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部分 (第1/4页)

“孚若,哈哈,可把你盼回来了!”永庆快走几步,走进厅来,近前拍了拍曹颙的肩膀笑着说。

虽然永庆衣着光鲜,浑身上下都是熏过的新衣裳,但是却难掩一身酒气。

曹颙看了眼窗外,这还没到中午,这大清早的怎么喝起酒来?

永庆因清瘦许多的缘故,眼睛显得大了许多,只是里面都是细细的红血丝。

曹颙不放心,仔细的打量了,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酒臭味道太浓烈了些,就像整个人从酒缸里提溜出来似的。

就听永庆笑着说道:“这一年来,倒是真有些想你,我这就叫人置办酒菜,咱们好好喝一盅!”说着,便开口唤七斤。

七斤有些迟疑,看了曹颙一眼,还是应声下去了。

曹颙在旁看着,心里越来越疑,永庆这个情形看着眼熟,就像是酗酒的人一般。

永庆见曹颙不吭声,想起近日隐隐听到的传闻,问道:“怎么着?你的差事如何?都说那边马场出了大纰漏,龙颜震怒,自上到下都要受罚,还说要拿你顶缸。”

曹颙摆摆手,笑道:“没事,就是品级降了降,那些人看不着热闹了!”

永庆皱眉道:“降品级,不是说你才往那衙门没几日么,就算有御史弹劾,万岁爷也该明察秋毫才是。”

曹颙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道:“我对这个并不上心,你是晓得的!高两级、低两级又有什么干系,都是一样的差事。”

永庆点点头,道:“嗯,说起来这处罚算是不重,也好熬。一年半载没有什么过错,官复原职并不难。”

因说到官场仕途,曹颙想起永庆的前程来,沉吟了片刻,问道:“善余,你出仕之事,可有什么打算了?”

永庆苦笑着不已,回道:“不想折腾,我这个处境,还是安分几年吧!”

曹颙听出他话中的寂寥之意,心下不忍,道:“若是京里待着不痛快,就托人补个外放的缺吧!”

永庆摇了摇头,说道:“我原也想过,后来想想英儿与她额娘,便熄了这个心思。她们娘儿俩跟着我就没享过福,我怎么好再让她们跟我四处奔波!这两年,我不在家里,也没好好陪陪她们娘儿俩,就当歇歇了,差事的事过段日子再说。”

曹颙心里也颇为认同永庆的想法,永庆叩阍虽是为了至交好友出头,但是触动的是皇子阿哥的面皮。若是大剌剌的不知收敛,说不定又碍了谁的眼,白白的吃亏。

自打宁春家出事,至今将近十四个月,曹颙看了眼永庆,问道:“景明家的事,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永庆眯了眯眼,面上的迷茫一闪而过,立时低下头来,笑着说道:“晓得你们交情好些,也不用这般巴巴的详询。今天咱们老友相聚,哥哥高兴,想同孚若好好喝一盅,不想提这些乱七八糟的。”

曾经还是他舍了前程,做了为朋友鸣冤之事,如今怎么成了“乱七八糟”的?曹颙愕然,不由的望向永庆。

永庆性子向来直爽,并不是巧言令色之辈,虽然他使劲的堆出笑来,但仍是难掩沮丧,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较刚才很是不同。

曹颙思量了下自己方才所说的话,只是提到宁春罢了,难道永庆后悔了?因失了前程与伯爵之位,他已经后悔了么?

想到这里时,曹颙觉得自己有些卑劣,好像忒恶意的揣测人心。再说,就算永庆真后悔,也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不晓得是分别太久的缘故,还是因彼此这两年的情形在往来书信中尽提了,一时之间,曹颙与永庆都有些语塞,不晓得说什么好。

幸好七斤过来禀告,道是酒菜已经准备齐当,问在哪里开席。

永庆“哈哈”笑了两声,回道:“这不是废话?你曹爷不是外人,自然二堂开席。那里宽敞,呆着人敞亮,再看看你嫂子与你侄女!”后面一句,却是同曹颙说的,

七斤下去传话,曹颙笑道:“那敢情好,只是急着赶来见善余,没准备表礼,还望嫂子能不怪罪方好。”

永庆摆摆手。道:“你嫂子晓得你帮我良多,早说过应好好谢谢你的,哪里还会挑这些虚礼!倒是英儿,是要管你叫叔叔的,这见面礼却是少不得。就算今日没有,明儿、后个也要想着补上,要不的话,我白跟她念叨你了!”

曹颙笑着点头:“嗯,这个自然。对了,小弟堂妹在京,比侄女小一岁多点。若是嫂子这边便宜。可以常往我家走动。善余前些年守孝,出了孝期,我又离京,嫂子与你弟妹至今还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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