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 (第1/3页)

责于我。”

年谅脸上的肉有点儿抽抽,官场上这么算弟子地确实不少,可没听说这么论同门地!且年老太爷做了四十来年翰林,派往外地乡试督考过,京中会试主考过,这么论弟子却是满天下了。这“同门”可是认不过来。

他不置可否的一笑,道:“四爷已是厚待于谅了,昨日谅愧受四爷一桌佳肴,足领盛情。”畴仁府最好地酒楼庆喜楼。一桌上等席面,冷热甜咸并干鲜果品拢共二十八道,凑四七之数,市值约二十来两银子。韦棣的估价向来精准。

若是走同门,也就这样了。

可显然不是走同门这么简单。窦煦远笑着摆了摆手,道:“六爷羞煞窦某了!那些个为六爷接风,不值一提!昨日六爷不是从舍下订的冰么……”

他说着给小厮递了个眼色,那小厮忙从怀里掏出个檀木匣来。窦煦远摊开那匣盖,里面码着几张银票,正是韦棣先付的冰款,他一边儿命小厮捧了那匣子到年谅身边儿,一边笑道:“州也没什么好物什,只这一个冰勉强算得一样。窦某略表心意。还请六爷不要嫌弃才好。”

年谅倒是意外,忙道:“窦四爷倒是折煞谅了,一船冰少说也是百十两银子,谅岂敢无功受禄!”

窦煦远笑道:“区区两船冰而已,何足挂齿!六爷又见外了不是!”

年谅道:“实是无功受禄心有不安,谅足领盛情。然此番置冰也非自家独用。还与朋友捎带,要窦四爷破费实有不恭。还请窦四爷体谅。”

“哪里是无功受禄!”窦煦远笑道:“窦某也不同六爷见外,实不瞒六爷,舍亲亦在玫州,近日窦某也要赶往玫州,往后少不得要托六爷照应。”

年谅淡然道:“窦四爷客气了,谅何德何能敢称照应四爷?四爷既是不同谅见外,也不必行这些虚礼了,他日四爷若有什么事捎个信来,谅尽力而为便是。”

窦煦远现在不过是个秀才身份,并无功名在身,但因着窦家自家几房并亲戚也出了些高官,如今又因领了禁中夏冰贡奉差事,谁人都是高看一眼,三教九流都有结交,这达官显贵也是没少见,却是头次碰着送礼都送不出去的。

莫非是嫌少,等着钓大鱼?

窦煦远干笑两声,借着饮茶地功夫,端着茶盏,撩了碗盖半遮着脸,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年谅。他那双大眼睛如铜铃一般,半眯起来也未见比旁人的小多少,看得倒是清楚,这还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人,瞧着身板儿单薄,面有病容,斯文客气倒是没有大家公子倨傲态度,偏那话说得又软又韧,任你撕掳,只是不动,又挑不出毛病来。

尽力而为。说的比唱的好听,却是一文不值。他这到底是下了套等着某往里跳,还是太滑半点儿沾手?

诶……也罢……不过是……便权当投石问路……

他像模像样饮了三口茶,嘿嘿一笑,道:“窦某实是一片诚意,然到底是恭敬不如从命,六爷既执意不肯收,窦某岂敢强求。”说着挥挥手,叫小厮退了回来。然后笑道:“窦某这几年常往南边儿跑,倒是有些年头未曾进京了,不知京中变化几何……,哎,每每总思及那居戎东的八宝肉……”说着竟是同年谅东拉西扯聊起家常来,说了京中说玫州。南南北北说了个遍。

年谅一边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话,一边儿在心里揣度其用意。所谓将来照应,这是笑话,他一个白身照应什么?这窦家既有女婿是玫州知府,又何必舍近求远寻旁人庇佑?若说想通过他搭上他大姐夫胡元慎,倒也说得过去,然这知府大人和转运使大人,官场上来往地事,哪里用他个外人做中人?

或者,玫州官场有什么隐情?

他头一次发觉。自己还需要一个师爷,来帮他搞清楚这些人都揣着什么心。

换了两盏茶,窦煦远终于起身告辞了。

年谅扶了持葛的手站起来,接了拐要往外送送。

窦煦远忙道:“六爷止步,六爷止步……六爷这般还是见外了不是。”说着又瞧了瞧年谅这腿,来时管家只说年谅体弱不便远迎,他进来时年谅已经站在椅子边儿了,见了礼就坐下,他打量了一圈舱室摆设,还真没注意年谅身边儿哪里还有个拐。

此番一见。他心下有了计较,送礼总要送些不寻常的,虽有些可惜了,然所谓“舍得”二字。有“舍”才有“得”不是。想罢,他问年谅道:“六爷这腿……”

年谅一笑,道:“先前不慎跌断,尚未痊愈。”

窦煦远忙道:“六爷当多多保重!窦某家里还有棵老参,待会儿叫小子们给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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