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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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曹颂的话,曹颐的脸色煞白,好一会儿才舒缓过来,笑着道:“看来二姐姐是真恼我了,待哪天,我去给二姐赔罪去!”

曹颙看了她一眼,很是认真的问道:“萍儿,在你眼中,父亲、母亲可是古板之人?难道他们还指望着你这个女儿给他们赚个贞节牌坊?”

“哥哥……”曹颐垂下眼睑,道:“他待我还好……往后萍儿不会再自怨自艾了!”

曹颙真是觉得心里憋闷,像是一口气不顺溜,堵得人难受。

曹颐没有再说话,曹颂握着拳头,在一边喘粗气,兀自恼火。曹颙见曹颐满脸的歉意与不安,终究是不忍心,开口唤道:“萍儿!”

“嗯!”曹颐应声,望向哥哥。

曹颙道:“答应哥哥,别再忍气吞声,也别学着做‘贤惠’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咱们家,不在意那些虚名,就算你离了觉罗家,难道就不是我的妹子?”

曹颐原还怕哥哥强迫她离开觉罗家,现下见他话里并没有勉强自己之意,又是感激,又是感动。虽说塞什图之前伤了她的心,但是这几个月待她也算体贴,夫妻两个并未到决绝之时。就算是想要为丈夫张罗二房,曹颐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其中未尝没有试探塞什图的意思。

曹颙见了妹子神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除了憋闷,心里还有几分酸溜溜的。当年那个“小霸王”一样护着他的小丫头终长大了。

曹颐放心不下丈夫,又低声哄了曹颂几句,便开口道别。曹颙想了想,问道:“塞什图怎么说,可是埋怨老二了?”

曹颐缠着手里的帕子,小声回道:“是嘀咕了几句,说是打人不打脸,为何不打后边。额头伤这样,怕十天半月不好见人!”

曹颂听了,很是恼火,道:“嘿嘿,真邪门,那混……那人还有面皮?看着真是打轻了,下次就直接多用板砖拍几下!”他原想要说“那混蛋”,被曹颐瞪了一眼,生生止住。

曹颙思量了下,待会儿看来要同曹颂好好说道说道,别这小子真傻乎乎的有了拍脑袋后边的想法。前面是个开花烂漫,后面怕就要一命呜呼。心下这样想着,他嘴里却问道:“大夫怎么说,伤势严重否,十天八天的能养好吗?”

曹颐听着疑惑,瞧着哥哥昨日的样子,巴不得塞什图咽气,这会子咋又关切起来?望向曹颙,却是满脸的关切,像是真担心塞什图的伤势。

曹颐猜到是因自己的缘故,既然自己还要跟塞什图过日子,那哥哥怎么会再去刁难他?关心几句,也算合情合理。因此,便道:“有些说不好,大夫说头上伤处有些大,现下天气又冷,不好见风、不好动弹,怎么着也要休养一个月!”

曹颙听了,神情有些僵硬。一个月,他早回沂州了。算算日子,他能在经常再逗留十日便已是多说。

送走曹颐,曹颂憋闷的难受,寻魏黑他们去摔跤去了;曹颙回了梧桐苑,换下身上的官服。

喜雨与喜雪端了水进来,服侍曹颙梳洗。曹颙梳洗罢,却是有些懒得动弹。说起来,打沂州到济南府,再打济南府到京城,也是一千五百余里,并不必曹颂那边近上多少。

在书房的椅子上坐了,曹颙很是沮丧。虽然理解萍儿的选择,但还是觉得憋屈。

想起初听闻萍儿小产之事时,初瑜与紫晶也是极为震惊,曹颙便提起笔来,将平安抵京与萍儿近况写了。因还要在京城待几日,先送信回去,免得众人挂心。

废太子,八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康熙……曹颙靠在椅背上,微微阖上眼,脑子里不知为何出现这几人来。宁春啊,宁春,到底是哪个害了你?再有两月,你的遗腹子就要出世,还记得当年温泉庄子的话吗?

虽然滴酒未沾,但是曹颙竟生出微醺的感觉,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多年前,他第一次在江宁织造府睁开眼睛,看到慈母严父,与和蔼的老祖母;他第一次见到萍儿,那个黑着小脸、亮着眼睛的“小霸王”;他第一次遇到宁春、永庆、马俊等人,笑眯眯的小胖子宁春,带着几分傲气的永庆,像个小书呆似的马俊。

似梦非梦,似醉非醉,曹颙只觉得累了。突然,鼻子痒痒的不行,他忍不住大大的打了个喷嚏,就听有人笑道:“好啊,你在这里偷懒睡觉,也不晓得去看看我?”

睁开眼睛,却是十六阿哥到了。他往这边来也惯了,既是能不叫通报就进来的,自然也不会跟曹颙客套什么,大剌剌的往书案对面的椅子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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