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1/4页)

曹颙想到这些,原本很愤怒的心变得沉重起来,真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自己已经夹着尾巴做人,避开权势纠纷,没想到仍是无意招惹上麻烦。虽然活了两世,但是他仍珍视自己这条性命,若是有人打他性命的主意,那怎么肯束手待毙。

王府的那几个下人,听乌恩哭得凄惨可怜,怕曹颙嫌她吵,就在旁解释着。这乌恩是王府的家生奴才,三、四岁就死了娘,老子又继娶了媳妇,对这个闺女根本不管,都是毛乌痕这些年照顾她,感情难免深厚些。

曹颙看了看穿着粗布衣服,哭得昏天黑地的乌恩,这就是文绣小时候的写照吧!单薄的身子骨,满手的茧子,永无休止的劳作与打骂。

“曹颙,终于叫本格格逮到你了!”随着略带得意的话音,塔娜手里拿着马鞭走了过来。

刚刚还哭得凄惨的乌恩,听到塔娜的声音,立即住了声,满脸的恐慌,小身子缩成一团,哆哆嗦嗦。

曹颙没心情搭理这个蛮横的格格,想着她给文绣起的名字,对她不由有几分迁怒。或许正是因为在她手下为奴,文绣受到的苦头要更多些。

塔娜见曹颙不理睬,刚想发火,看到前面的火堆,用鞭子指了指,道:“那烧的就是毛乌痕吗?一个奴才而已,哪里值得你过来看着!”

曹颙看向塔娜:“格格,她侍候了你十年,对你就只是个奴才而已吗?”

塔娜听了,脸色多了几分恼:“不是奴才还是什么?就见不惯她那唧唧哇哇的幺峨子样!一个奴才,就该懂得自己的本分,装模作样的巴结我,我不理睬她,又去哄乌恩。摆什么姐姐的谱,根本就是不知规矩的奴才!”

曹颙能够想象到那个场景,七岁的文绣被卖到王府,分到塔娜身边后,定是真心的关爱这个小主人吧。如今斯人已逝,还想这些做什么,他心里很是自嘲。

塔娜编排了文绣,像是很懊恼,跺了跺脚:“曹颙,陪本格格打猎去!圣驾这两日就要到巴林,那时就不得空了!宝雅那个浑丫头,又要缠上你!”

“格格另找人去吧,我要等着给她收骸骨!”曹颙无悲无喜的答道。

“什么?”塔娜尖叫道:“往日你不得空便罢了,今儿我特意来寻你,你宁愿在这里等着给个奴才收骸骨,都不陪我玩儿!实在是太过分,我们府里的奴才,哪里轮得着你操心!”

曹颙实在没兴趣费口舌,没有应付塔娜的话。

塔娜越发恼怒,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曹颙道:“我知道了,你为什么这样对这小贱人上心。六月祭荷包那次,听人嚼舌头,说这小贱人是被个男人背回来的,莫非就是你不成?”

见曹颙并不否认此事,塔娜冲郡王府那几个下人道:“给我灭了火,谁许这个小贱人火葬的,拖到草甸子上喂野狗就是!”

那几个仆人都是见惯塔娜淫威的,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曹颙转过头,看了塔娜一眼:“文绣的卖身契,我已出十倍的价格从贵府管家那里赎回,如今,她不是格格的奴才了,就不敢劳烦格格来操心!”

虽然平日里曹颙见到塔娜能躲则躲,没给过什么好脸色,但是像今日这般冰冷的态度却是头一遭。

塔娜眼泪朦胧,喃喃道:“为什么?我不如宝雅就是了,难道连个奴才都不如了?”

曹颙不是爱说教的人,也没兴趣安慰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小姑娘。

塔娜站了一会儿,哽咽着转身离去。

巴林右旗,多罗郡王府,客院。

曹颙收了文绣的骸骨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十六阿哥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

该来的终会来,曹颙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十六阿哥难得的严肃:“昨晚见你心情不好,懒得说话,就没有问你。那个凶手到底是谁?你是不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曹颙苦笑道:“怎么会想到与我扯上关系,不是说我只是路过吗?”

十六阿哥没有回答曹颙的话,自顾自说着:“我查过了,死的这个女奴如今虽叫‘毛乌痕’,两个月前却是叫‘孛斡勒’的,年纪十七八、身形消瘦,不正是你要找那人?那凶手,今儿上午我也去看过,虽然是蒙古装扮,但是却未必是蒙古人。费尽心思弄腰牌,小心翼翼的混进郡王府,就是为了调戏一个女奴?这种鬼话谁会相信!他是不是奔着你来的,那‘孛斡勒’却不幸受了你的牵连!”

乌力吉世子的事,曹颙本不想对十六阿哥说,没有必要让他跟着悬心。不过,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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