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部分 (第1/4页)

既是幸进,皇帝恩典,就该好好听话做奴才,这般招摇,不是小人得志是什么?

不过,不满归不满,张廷玉御前当差多年,早已练就一副不动如山的本事。他手腕轻动,已经草拟好一份旨意。

待写到命年羹尧上折自辩,他的嘴角微微的动了动,竟是好奇年羹尧看了这谕旨,会是什么脸色儿……

安定门内西北角,花园胡同。

这里是年宅,是年羹尧之父致仕前修建的宅邸,是四进的院子,年希尧、年羹尧兄弟在京时,皆居于此处。

宅子西路,就是年羹尧早年的旧居,如今他的长子江浙道御史年熙居于此处。

书房中,年熙看着父亲,带着几分羞愧道:“都是儿子不好,连累父亲清名受损。”

原来,接连弹劾年羹尧的两位御史,都是年熙督察院的同僚。其中一位,还是早先江浙道御史最有力的竞争者。

那位御史,在督察院当了十来年差,按照履历,绝对有资格升任江浙道御史。只是寒门出身,没有后台,最后是年熙横空出世,占了江浙道御史的缺。

年熙虽晓得,无风不起浪,若没有父亲的倨傲,也不会引来御史侧目,但是“子不言父过”,他只能反省自身。

通过这件事,也让他警醒。

这不过是个毫无背景、没有任何势力的小御史,心中记仇,都能咬人一口报复;江浙道那边,牵扯到朝中各方势力。

他要做个好御史,到底是为家族争光,还是为家族埋祸?

年羹尧见儿子隐隐的露出几分憔悴,皱眉道:“不遭人嫉是庸才,不过是几只跳梁小丑,胡乱叫嚷,不必放在心上。这些日子,瞧着你又瘦了,太医是怎么说的?不可太熬神,你若再这么心思重,这御史不做也罢。”

年熙听了,想起曹家那三柄如意,道:“父亲,皇上对曹家向来恩重。曹颙虽没什么,到底还要看在平郡王的面子……”

年羹尧没等他说完,就摆摆手道:“好了,好了,真是啰嗦……往后在家中,少提这些没用的,要是传到老太爷耳朵里,老太爷又要胡思乱想……”

金鱼胡同,十三阿哥府。

今年巡行塞外的随扈名单已经下来,十位皇子随行,为历年随扈皇子人数最多的一次。但是,十三阿哥并不在这十人中,而是同五阿哥、十二阿哥、十七阿哥留守京城。

四阿哥得了消息,怕十三阿哥难过。专程过来探望。

十三阿哥却是不以为意,道:“四哥,不管是在皇阿玛跟前,还是留守京城,都是为皇阿玛尽孝,为国尽力。况且旁人怕京城酷热,弟弟却是恰恰相反,耐得住热,受不得寒的。塞外风硬,皇阿玛留我在京,说不定正是因心疼我。”

他说的是他的风湿,四阿哥见他精神还好,并无不快之处,也算放了心。

再想想,京城留下这几位,都不是精干皇子。十三阿哥在其中,也算是处理政务的翘楚,趁机多熟悉熟悉政务,也算是好事。

十三想起近日年羹尧在京城招摇的传闻,对四阿哥抱怨道:“四哥,早年瞧着年羹尧还算知礼,怎么当了十几年的封疆大吏,反而不懂规矩了?往公里说,曹颙是超品伯,身份比他高了不是一分、两分;往私里说,他是四哥的门人,曹颙是四哥的亲侄女婿,算是他的半个主子。今日他要曹颙避道,明儿是不是我见了他,也得给他避道?”

四阿哥听提及此事,也是莫名心烦。

年羹尧的骄狂,四阿哥比外人知晓得更深。如今又闹出御史弹劾来,虽说其中固然有年熙得罪人的缘故,也是年羹尧行事不够恭谨,将小辫子递到旁人手中。

偏生,四阿哥一句重话都说不得,还得顺毛哄着。

“想来是他对曹颙有些成见的缘故,在旁人面前,他也没有什么不当之处……前些日子,我还特意说了,叫他看在你的面子,给曹颙留几分余地……”十三阿哥与年羹尧都是四阿哥极为看重之人,四阿哥不愿十三阿哥同年羹尧生了嫌隙之处,如是说道。

不听这话还好,听了这个,十三阿哥心里更是犯嘀咕。

以卑蔑尊,让曹颙避道,这就是给他十三阿哥“面子”?这样的“面子”,真是让人心里膈应,还不若不给的好。

只是他也听出四阿哥话中尽是维护之意,想着年羹尧是四阿哥的内亲,年氏在雍亲王府倍受宠爱,地位仅次于嫡福晋,十三阿哥就知趣的没有多说什么,将话题转到圣驾即将出京之事上……

有一有二有三,这“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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