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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惠应声起身,看了曹颂一眼,又生生的将眼神移开。

虽说早先心里也有些指望,但是时过境迁,她晓得门当户对的道理,也就歇了心思。

见静惠进了厅里,曹颂才晓得自己坐在主位上甚是失礼,忙侧身往一边站了,却是有些不晓得说什么。

静惠见他只站着,也不吱声,便道:“二表哥,请坐!”

曹颂听着这“二表哥”几个字,只觉得身子都要软了,迷迷糊糊的应着,胡乱寻了把椅子做了。

静惠没有马上落座,手里拿了只巴掌大的锦盒,思量了一回,道:“二表哥高义,静惠心里甚是感激。只是已经劳烦二表哥许多,实不好让二表哥破费,这里……”说着,上前两步,将手中的锦盒送上,道:“这里有两样首饰,是额娘所留之物,静惠……”

锦盒里,是一件和田白玉的弥勒挂件,一对金镶玉的白玉手镯。

这两样首饰不仅是静惠额娘的遗物,而且那挂件是她自幼不离身的。静惠实不愿意去典当或者变卖,但是也不好白白的花曹颂的银子,便将这个装了,拿出来。

曹颂已站起身来,看着锦盒里的首饰发愣,就听静惠道:“……静惠没什么能谢二表哥的,这两样首饰就送给二表哥,等表嫂进门后给表嫂添妆吧!”

曹颂听她如此说,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使人透不上气来。

他慌乱的抬起头来,见静惠的神情淡然,身上流露出清冷孤寂,只觉得心疼得不行。

他不知不觉伸出手去,拉了她的手腕,喃喃道:“丑丫头!”

这还是大前年,众人在沂州时,曹颂淘气,欺负静惠时起的绰号。

静惠像是被针刺了一般,退后两步,从曹颂手中缩回手,咬了咬嘴唇,没有言声……

西城,曹府,槐院,上房。

兆佳氏坐在堂上,看着地上跪着的玉蜻,道:“说,二爷这是去哪儿了?你这奴婢别说不晓得,我是听说了的,自打玉蛛那狐媚没了后,二爷向来疼你呢……”

第428章 朝露

虽说兆佳氏并没有高声,身边也没有站着凶神恶煞似的张嬷嬷,但是玉蜻不禁一激灵。数月前的痛楚,仿佛又回到她身上。

说实话,她却是晓得曹颂的去向。

曹颂这些日子将私房都拿去了,还典当了东西。玉蜻就算没有开口闻讯,他也大致跟玉蜻说了。在他的心中,没有将玉蜻当外人,甚至还问了一些女儿家喜欢吃什么零嘴儿,耐烦用什么东西,云云。

虽说曹颂并没刻意说静惠如何、如何,但是玉蜻到底是女人家心细,见了其别别扭扭的模样,脸上又是一阵红,一阵青的,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对于董鄂静惠,早年大家一起在沂州道台府生活过两个来月,玉蜻对那位没什么架子的“表小姐”,也带着几分亲近。

晓得自己爷属意的是这位小姐,玉蜻心里虽然泛酸,但是却也带着几分庆幸。

瞧着这位小姐是个慈善人,要是真成了主母的话,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太难熬。总比换成其他脾气不好的,自己生不如死强。

不过,随即她便晓得自己想拧了,就算是二爷看上又当什么,有个二太太在,将来还说不好。毕竟二太太可是掐着手指头算日子,等着定下自己的娘家侄女,怎么会因儿子喜欢谁,便改了主意?

董鄂小姐性子虽好,但是条件哪里比不得侍郎府的表小姐。董鄂家没有钱,董鄂小姐的容貌也只是清秀,听说侍郎府那位表小姐可是个美人儿。

这些话虽说心里有数,但是见曹颂兴致勃勃的为董鄂家筹划,玉蜻也不好触他的眉头,多费什么口舌。

虽说晓得曹颂的去处,八成就是那位董鄂小姐家了,但是知道归知道。玉蜻却不是搬弄口舌的人。她晓得自家那位爷的脾气,要是她现下真图爽快,说出不该说的,引得二太太闹将起来,最后里外不是人的怕还是自己个儿。

因此,玉蜻只能战战兢兢的回道:“太太,二爷是主子,奴婢怎么敢过问主子的去处?二爷心善……待奴婢宽厚些,奴婢也不敢逾越……”

兆佳氏只是晓得儿子最近有些不着家,怕他在外头鬼混,坏了名声,才巴巴的来问。原指望玉蜻作为屋里人,能说出两句什么,没想到她却是一问三不知。

兆佳氏才不会去管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见她哆哆嗦嗦的模样,不禁皱了眉,想要呵斥几句,但是见她脸上的疤痕,兆佳氏又合了嘴。

她吸了口烟,寻思着儿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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