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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几名南方民主党人在私下与总统的会晤中提出,如果他“软化”他的 观点,那么一切就会好转时,杜鲁门在书面的答复中说,他本人的先祖是南

方联盟的支持者,而他则来自密苏里州“种族歧视”仍在风行的一个地区。

但是,当我听说刚从海外归来的黑人士兵在密西西比州被扔出 军用卡车并遭到毒打时,我对此感到万分厌恶。

不论我作为密苏里人应表现的倾向是什么,作为总统,我知道 这是错误的。我应该为结束这类罪恶而斗争。

在种族问题上,杜鲁门并未完全超越他的背景环境。正如他的某些助手 和秘密保安人员后来所证实的,他的旧的偏见和旧的语言习惯仍持续着,并

偶然在非正式场合显现出来。私下里,他仍可能说出“黑鬼”的用语,似乎 这才是他提到黑人的自然方式。他妹妹告诉乔纳森?丹尼尔斯,哈里在这个

问题上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丹尼尔斯是到密苏里去搜集撰写总统传记的材 料的,他在笔记中写道,一天早上当玛丽?简驱车带他从独立城南下格兰德

维厄时,回头对他说:“哈里对黑人平等问题的看法和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都一样。”——作为一个南方人,丹尼尔斯对这个声明感到了放心。

但是,玛丽?简像其他人一样,并不明白杜鲁门现在已经懂得(如果其 他人还不懂得的话),作为总统他不能再面对这种明显的不公正而坐视不管

了。他的民权委员会的调查结果都写入了一份名叫《保障这些权利》的里程 碑式的报告,揭露的事情是令人震惊的。当一位朋友从“国外”向作为南方

老乡的杜鲁门发出呼吁,写信建议他在民权问题上慎重行事时,杜鲁门从容 地以私人方式详细地复信说:

南部的主要难题在于它们的生活方式落后于这个时代 80 年, 它们从中走出来得越早,对这个国家和它们本身就越有利。我并未

要求社会平等,因为这类东西并不存在,我要求的是对所有人的机 会的平等,并且,只要我处在这个位置上,我就要把这个斗争继续 下去。当暴徒团伙能够把 4

个人揪出来从背后朝他们开枪,而周围 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是谁开的枪却无人就此作证,那么,从执法的观 点来看,这个国家就是处在一种相当糟糕的困境之中。

在南卡罗来纳州,当一位市长和一位市警察局长可以把一名黑 人军士从公共汽车上拉下来加以痛打,并挖出他的一只眼睛,而该

州权力机关对此却置若罔闻,那么,这种制度从根本上就出了毛病。 在路易斯安那和阿肯色州铁路上,当烧煤机车被使用时,这工

作就是黑人司炉的事情,因为它是一项使人筋疲力尽的繁重而又肮 脏的工作。一旦这些机车变为使用柴油作燃料,人们射杀黑人司炉

也就成了惯例,许多黑人司炉被谋杀,因为人们认为这项工作现在 已成为一项白领工作,应该由白人来承担。我不能赞成这种状况继

续,我永远也不会赞成,只要我在这儿??我就要设法纠正它,如 果其结果是以我不能重新当选的失败而告终,那么这将是一场正义 事业的失败??

这封信中提及的 4 名黑人被暴徒枪杀的事情发生在1946 年 7月佐治亚州 的门罗市。两名黑人及他们的妻子被从一辆小汽车中拽出来残暴地枪杀掉,

他们的尸体都很难辨认。杜鲁门从他的民权委员会的报告中得知,其中的一 名受害者是新近回国的老兵,这件事与黑人士兵在密西西比州被扔出卡车,

以及年轻的黑人军士艾萨克?伍德沃德在南卡罗来纳州的贝茨堡被拽下公共 汽车,惨遭警察的毒打并被弄瞎眼睛的事件一样,给杜鲁门造成了难以磨灭

的印象,促使他走上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很久以后,克拉克?克利福德反映说:“这些年中最惊人最奇妙的进展 就是哈里?杜鲁门成长的能力。”

在所有的总统助手和内阁成员中,没有人比克利福德在推动对民权问题 采取强硬立场方面做得更多了,用克利福德的话来说,这是面对共和党国会

而“力争夺取新高地”的一项更大的努力中的一部分。这是一项以不亚于道 义说服力的慎密研究为基础的战略,因为克利福德在没有周密的准备和计划

的情况下是绝不会采取行动的(在高尔夫球场上人们都知道,只要有取胜的 希望,他是绝不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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