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部分 (第1/4页)

王全泰早先是六品武官,当年称病弃官的原因,还是因帮曹颙出面整治沂州烧锅的缘故。

想到此处,曹颙思量了一回,道:“早年还是因在下的缘故,累得王兄丢了前程,实是使在下羞愧不安,不知王兄可有心出山,在下愿尽绵薄之力。”

王全泰听了,忙摆摆手,道:“哎呦,曹爷,俺可当不起这个称呼,俺叔叔晓得了要踹的,还是直接叫俺名字就好。当官也就那回事儿,不过是多个顶戴罢了,俺早就歇了这个心思。如今既来京城,全凭曹爷安排,给俺口饭吃就行。”

说到这里,这个勇武的高壮汉子面上现出丝不自在来,为了掩饰这个,他“呵呵”的笑了两声。

王全泰是王家子弟,虽说娶的媳妇同曹家有些干系,但是也不至于随妻子投奔到曹家,这其中另有隐情。

王全泰少年失父,家中有个老娘,家里有几顷地。虽是长子,但是早年他便进卫所当差,老娘由兄弟奉养。

兄弟两个感情还算是深厚,后来王全泰因未婚妻病故的耽搁了亲事,他兄弟倒是比他成亲早。

在卫所时,王全泰每年能拿到了俸禄有限,不过数十两,但是除了留下些零花,多是交由他老娘收着。

去广州这几年,因为他是料理王氏家族生意,每年都有分红,这收入的银钱就甚是可观。

一年三、四百两,三年下来,已是有一千多两。

王氏族规森严,王全泰对于酒色上面都不留心,也没什么开销,这些银子就都使人捎回日照。

他兄弟用这笔银子置的买铺子,倒是整治出一番像模像样的家业,日子过得比过去富裕。

郑虎前年去日照,说王全泰家境一般,那是因为他见的多是曹家、魏信家这样的大户。

像王家那种有几顷地、几间铺面的小地主,实不入郑虎的眼,就是他自己,也是几万的身价。

王全泰是个实在人,自是没有想太多,毕竟那边是自己个儿的亲兄弟。

在广州待着,虽说长见识,也赚银子,但是水土不服,饮食不调,也不是那么好待的。王全泰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带着未过门的妻子回日照完婚。

他想着还是在老家定居,奉养老母,也算是尽了孝心。

这给他兄弟去了信后,那边的回信就诡异起来,“苦口婆心”的、“翻来覆去”的,不外乎劝他好生在广州做事,也算是报答堂叔对他们兄弟的照拂。

王全泰起初还没想别的,说了带郑沃雪回去成亲之事。

母亲老迈,他身为长子,总不好继续在外头逛荡,那样的话,实是太过不孝。再说,婚姻大事,聘娶之事,也没有自己个儿操办的道理。

他兄弟的回信,却是不再像之前那般“委婉”,而是直接说了孩子们渐大了,家里屋子又不多。王全泰早年的屋子,由他儿子住了。这要是在家里操办亲事,是不是太挤了些?

许是他兄弟心里也晓得不占理,毕竟这还没有分家,家业半数是父祖留下的,半数还是哥哥十来年赚的银子置办的。

因此,他兄弟就又说了亲事的章程,道是当年自己个儿娶亲时,用了聘银二十两,比照的是哥哥的例。哥哥这次,也按照二十两的银子预备么?

王全泰只是看着憨实罢了,在卫所待了多年,又在广州做家族买卖的掌舵人,岂是个糊涂人?

他只是觉得心里发寒,却是不晓得是他兄弟的主意,还是他老娘的主意。

他给堂叔王鲁生的信中,问起自家近况。

得到的消息,是他兄弟新近换了大宅,不过也添了人口,买了几个小厮、小丫头,还请了西席先生。

不管如何,毕竟这其中有自己的终身大事,也没有娶了媳妇不拜祠堂的道理。因此,王鲁生还是带着郑沃雪回了日照。

见了郑沃雪,王母倒是挺满意这个媳妇的相貌,待问起出身,晓得是出自商贾之家,老太太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王全泰家这房,祖、父都脱了商户,攻书为业。他父亲生前,还是秀才功名。他的兄弟,也已经考取了秀才。

就是他兄弟娶的媳妇,也是秀才之女。

王全泰三十多岁,才碰到想娶的媳妇,正是满心的欢喜,还以为老娘只会为自己高兴,哪里会想到这边还有挑的?

他老娘对郑沃雪淡了下来,将儿子拉到别处,劝他熄了这个心思。

虽说王全泰去广州帮着堂叔料理了几年生意,但是毕竟是做过官的,要是想要重新出仕也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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