,还从百事可乐饮料公司的议院说客那里借了两万元,没有交任何抵押。他把钱都挥霍在大豆期货投机上,和马票经纪人通长途电话上了。在国会山上有些人知道,麦卡锡那个陈旧的公事包里,常常带着一瓶威士忌酒。实际上他已与酒徒无异,他在朋友中吹嘘说他每天可以“喝他一瓶五分之一加仑装的酒”。但按照他这样酗酒下去,他还可以活上六年或七年而已。

他是个恶棍,从外貌看也是如此。他目无定睛,经常暗自窃笑。讲起话来尖声刺耳,喜欢奚落别人。在参议院里,由于胡子稠密,人们很快就可以认出他来。实际上他就是一个所谓下等爱尔兰人的典型样板:体格魁悟、肩膀宽大、眉毛隆起,是在波士顿市第八号码头和在芝加哥市南部的贫民区常常看到的那种人物。他没有休伊·朗格的天才,同时对自己也没有多大信心。他的有利条件就是他是个撒谎能手,并且一眼就看出了美国电讯广播事业的作用。就是这一些,再加上不择手段。如果他有什么信仰的话,那就是虚无主义,就是不相信任何东西。他最爱看到自己的名字见报。他最渴望的是继续担任参议员。

殖民地饭店那个约会对他没有很大帮助。但过后一段时间,他就给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去电话,说五星期后,也就是林肯诞辰的那个周末,他愿意出来发表一些演说,谈谈在政府任职的共产党人问题。如果说全国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的话,他们并没有形诸于色。当然他们对此并不感到意外,这毕竟是该党当时的路线。当时反共英雄理查德·尼克松就警告美国人说,希斯案件只不过是“美国共产党骇人听闻的间谍活动的一小部分”。尼克松当时很受欢迎,但说到麦卡锡,就共和党全国委员会所知,他对共产主义一窍不通。工作人员能为他联系到的在林肯诞辰讲话的场合,只有西弗吉尼亚州惠林市的俄亥俄县妇女俱乐部,接着就是盐湖城和雷诺市。在他坐飞机前往惠林的途中,机上一位服务周到的女服务员,从旅客名单上发现有一位参议员,就对他说:“参议员麦卡锡,您好!”看来他感到有点出乎意料,“啊,你好”,他说:“有人认出我是谁,我很高兴。”

在上机以前,他做了一些可以说是一点点的准备工作,要说是什么调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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