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部分 (第1/4页)

两位大学士,惯会装聋作哑的,只看了一眼,就恢复常态。

末席枯坐的两位侍郎大人,则是少不得心中吃味。

同样是二品侍郎,因曹颙爵位高,跟在皇子身边,他们却只能是奴才。

曹颙早已醒过神来,从十六阿哥身前取了酒壶,将席上空着的几个玉碗摆在阿勒坦格呼勒与自己面前,一一斟满,而后端了一只酒碗,道:“世子误会了,曹颙没有半点轻狂之心,只是世子如此厚爱,曹颙实是受宠若惊。听说在科尔沁,新朋友见面,都要干三碗酒。曹颙是晚辈,就干六碗!”说完,他一仰脖,“咕咚咕咚”几口,将手中的一碗酒一饮而尽。

而后,他撂下空碗,将剩下的几碗酒也一一饮进。

蒙古人性子豪爽,也喜欢豪爽的朋友。

这六碗酒喝下来,不仅阿勒坦格呼勒恼意全消,就连卓礼克图亲王脸色,也添了几分欣赏。

“好汉子,是我说错了话,你也别恼我。辈分不辈分的且不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阿勒坦格呼勒将眼前的三碗酒都喝了,带着几分兴奋,勒手舞足蹈的说道。

这九碗酒,就将席上两个酒壶都倒空了。

十六阿哥挥挥手,示意内侍重新上酒,而后看着曹颙,怕他喝醉。

这马奶酒虽比不上烧酒辛辣,却也不像米酒那般口感柔和,曹颙一口气喝了这些,也有些头重脚轻。

阿勒坦格呼勒却来了兴致,要回敬曹颙,自然也是一次三碗。

要是在京城的酒桌上,曹颙才不会犯病拼酒,早就寻由子下桌了。但是同蒙古人往来,要是酒桌上不行,就要被鄙视。

曹颙自不会露怯,甚是豪爽的举起酒碗,道:“谢过世子,干!”

这一来二去的,阿勒坦格呼勒望向曹颙的眼神,就跟看自己兄弟无二了。酒喝得高兴,之他前要将慧妃嫁妆送给曹家的不舍也没了,想要充充大辈,占占曹颙的心思也歇了。

十六阿哥却是看着眼前又空了两个酒壶发愁,再喝下去,就算这世子能受得住,曹颙也受不住。

想到这里,他赶紧插一道,将阿勒坦格呼勒的注意力从曹颙身上转到自己身上,从方才一对对的喝酒模式,变成他与曹颙二对一。

在阿勒坦格呼勒前襟尽湿,胳膊已经抬不起来,晃晃悠悠的趴下时,酒桌上又多了几只空酒壶。

这时,帐子里其他人早就散了。估计是瞧他们三个喝的热闹,没有来打扰他们。

十六阿哥与曹颙对视一样,两人都带了苦笑。

一下子灌了这些酒下去,他们两个也脚软了。

十六阿哥还保持着一丝清明,使赵丰换了几个人,将大家送归各处。

八月初的草原,温度比京城低得多,入夜尤其明显。

曹颙由两人搀扶着,原本只是脚软,头脑还算清明。这出来一见夜风,他只觉得肠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已经忍不住,推开二人,蹲在地上,狂吐起来。

晚上吃席,他多是喝酒,没有用几筷子菜,秽物不多,吐了一会儿,就没什么东西。

被扶起来时,他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已经睁开眼。

耳边传来小满与魏黑的声音,曹颙心中一安,放纵自己沉沉睡去……

曹颙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次日中午。

他本不想起,但是耳边“嗡嗡嗡”个不停,只觉得头胀欲裂,而且口干舌燥,嗓子眼儿里要冒火。

他只好翻身起来,却是同十六阿哥对了个正着。

十六阿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正揉着额头,见曹颙起了,没好气的说道:“唤了你有一刻钟了,再不起爷就要凉水侍候。”

曹颙脑袋还有些迷迷糊糊,从床边扯了个袍子穿上,打了个哈欠道:“十六爷怎么有空,大早晨的过来?”

十六阿哥见他这迷糊样,不禁失笑,道:“眼看就要申初(下午三点),还早?你快收拾收拾,卓礼克图亲王那头,还等着咱们过去清点财物。”

这会儿功夫,小满已经将洗漱之物准备好。

曹颙用冷水洗漱完毕,头脑也清醒几分,问道:“就是昨儿世子所说的那个?慧妃娘娘的嫁妆?”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正是那个。你睡了一上午,不知道方才的热闹。”

“哦?”曹颙听了,有些不安。

虽不知那所谓的慧妃嫁妆价值几何,但是他不缺银钱。他是担心,太后的心血来潮,让母亲再牵扯到是是非非中,扰乱现下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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