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部分 (第1/4页)

他向来也是散漫的性子,这般尽心,也有将功赎罪之意。

若是初瑜真有个好歹,就算曹颙不迁怒与他,还有王府那头。

他原本是无女不欢之人,这几日也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同女色犯冲。这几年好不容易有了些政绩,不再混饭吃,还惦记着升职,没想到却是因女色之事降职到内务府。

跟着曹颙,为了行宫修缮之事,费心劳力,这眼看着功成有,又出了这遭事。若不是为了哄爱妾欢心,他也不会想着要请戏班子请客。

曹颙听了伊都立的来意,心里也是纳闷。

前年正月里,自己跑了次口外牧场,除了在白毛雪中险些冻毙,其他并没有什么凶险。至于前来支援的曹甲等人动没动过手,过后也没听庄先生提及。

应是没有动手,否则就算曹甲等人不说,还有曹方跟着。

说不定是买凶之人,见事情不成,怕走漏风声,毒杀了那些人。亦或是为了防止后患,之前就骗这些人喝下慢性毒药。

到底是哪种,还不得而知。

这其中并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处,曹颙就将当年的事情道出。听说两年前就有人买凶,伊都立惊诧不已,道:“两年前,孚若在太仆寺,不比现下这般位高权重,到底是什么仇人,竟惦记着非要要了你的性命不可?”

曹颙心里,也是迷糊着,虽说庄先生没说,但是曹颙也察觉出,庄先生是晓得些隐情的。

只是过后,庄先生不了了之,曹颙也没法劝他说出来。而且,曹颙也相信,庄先生是护着他的。

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得,那人定是曹颙不能随心所欲之人,是晓得了是仇家,也不能下手的,否则就是倾族之祸。

除了皇子皇孙,还有谁能让庄先生有这么大的顾虑?

曹颙与伊都立正说着话,就见曹方疾步进来,禀告道:“大爷,魏爷回来了,七王爷也跟着到了,已经在大门外下马。”

曹颙听了,忙同伊都立两个,亲自迎了出去。

自打前儿下午出京,七阿哥也是心急如焚,但是随行的有两个老太医,马跑不起来,他就让人随着太医押后,自己同魏黑两个先行一步。

三百多里路,用了两日功夫就到。

见曹颙虽面容清减、双眼赤红,带着几分羞愧,但是并无哀痛之意,七阿哥这提了一路的心,才算放下。

“初瑜如何?”七阿哥同伊都立见过,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已经醒了,刚才吃了药睡下。”曹颙应着,带了几分羞愧:“都是因小婿的缘故,累及初瑜至此,害得岳父跟着担忧。”

七阿哥看着曹颙,脸上看不出喜怒。

伊都立颇为识趣,晓得他们翁婿有话要说,借口衙门有事,告辞离去。

七阿哥没有什么责备的话,只是看着曹颙的眼神有些犹疑。

到底是担心女儿,即便晓得初瑜睡着,七阿哥还是去了内院,到初瑜床边看过,心里才算踏实下来。

一路上风尘仆仆,直到梳洗更衣完,七阿哥才出来见曹颙。

可怜天下父母心,曹颙也是为人父之人,自是晓得七阿哥的心情。七阿哥是真心疼爱长女,才不惜以皇子之尊,主动与曹家结亲。没想到不过数年功夫,宝贝女儿就险些丧命。

“树大招风!”七阿哥沉默半晌,才说道:“我当初只觉得你性子老成稳重,品性端良。初瑜跟了你,定能太太平平的过日子……”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曹颙道:“谁会想到,你如今竟站在风口浪尖上……”

曹颙低着头,心里也是羞愧不已。

自己算不算是白活了?口口声声说为了这个家,熬得多辛苦似的。却是连家人都保护不了,不是废物是什么?

“日后,你有何打算?”七阿哥看着曹颙,问道:“是帮着皇阿玛继续赚银子,还是要找出幕后算计你之人,报仇雪恨?”

曹颙闻言,已经是变了脸色,眼里的恨意不是一星半点。

害得初瑜至此,使得他差点成为鳏夫,这个大仇自然要报。

七阿哥见了,不由皱眉,道:“你递辞呈吧!”

曹颙听了,面上露出几分不解:“岳父?”

七阿哥揉了揉额头,道:“阿灵阿告‘病’了,除了太医院的太医在,还有侍卫处的侍卫在他府上。”

“阿灵阿?”曹颙想起家书中父亲隐约提及的,大致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的心里却不认为阿灵阿是幕后指使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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