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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光是在曼哈顿,公共关系公司的数字很快就增长到一千家;这是一种稀有的业务——或是一个无聊乏味的政府机构——都少不了若干油印机和一些急于进行宣传和自吹自擂的态度和蔼的职员。高级的公共关系顾问,在工业里很快就升到副总经理的级别;在华盛顿,则成为总烧私人肋理一级的官负,随着他们的出现,形象常常取代了真理。他们替公司老板写开幕词,用免费搭乘公司飞机的办法来拢络新闻记者,津贴应召女郎的行当等;而随着罗伯特·蒙哥马利【美国演员,后来当了总统顾问。——译者】对艾森豪威尔的辅导,公共关系的技巧更成为政治竞选中不可缺少的东西。

同时广告术开始向更微妙的型式发展。在四十年代,它仍然直接了当地诉之于人们的虚荣,情趣、抱负、贪婪、恐惧——利斯特林公司【美国生产漱口剂的一家公司。——译者】的广告:“常当伴嫁娘,不当新嫁娘”,“我是一个九十八磅的弱不禁风的人”,“你最好的朋友也认不出你来”、“我坐到钢琴边,他们就笑起来”。夸张的语句使得最高级形容词也空得平庸无奇,以致梅西公司在《纽约时报》登了一幅宽达六栏的广告来嘲笑广告同业,题为:《不常用的单词和短语——广告作者描写妇女服装用语》,其中有“薄纱:近乎无,且以黑色为佳”,“肉感:凡比石头柔软的东西”,“富有魅力:任何东西加上一小块金属饰物”、“惊人的:有一个小时没有看见过类似的东西”。到进入五十年代中间的时候,麦迪逊大道的雇佣文人被更精明的能说会道的经理人员挤得靠了边。拍卖商在电视上的叫嚷以及对买主选择任意性的忧虑已被代之以:“九重天,向地球呼叫”,“本迪斯启动器把二千万妇女放在驾驶员座位上”,“一杯巴卡迪兰姆酒比一杯脱脂奶的热量还要少”,“户外有多大,钢铁有多大”等。动机广告术研究已达到其全盛时期。一度还有人作惊人之语,谈到某种所谓潜意识广告术——在电视屏幕上,口号一闪而过,使观众眼睛来不及看,但却刻印在观众的潜意识里,而在他们购买东西的关键时刻就又会呈现出来。

从弗雷德里克·韦克曼的《广告员》在战后风靡一时开始,老练的美国人就着迷地注视着麦迪逊大道的所作所为,就象他们一度给埃米尔·库埃和霍华德·斯科特所迷住一样。到了杜鲁门时代的末期,几乎每一个在温内特卡或贝尔埃尔【温内特卡是伊利诺斯州东北都芝加哥附近的一个居民点;贝尔埃尔是马利兰州东北部的一个城镇。——译者】的人都能解释硬推销和软推销【指用诱劝等软办法来推销商品。——译者】的区别;都能解释罗珀、尼尔森和胡珀【这三个人都是搞民意测验的统计家,他们主要是调查电视观众对那些电视节目表示欢迎,为登电视广告提供参考。——译者】的重要性;都知道“让我们把这个送上旗杆顶”和“把它放到火车里,看它会不会在韦斯特波特下车”【这两句话意思相同,均指在商业中设法试探顾客心理和他们对商品的反映。——译者】是什么意思。

皮尔兄弟公司大概是搞软推销最受人喜爱的家伙,虽然认真研究现代广告术的人却首推亨利·摩根。他是电台广播全盛时代末期的一个奇人,摩根在广播里几乎什么都做得到。有一次,他以八十二块美元为代价拍卖了他的整个班子。他经常在电视上搞自我访问;他又假定好菜坞的预告片比正在宣扬的正片更激动人心,常用整整半个小时去播放预告片的音带。摩根为一种方便早餐——“劈!拍!砰!”——做广告宣传,自己就戴上耳套来减低那震耳欲聋的响声。激怒了的出资卖广告的老板一个接一个地把摩根解雇。最后他只能从事单调无味、毫无创造性的硬推销,成为夺取消费者金元的无休止的战争中一名被牺牲了的天才。

登广告人一年花费一百亿美元——占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之二点二——操纵社会,为越来越精巧的商品创造越来越大的需求。他们的理论是:商业广台刺激经济发展,因而是为美国方式而战斗。这样,油嘴滑舌的广告员竟得以处于大致相当于柯立芝新世纪【柯立芝当总统时,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曾一度缓和,出现了经济复苏扣表面繁荣。——译者】中为金融家所保留的崇高位置,差不多每一个人都相信它们;连约瑟夫·斯大林也买了两千架发射机来干扰自由世界在电波中的扩张言辞,以免人民受其腐蚀。休育迷不加抗议地接受电视里的假休息时间、假受伤和足球赛最后半场里的“两分钟警告”,他们都知道所有这些无非是播送商业广告的借口。比利·格雷厄姆【美国福音派传教士。——译者】的十字军运动专门花钱调查地下铁里站着的乘客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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