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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手术刀寒光闪闪、冰凉刺骨,但是当它握在一个充满温情的医生手里时,它仍然可以传达温暖、传递温情。

纤纤的爸爸走了,何欢忽然发现我好久没说话了,走过来,看看。我睁开眼看看她,又闭上眼。

“小冰姐,我看出来了,你一难受就不说话了;我不行,我得跟我老公嚷嚷,得发泄出来。”

“发不发脾气都是难受,何必再搭上别人;再说,家里人的压力不比你小,你还能发泄,他们只能忍着。所以自己能忍就忍,别老跟人家发脾气了,到头来还是得人家照顾你。”

我知道何欢又欺负她的小老公了,她需要找个台阶,所以我闭着眼,劝她:“赶紧给人家发个短信,赔礼道歉,人家马上就过来。”

“小冰,你老公呢,怎么没见过他来?”施丽华一定已经憋了很久了,终于找到机会问了。我只好转过身,回答道:“上前线了。”

“什么?”施丽华诧异。

“她老公是记者,出国采访了。”何欢替我解答。

“哦,我说呢,我还以为你离异了呢。”

不光是施丽华,好几个熟悉不熟悉的病友都有此疑问。其实我早就看出他们眼中的异样,但我没有解释,我不喜欢解释,尽管经过生活的摔打,但我骨子里还是有点儿清高。然而听了施丽华的话,还是有悲凉的感觉一闪而过。但很快我就狠批私字一闪念: 洪小冰,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为了他的事业,我要自己扛,我必须自己扛!我只能坚强!

果然,没过多久,何欢的小老公就来了。

“还要我请你你才来呀。”何欢还有点儿气不过,或者还想绷绷。

我闭着眼都知道他们的样子,“行了行了,你们俩上后花园打情骂俏去,让我眯一会儿。”

两个人果然就出去了。哼,台阶也要我给找。

第五天的水化不怎么难受就过去了。次日检查血常规,白细胞又是2900。

“真没创意,怎么总是2900。我回家自己养吧,两周以后保证正常。”我要求出院。医生没有马上同意,还是观察了三天,见白细胞没再继续下降,才同意我出院。

一直在放疗的何欢也快结束治疗出院了,她的反应不是很大,所以她说:“放疗比化疗舒服多了。”她也认识卓玛,她问我:“化疗那么难受,你为什么还要化疗,不像卓玛那样放疗呢?”

我说:“我想我还是听医生的话。”

何欢早我一天出院了。这之前,何欢因为在外吃了很多辣辣的烤羊肉串,引起腹痛,差点儿二次手术,被医生护士一通批评之后,又输了两天液,才出院。

离开医院之前,何欢又哭了。

我笑她:“怎么我出院你哭,你自己出院还哭啊?”

何欢说:“大姐,以后我再跟我老公吵架谁劝我啊?”

我又笑:“那你不会不吵架啊?”

何欢倒是哭得更厉害了,何欢哭着听护士小张给她作出院宣教。

何欢泪珠盈盈,小张要去给她擦。

“不给她擦,不给她擦。”我连忙喊着,“给她老公留着,让她老公舔。”

“啊——”何欢大叫一声,“大姐,你真坏。”

“我错了我错了,应该说吻。”我改口,“吻干你脸上的泪,多浪漫,这怎么是坏呢。”

施丽华有点儿住不下去了,频频找医生要求出院,但是因为她有糖尿病,需要控制和观察。于是医生、护士,还有家人轮番劝说,我们的病房显得门庭若市。

她真是挺脆弱、挺惧怕陌生环境的,刚刚跟我们熟悉了,就要分开,她肯定是不愿意面对;但是没办法,生活就是让一个人变得坚强的过程。我想跟她说这句话,但是她的床边围满了家人,我插不进去话,也就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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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哥们儿不努力是敌人太狡猾(7)

我把垃圾倒进污物间的时候,楼道里一阵热闹。一个高高瘦瘦的小女子在跟来探视的友人道别。她声音很大,年纪不大,但很有大姐大的范儿。

我问对门门口站着的病友影子:“谁呀这是?”

“薛小白,才22岁,老公比她大10几岁,好像挺有钱的。”

7月26日我结束第二次化疗,出院回家了。

我的东西不多,一个小整理箱就搞定了。我静悄悄地走出病房,到医院门口打车回家。因为化疗和感冒,我无力也无心看风景。我意识到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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