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部分 (第1/4页)

人上楼。吏卒说楼上常闹鬼,劝郑奇别上楼。郑奇说,“我不怕。”当时天已经黑了,就和那女人一齐上楼,并和她同宿了。天没亮郑奇就走了。亭卒上楼打扫,看见那女人已死去,大吃一惊,赶快去报告亭长,并敲鼓召集周围村庄的管事的一齐来看那个死女人,才认出女人是亭西北八里的吴家女子,刚刚死去还没埋。夜晚,女人尸体前的长明灯突然灭了,等再点上灯才发现女尸不见了。于是女子他家把她的尸体领回去。郑奇上路后,走了几里地突然肚子痛。走到南顿的利阳亭,肚子痛得更厉害了,很快就死去。后来那楼就再也没人敢上去了。

钟 繇

钟繇忽不复朝会,意性有异于常。寮友问其故,云:“常有妇人来,美丽非凡间者。”

曰:“必是鬼物,可杀之。”后来止户外,曰:“何以有相杀意?”元常曰:“无此。”殷勤呼入。意亦有不忍,乃微伤之,便出去,以新绵拭血,竟路。明日,使人寻迹,至一大塚,棺中一妇人。形体如生,白练衫,丹繍裲裆。伤一髀,以裲裆中绵拭血。自此便绝。

(出《幽明录》)

钟繇有一阵忽然不去上朝了。性情也和过去不一样。同僚朋友问他怎么回事,钟繇说他常和一个美丽非凡的女人幽会。朋友说那一定是个鬼怪,应该杀了她。后来那女人来会钟繇时站在门外质问道,“为什么起了杀我的意思?”钟繇像平时那样说,“那有这事?”还是非常亲切地把那女人叫进屋来。钟繇举刀要杀实在不忍心,就用刀砍伤了她。女人逃出屋,用新棉花边跑边擦身上的血,血滴到路上。第二天,叫人顺着血迹找到一个大坟墓,棺才里躺着个女人,象活人似的,穿着白绸衫红繍坎肩。一看,是伤在大腿上,用坎肩里的棉花擦的血。从此那女人再也没有来。

夏侯玄

夏侯玄被司马景王所诛,宗人为设祭。忽玄来灵座,脱头于边,悉敛果鱼酒肉之属,以内颈中毕,还自安其头。既而言曰:“吾得请于帝矣。子元无嗣也。”寻有永嘉之役,军还,世宗殂而无子。(出《异苑》)

夏侯玄被司马景王杀了以后,族人为他设酒肉祭奠。看见他来到灵牌的座上,把自己的头摘下来放在一边,把供桌上的鱼果酒肉往脖腔里塞,塞完自己又把头安上说,“我已经上请于天帝了。世宗将没有后人。”不久就发生了永嘉之战。军队回来后世宗死了,没有儿子。

稽 康

稽康灯下弹琴,忽有一人,长丈余,著黑单衣,革带。康熟视之,乃吹火灭之曰:“耻与魑魅争光。”尝行,去路(明抄本路作洛。)数十里,有亭名月华。投此亭,由来杀人,中散心神萧散,了无惧意。至一更操琴,先作诸弄。雅声逸奏,空中称善。中散抚琴而呼之:“君是何人?”答云:“身是故(明抄本故作古。)人,幽没于此。闻君弹琴,音曲清和,昔所好。故来听耳。身不幸非理就终,形体残毁,不宜接见君子。然爱君之琴,要当相见,君勿怪恶之。君可更作数曲。”中散复为抚琴,击节。曰:“夜已久。何不来也?形骸之间。复何足计?”乃手挈其头曰:“闻君奏琴。不觉心开神悟。恍若暂生。遂与共论音声之趣,辞甚清辩。谓中散曰:”君试以琴见与。“乃弹《广陵散》。便从受之。果悉得。中散先所受引,殊不及。与中散誓,不得教人。天明,语中散。”相与虽一遇于今夕,可以远同千载,于此长绝。“不胜(胜原作能。据明钞本改。)怅然。(出《灵鬼志》)

稽康(晋朝“竹林七贤”之一,作过“中散大夫”,故原文中称他为“中散”)有一次在灯下弹琴。忽然有个妖怪进屋,高一丈多,穿黑衣服,腰扎皮带。稽康盯着妖怪看了一会儿,一口吹灭了灯说,“和你这样的妖怪同在灯光下,我真感到羞耻!”还有一次,他出门远行,走到离洛阳几十里的地方,住在月华亭里。有人告诉他,这里过去常杀人。稽康为人潇洒旷达,一点也不怕。一更时他在亭中弹琴,弹了好几个曲子,琴声悠扬动听。忽听到空中有人叫好。稽康边弹边问:“你是谁呀?”回答说,“我是一个古代幽灵,死在这里,听你的琴弹得清新悠扬,我以前爱好琴所以来欣赏。我生前没得到妥善的安葬,形象损毁了,不便现形和你见面。然而我十分喜欢你的琴艺。如果我现形,你不要害怕讨厌。你再弹几只曲子吧。”稽康就又为鬼魂弹琴,鬼魂就合着琴声打拍子。稽康说,“夜已深了,你怎么还不现形见我,你的形象再可怕我也不会在意的。”鬼魂就现了形,用手捂着自己的头说,“听你弹琴,我感到心情舒畅,仿佛又复活了。”于是就和稽康谈论琴艺方面的理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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