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部分 (第1/4页)

曹颙闻言,不由愕然。

虽说自己醒过来不少天了,但是怎么不记得何时上过折子?

挨了一刀已经是冤枉,怎么还会去装那大瓣蒜?

这一个“捐饷”,却是太出风头了,还不知要被多少人忌恨。

毕竟这个口子要是开了的话,那王公贝勒、文武百官,少不得也要跟着掏银子。

也不是谁家都是宽敞的,他们不敢埋怨朝廷与康熙,自然就要迁怒“始作俑者”曹颙了。

真是利用的够彻底,一个“赏赐”的名义下来,怕是朝廷就能筹集个十万、八万的军响了。

曹颙心里已经有些麻木了,但是当着十六阿哥与宫女素芯的面,却是半分不快也不显。

他点了点头,道:“实是应当的,这样正好。”

十六阿哥打发素芯出去,而后在曹颙对面的椅子上坐了,神色讪讪的,道:“孚若,你别恼,我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让你遭了大罪,委实对不住。皇阿玛嘱咐我,不让说与你听,当着魏珠的面,我也不敢说得太透。”

曹颙心里有怨气,但是也都收起了,笑着摇摇头,道:“十六爷说笑了,平白得了功劳,升了两级爵位,要是我再挑剔,可是有些不识好歹、得寸进尺了。”

十六阿哥还要再说,就听到有人道:“知足常乐,你心性能这般豁达,日后定会有福址。”

是康熙到了,十六阿哥忙起身,曹颙也抚着胸口从床上起来,要行跪拜之礼。

现下,已经是九月,康熙换上了薄呢料子的衣服,整个人看着气色比半月前好上许多。

见曹颙要跪,康熙对十六阿哥扬了扬下巴。道:“扶他到炕边坐了,免礼。”后两个字,却是对曹颙说的。

曹颙嘴里坚辞,身子已经被十六阿哥扶到炕边。

康熙看着曹颙因这场病痛有些洼陷的眼睛,摆摆手,打发十六阿哥出去。

这是戏肉到了,曹颙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是恭顺得紧。

这时,就听康熙道:“朕原本是要送给擎天保驾的功劳给你做护身符,没想到却是犯了大忌讳,没有提前通知你们。”

曹颙的眼睛忍不住瞟了眼康熙,心里却是颇有些不以为然,这是送“护身符”,还是催“催命符”?

康熙已是坐在方才十六阿哥坐过的椅子,揉了揉太阳穴,道:“国库匮乏,内库如今也是告缺,西北军备却是刻不容缓……曹颙,朕需要银子……你素来不爱出头,想来心里也藏了顾忌,怕‘兔死狗烹’、怕‘遭人记恨’。”

原来,不是为了试探自己个儿的忠心,而是为了能让自己顶着皇帝为后台,明晃晃的炒卖黄金去。

曹颙的心里只觉得荒谬,面上却仍是恭顺的听着。

“明儿朕移驾,你先回京城休养,兵部的差事先交了……待你伤势养好后,升任总管内务府大臣,帮朕筹划筹划,赚些银子吧!”康熙的声音中带着几许无奈:“朕本不愿勉强你,只是如今西北战事迫得紧,不等人。内务府那边,你挂着职位,也算是师出有名。朕再叫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两个协助你料理衙门日常琐事。”

“早日筹集出西北的军费,你就是大清的功臣,要是有谁敢因此嫉妒谗言陷害你,朕定不轻饶。”说到最后,康熙的脸上现出果决。

总管内务府大臣,就是俗话说的“内务府总管”。

内务府是三品衙门,总管是正三品文职。除了从王公、内大臣、各院尚书、侍郎中简拔外,还有从满洲侍卫与内务府属官中升补的。

曹颙现下虽是正五品的郎中,但之前却已经升到从三品的太仆寺卿。因差事“失误”的缘故,才连降三级,这其中有警示的作用。

这样看来,升一级到正三品的内务府总管,也不算太过幸进。

曹颙却是懒得再想,只想早些睡觉,将伤处早些养好,也能早些到家。

既是康熙口谕,能回京养伤,曹颙甚是归心似剑。

这“恩赐”、“提拔”都有了,他怕传到京城,让父母妻儿跟着担心……

九月初六,圣驾回转热河,曹颙则是坐了马车,从乌里雅苏台取道归化回京。

与他同行的,除了曹家的长随外、归化那五十个蒙古八旗兵之外,还有简亲王府的外管事崔飞。

年初听了曹颙的话。在口外收购了不少羊皮、狐狸皮,崔飞原还有些担心,怕压下本钱。

还是雅尔江阿看得开,道是人人都说曹颙“善财”,那就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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