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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瑜不是心硬之人,但是实在是喜雨的身份尴尬,容貌又越来越好,这样的一个人放在院子里,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总之,就是不对味儿罢了。

纳喇氏迟疑了一下,很是肯求的对初瑜道:“初瑜,答应额娘,就算要放喜雨出来,也给她安置个好去处。喜雨的娘亲是额娘的陪房。早年也是尽心侍候过额娘的。若是喜雨这丫头有什么闪失,额娘怕是要愧疚死了。”

且不说初瑜陪着生母纳喇氏说话,曹颙与弘曙却是去了校场。

只有拿起弓箭,对着靶子的那刻,弘曙方露出些朝气,“嗖嗖嗖”的射出三箭,两支中靶心,一支下沉半寸。

曹颙却是有些手生了,虽然同样射出三箭,但是却只有一支中靶心,另外两支都离靶心有一寸远。

弘曙看着靶子,有些意外,转过头上下的打量了曹颙。很是不解的问道:“姐夫这两年没练习骑射?怎么同前年比起里差这许多?”

曹颙握了握手腕,自嘲道:“这两年歇的,你姐夫我老了!”

不知何时,弘倬与弘昕两兄弟已经在边上站了。见曹颙这个成绩,兄弟两个有些看不过眼,都拿弓箭射了几支。虽然不能说比曹颙精湛,但是也都是有模有样的。

弘倬放了弓箭,脸色有些自得,瞥了眼曹颙道:“姐夫,两年没见,姐夫虽说是名气大了,这手上的功夫却是潮了!”话中,隐隐带着鄙夷。

曹颙察觉出他有些不善,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二小舅子。不过,弘倬只是个十四的半大孩子,他也不好多计较,便笑笑与弘昕说话。无非是骑射师傅是哪个,每日射多少支箭,云云。

弘昕叽叽喳喳的答了,还一本正经的特意“指正”了姐夫方才箭沉的缘故,颇有些骑射大家的风范。

曹颙面上虽笑着,心却沉了下去。弘昕脸上那些因天花留下的小坑,使得他省得了一件事,那就是父亲昨日在书房问那番话的缘由。

能关系到千人、万人、十万人性命的是什么?有什么能牵连到曹家上下几百口的生死?答案显而易见,就是他请父亲研究的那份“牛痘”方子。

已经是三月中旬,又是正午时分,曹颙却不禁打了个寒颤。

虽然看着几个小舅子说话,但是他的思绪却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只觉得这个世界甚是遥远,自己如同梦中游一般。

等曹颙省过神来,弘曙与弘倬两个兄弟正斗鸡眼似的,不知不觉面上都带了阴沉。

曹颙有些恼,虽然不晓得他们兄弟因何起了摩擦,但是这种不兄不弟的样子却都不像话。

曹颙正琢磨着询问询问缘故,有小厮来报,道是王爷回府了,请额驸书房说话。

今日,在畅春园有小朝会,除了身上带着差事的皇子阿哥外,大学士与六部九卿都在列。

康熙有旨意下,因直隶各省年老官员来京祝万寿者甚多。这些人中,除本身犯罪官员外,或有因公挂误降级、革职的,俱酌量复还原品,于十八日随班行礼。

除此之外,却是还有个大大的好消息,谕旨里除了优待老臣外,还提到,近日要大赦天下了。

第296章 言传

因不晓得详情,曹颙也不好与岳父说什么,但是在回府的路上,他还是向弘曙问了弘倬性子变化的缘故。

弘曙迟疑了一下,问道:“姐夫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十四叔?”

“十四爷?”曹颙有些不解,随后想起十四阿哥尚未分府,住在宫中,与上书房的小阿哥们向来亲厚,有些明白过味儿来:“是十四爷说了?”

弘曙点点头,回道:“听着十四叔的话,像是对姐夫成见颇深,我只当是前年姐夫围了十叔府,得罪了那几个叔叔的缘故。去年开始,我在部里当差,不往上书房去了,与两个弟弟不像过去朝夕不离的。只是听说,他们两个跟着三伯家的几个阿哥,常往十四叔院子里耍。不知什么时候起,二弟便说些姐夫的不是,我反驳了几句,他便说我是被姐夫糊弄住了。后来,家里也有些事,他连带着对我这个哥哥也不待见了!”说到最后,很是抑郁。

弘倬十四岁,正是叛逆期。曹颙听说他同十四阿哥亲近,心下有些担忧,但是又有些恼。这个臭孩子,以往白对他好了,难道别人几句话,就撺掇着没了立场?

这样下去可不行,淳郡王府这边之所以能过清净日子,就是因淳郡王并没有其他的心思,与那些参合夺嫡的兄弟都避而远之的缘故。

曹颙思量了一下,对弘曙道:“过两日寻个空,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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