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部分 (第1/4页)

只是穿着宽袖汉服,梳着圆髻,丝毫没有满洲贵妇的华丽与气派,看着倒是比其他长辈要可亲几分。

李氏也想到血脉之事,想着这两位小阿哥是自己的侄儿,心中颇为古怪。

见弘昼真心赔罪,她倒是埋怨不起来,只是嘴里说着请两位小阿哥往后多照拂天佑兄弟的话。

弘昼最惦记的就是恒生,方才听初瑜说过恒生这两日“养病”,他就有些不安,好说歹说要亲去探视。

其实,恒生前日不过是吓到了,论起伤来,还不若弘昼身上的厉害。

只是曹颙想着以弘昼好动的性子,这两日指定要过来,就让恒生停了课业,在葵院“休养”。

关于这次事件,曹颙叫孩子们记住三点,一是不要轻信人言,要多思多想;二是要晓得,除了父母亲人,旁人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好,要多留个心眼,分辨好坏;三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算心中记仇,也不要挂在嘴上。

他倒是不怕将孩子们教成小肚鸡肠,他宁愿孩子们都是自私凉薄的性子,这样未来的人生才能少受一些伤害。

见弘昼阿哥真如父亲所说的来探病,恒生倒是不知怎么说好了。

嘴唇上的伤口虽好些,但是舌头上的伤口好的慢,如今还生疼生疼的。

若说恒生心中不怨弘昼,那是假的,但是他恪记父亲的吩咐,将自己的不满抛开,“诚惶诚恐”只说是自己的错,却是说话漏风,支支吾吾不清,看着更是可怜。

这时,初瑜已经使人从书斋叫了天佑回葵院。

天佑少不得在旁提上两句,弟弟如何高烧不退,父母如何守了两天,弟弟如何只能吃粥,还不能带盐味的,云云。

说得连弘历都不好意思,更不要说始作俑者弘昼。

从曹府出来时,弘昼的心里比来时更加内疚。

“四哥,弘景不是说这个恒生是曹家养子么,不像啊?”弘昼闷声道:“不会是大额驸在外头私养的吧?”

弘历瞪了他一眼,道:“浑说什么?这个恒生是大额驸从蒙古带回来的,这事儿不是秘密,瞧恒生长相,脸阔,颧骨高,正是蒙古人的模样……”

户部衙门外,曹颙看着眼前蒙古装扮的汉子,心中不解。

这汉子二十五、六岁,留了短须,看着有些面熟,身材高大威猛,身上穿着宝蓝色团福袍子,身后跟着几位个健壮仆从。

这位哪位?竟然直接找到衙门来。

这关系到蒙古番邦事务,是由理藩院负责,也不该找到户部衙门来,又是指名道姓。

他看着那汉子,那汉子也在打量他,神情却是有些复杂,像是怨愤,又像是其他的。

“是阁下寻曹某?”最后还是曹颙先开口。

“我叫格埒克延丕勒,从扎萨克图旗来,尊奉汗妃之命,来见曹大人,询问孩子下落。”那汉子汉话说得生硬,缓慢。

扎萨克图旗,这是曹颙无法淡忘的名字。

曹颙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因恒生的缘故,曹颙对西北蒙古也颇为关注。只是因他们远的缘故,每年塞外朝见,不像东北各部这样都来朝见,都是轮班,所以曹颙也没有机会见到王府中人。

这个“格埒克延丕勒”的名字,曹颙并不陌生。这是扎萨克图汗王族侄,前几年已经正式请封汗王嗣子。

直到现下见了他,曹颙才明白,为何老汗妃要将恒生送出蒙古。

收续婚,在蒙古各部中并没有杜绝,但是小王妃在丈夫孝中怀孕,这对汗王府是天大的侮辱。这经手人是新收的嗣子,更让人觉得可恨……

第936章 问子(下)

西单牌楼,某茶馆。

有些话,不好在衙门口说,曹颙也不愿冒然领人回府,就带着格埒克延丕勒一行人,寻了个安静的茶馆说话。

“汗妃身体可好?汗王也好几年没有入朝了。”曹颙喝着茶,嘴上问着扎萨克图旗的情况。

据他所知,老汗王还在世,眼前这人还没有继承汗号与郡王爵位。

“阿妈还康健,阿爸……前年中风,不怎么认人……”格埒克延丕勒看着敦厚,但是却出人意料是个伶俐人,闻弦知雅意,只说了这一句,就将扎萨克图旗的情况说得明白。

既是老汗王中风昏聩,那如今汗王府做主的,自然是他这个朝廷赦封的世子。

“孩子的父亲是谁?”曹颙看着格埒克延丕勒的眼睛,淡淡的问道。

恒生虽不是曹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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