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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一方面要顺藤摸瓜,一方面要秘禀京中,等着皇上示下,所以才扣下曹颂,放出他重伤垂危的消息,好使得对方不起疑心。

毕竟,先前抓也抓了,剿也剿了,这会儿突然偃旗息鼓,也叫人生疑。

没想到,将抓到的这些人一拷打,竟问出了不得的内情来。

“那个万复,不是旁人,正是多年前福建洪门匪首万云龙之子。当年洪门发生内乱后,他还在襁褓之中,被带出海,长大后才回到江南,收拢洪门旧部,隐匿民间。”李卫道。

曹颙听了,不由皱眉,道:“这万复年岁不大?”

“是,说起来比孚若还小几岁,今年还不到三十。”李卫回道。

曹颙心中越发疑惑,当年他碰到万云龙时,万云龙已经六十多岁。若说留下个两、三岁得孩子,也不能说全无可能。只是那样的话,不该临终之前,提也不提。

再说,他后来还在父亲面前问过洪门之事,也没听过万云龙有儿子的消息。

见曹颙神情诧异,李卫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头?”

曹颙点点头,道:“这个万复出现的莫名其妙,我只听说万云龙是个和尚,终身未娶,怎么会有儿子?”

“咦?”听了曹颙的话,李卫不由诧异,看着曹颙道:“孚若还知道万云龙?”

洪门早年虽闹出些动静,主要是闽浙一带,那个时候,曹颙还是稚子而已。

曹颙点点头,道:“听先生提过,万云龙出身南少林,并没有嫡亲子侄,只有两个养子……”

第1227章 怪异的绑架

腊月的京城,是银装素裹;腊月的江宁,依旧是墨绿犹存,生机盎然。

今年立春在年前,气候已经开始暖和起来。走在江宁街头,偶尔能看到路边庭院里探出来的腊梅。

玉兰树,也有了花骨朵,随时要绽放似的。

尽管天色灰白,空气中湿乎乎的,没有碧空暖阳,可还是少了冬日萧寒。

站在织造府前街,远远的眺望那熟悉的匾额,曹颙觉得很怪异。

似乎什么也都没变,笔直的青石马路,高高的朱漆大门,黑底金字的匾额,如同二十多年前一般无二。

可多看两眼,似乎有不同,青石马路已经残破,碎裂的青石板中一簇簇半是枯黄,半是嫩绿的野草。

朱漆大门重新刷过,颜色有些不正,不再是厚重的大红,而是带了几分丹赤之色,比过去似乎要鲜亮,可总觉得不如过去的颜色顺眼。

匾额也重新刷过,黑的地方越黑,金的地方也金灿灿。

织造府已呈破败,尽管它表面光鲜。

“故地重游,老爷不进去转转?”魏黑站在曹颙身边,见他望着织造府大门发呆,笑着问道。

别说是曹颙,就是魏黑对织造府也颇有感情。他从十几岁就进了织造府,隐在曹颙身边做暗卫,直到曹颙进京,在织造府待了也是小十年的时间。

曹颙摇摇头,道:“今日太仓促,过两日再说吧。”

虽说这里以前是他的家,可也是朝廷衙署,现下住进了旁人。以他的身份,做这“不告而至”的恶客容易,可保不齐会引出什么口舌官司。

曹家在江南的身份本就敏感,他这个曹家嫡系家长,更是要谨言慎行。

左右他要在江宁逗留一阵子,倒是不急这一时半刻。

“去夫子庙转转?”曹颙回过头,对魏黑与曹甲道。

今日从总兵府出来,曹颙没有带旁人,只有魏黑同曹甲两个,其他的人,则留在总兵府调整。将近两千里路,疾驰下来,也是熬人。

魏黑同曹甲出身不同,尽管年岁比众人都年长,却是精神最好的。

曹颙原要他们也歇两日,他们却是不肯,还是随曹颙出来。

曹颙也只是想出来转转,并没有专门的目的的,所意才问魏黑与曹甲两个。

魏黑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笑着说道:“就去夫子庙,正是吃鸭血粉丝汤的时候,搁上几勺辣子,想起来都叫人流口水。”

曹甲话本就不多,这会儿只是挑了挑嘴角,似乎赞同魏黑的话。

曹颙看看高壮的魏黑,再看看不苟言笑的曹甲,不由失笑。

三个大男人,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了,在这阴天中,徒步而行,只为了喝一碗鸭血粉丝汤,说起来还真有些可笑?

可是,在两刻钟后,夫子庙的“姚记”铺子里,就又多了三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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