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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有所夸耀呢?“说罢,就一面弹琴一面唱了起来:”南风薰薰兮草芊芊,妙有之音兮归清弦。荡荡之教兮由自然,熙熙之化兮吾道全,薰薰兮思何传。“歌唱完了,又弹了一曲《南风》,音律十分清新流畅,听后令人心情清爽。张生忍不住大声赞叹说,”太美妙了!“然后就突然惊醒过来。

卷第311 神二十一卷第三百一十一 神二十一

萧旷 史遂 田布 进士崔生 张偃 裴氏子 韦驺萧 旷

太和处士萧旷,自洛东游。至孝义馆,夜息于双美亭,时月朗风清。旷善琴,遂取琴弹之。夜半,调甚苦。俄闻洛水之上,有长叹者。渐相逼,乃一美人。旷因舍琴而揖之曰,“彼何人斯?”女曰:“洛浦神女也。昔陈思王有赋,子不忆耶?”旷曰:“然。”旷又问曰:“或闻洛神即甄皇后,谢世,陈思王遇其魄于洛滨,遂为《感甄赋》。后觉事之不正,改为《洛神赋》,托意于宓妃。有之乎?”女曰:“妾即甄后也。为慕陈思王之才调,文帝怒而幽死。后精魄遇王洛水之上,叙其冤抑,因感而赋之。觉事不典,易其题,乃不缪矣。”俄有双鬟,持茵席,具酒肴而至。谓旷曰:“妾为袁家新妇时,性好鼓琴。每弹至《悲风》及《三峡流泉》,未尝不尽夕而止。适闻君琴韵清雅,愿一听之。”旷乃弹《别鹤操》及《悲风》。神女长叹曰:“真蔡中郎之俦也。”问旷曰:“陈思王《洛神赋》如何?”旷曰:“真体物浏 ,为梁昭明之精选耳。”女微笑曰:“状妾之举止云‘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得无疏矣。“旷曰:”陈思王之精魄今何在?“女曰:”见为遮须国王。“旷曰:”何为遮须国?“女曰:”刘聪子死而复生,语其父曰:’有人告某云,遮须国久无主,待汝父来作主。‘即此国是也。“俄有一青衣,引一女曰:”织绡娘子至矣。“

神女曰:“洛浦龙王之处女,善织绡于水府。适令召之尔。”旷因语织绡曰:“近日人世或传柳毅灵姻之事,有之乎?”女曰:“十得其四五尔,余皆饰词,不可惑也。”旷曰:“或谓龙畏铁,有之乎?”女曰:“龙之神化,虽铁石金玉,尽可透达,何独畏铁乎?畏者蛟螭辈也。”旷又曰:“雷氏子佩丰城剑,至延平津,跃入水,化为龙。有之乎?”女曰:“妄也。龙,木类,剑乃金。金既克木,而不相生,焉能变化,岂同雀入水为蛤,野鸡入水为蜃哉!但宝剑灵物,金水相生,而入水雷生,自不能沉于泉。信其下搜剑不获,乃妄言为龙。

且雷焕只言化去,张司空但言终合,俱不说为龙。任剑之灵异,且人之鼓铸锻炼,非自然之物。是知终不为龙,明矣。“旷又曰:”梭化为龙如何?“女曰:”梭木也,龙本属木,变化归木,又何怪也?“旷又曰:”龙之变化如神,又何病而求马师皇疗之?“女曰:”师皇是上界高真,哀马之负重引远,故为马医,愈其疾者万有匹。上天降鉴,化其疾于龙唇吻间,欲验师皇之能。龙后负而登天,天假之。非龙真有病也?“旷又曰:”龙之嗜燕血,有之乎?“女曰:”龙之清虚,食饮沆瀣。若食燕血,岂能行藏。盖嗜者乃蛟蜃辈。无信造作,皆梁朝四公诞妄之词尔。“旷又曰:”龙何好?“曰:”好睡,大即千年,小不下数百岁。偃仰于洞穴,鳞甲间聚其沙尘。或有鸟衔木实,遗弃其上。乃甲拆生树,至于合抱,龙方觉悟。遂振迅修行,脱其体而入虚无,澄其神而归寂灭。自然形之与气,随其化用。散入真空,若未胚腪,若未凝结。如物有恍惚,精奇杳冥。当此之时,虽百骸五体,尽可入于芥子之内。随举止,无所不之。自得还元返本之术,与造化争功矣。“旷又曰:”龙之修行,向何门而得?“女曰:”高真所修之术何异?上士修之,形神具达;中士修之,神超形沉;下士修之,形神俱堕。且当修之时,气爽而神凝,有物出焉。即老子云“恍恍惚惚,其中有物也”。其于幽微,不敢泄露,恐为上天谴谪尔。“神女遂命左右,传觞叙语。情况眤洽,兰艳动人,若左琼枝而右玉树,缱绻永夕,感畅冥怀。旷曰:”遇二仙娥于此,真所谓双美亭也。“忽闻鸡鸣,神女乃留诗曰:”玉筋凝腮忆魏宫,朱丝一弄洗清风。明晨追赏应愁寂,沙渚烟销翠羽空。“织绡诗曰:”织绡泉底少欢娱,更劝萧郎尽酒壶。愁见玉琴弹别鹤,又将清泪滴珍珠。“旷答二女诗曰:”红兰吐艳间夭桃,自喜寻芳数已遭。珠珮鹊桥从此断,遥天空恨碧云高。“神女遂出明珠、翠羽二物赠旷曰:”此乃陈思王赋云‘或采明珠,或拾翠羽’,故有斯赠,以成洛神赋之咏也。“龙女出轻绡一疋赠旷曰:”若有胡人购之,非万金不可。“神女曰:”君有亲骨异相,当出世。但淡味薄俗,清襟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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