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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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说:“不好,这孩子中了邪!”她让人召来一个女巫。那女巫来到之后,先烧香,又弹琵琶召请神灵,最后说道:“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小鬼作怪。共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活人,想来要酒饭,不是为作怪害人,应该快做汤饼,取酒来。”顷刻陈设完毕,女巫让行简和那二人就坐,先行拜谒。行简等酒足饭饱起来后,小孩病好如初。行简当即醒来,甚感厌恶,过几十天后便死了。

许至雍

许至雍妻某氏,仪容淡雅。早岁亡没,至雍颇感叹。每风景闲夜,笙歌尽席,未尝不叹泣悲嗟。至雍八月十五日夜于庭前抚琴玩月。已久,忽觉帘屏间有人行,吁嗟数声。至雍问曰:“谁人至此?必有异也。”良久,闻有人语云:“乃是亡妻。”云:“若欲得相见,遇赵十四。莫惜三贯六百钱。”至雍惊起问之。‘乃无所见。自此常记其言。则不知赵十四是何人也。后数年,至雍闲游苏州。时方春,见少年十余辈,皆妇人装,乘画舡,将谒吴太伯庙。许君因问曰:“彼何人也?而衣裾若是。”人曰:“此州有男巫赵十四者,言事多中为土人所敬伏,皆赵生之下辈也。”许生问曰:“赵生之术,所长者何也?”曰:“能善致人之魂耳。”许生乃知符其妻之说也。明日早,诣赵十四,具陈恳切之意。赵生曰:“某之所致者,生魂耳。今召死魂,又今生人见之,某久不为,不知召得否?知郎君有重念之意,又神理已有所白,某安得不为召之?”乃计其所费之直,果三贯六百耳。遂择良日,于其内,洒扫焚香,施床几于西壁下,于檐外结坛场,致酒脯。呼啸舞拜,弹胡琴。至夕。令许君处于堂内东隅,赵生乃于檐下垂帘卧,不语。至三更,忽闻庭际有人行声,赵生乃问曰:“莫是许秀才夫人否?”闻吁嗟数四,应云:“是。”赵生曰:“以秀才诚意恳切,故敢相迎,夫人无怪也。请夫人入堂中。”逡巡,似有人谒帘,见许生之妻。淡服薄妆,拜赵生,徐入堂内,西向而坐。许生涕泗呜咽:“君行若此,无枉横否?”妻曰:“此皆命也,安有枉横。”因问儿女家人及亲旧闾里等事,往复数十句。许生又问:“人间尚佛经,呼为功德,此诚有否?”妻曰:“皆有也。”又问:“冥间所重何物?”“春秋奠享无不得,然最重者,浆水粥也。”赵生致之。须臾粥至,向口如食,收之,复如故。许生又曰:“要功德否?”妻云:“某平生无恶,岂有罪乎?足下前与为者,亦已尽得。”良久,赵生曰:“夫人可去矣,恐多时即有谴谪。”妻乃出,许生相随泣涕曰:“愿惠一物,可以为记。”妻泣曰:“幽冥唯有泪可以传于人代。君有衣服,可投一事于地。”许生脱一汗衫,置之于地。

其妻取之,于庭树前悬一树枝,以汗衫蔽其面,大哭。良久,挥手却许生,挂汗衫树枝间,若乘空而去。许生取汗衫视之,泪痕皆血也。许生痛悼,数日不食。卢求著幽居苏州,识赵生,赵生名何,苏州人皆传其事。(出《灵异记》)

许至雍的妻子某氏,长得素净宜人,早年亡故,使至雍颇为伤感。每当风清月明而又无事可做的时候,每当笙停歌罢筵席散尽的时候,他都要怆然饮泣、悲叹不已。八月十五日晚上,许至雍于庭前抚琴赏月,不知不觉过了很长时间。忽然,他发觉帘屏后面有人走动,并且长吁短叹。许至雍问道:“什么人来到这里,想必有何目的?”好久,才听见有人说话,原来竟是亡妻!亡妻说:“如果你想与我相见,遇到赵十四,不要可惜三贯六百钱。”许至雍吃了一惊,爬起来正想问她,结果连个人影也没有见到。从此,许至雍便经常想起妻子说的那句话,却不知道赵十四是个什么人。数年之后,许至雍到苏州游玩。当时正是春天,他看见十几个少年全穿着女人的衣服,乘坐画船,将去拜谒周太王之子吴太伯庙。许至雍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何穿这样的服装?”对方回答说:“这个州里有位男巫叫赵十四,说的事情大都是准确的,为当地人所敬仰所崇拜。这些人都是赵十四的晚辈呵。”许至雍问道:“这位赵十四的法术,最拿手的是什么?”对方说道:“他最善于招人的灵魂。”这时,许致雍才知道这正符合妻子在梦中说过的话。第二天早晨,许至雍去见赵十四,表白心中恳切之情。赵十四说道:“我平时所招的,那是生人之魂;今天要我招死人之魂,又要让生人看见,这种事情,我可是好久不干了呵,不知道招来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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