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部分 (第1/4页)

自是不疑郁悒无已,岂有与明器同居而不之省,殆非永年。(”年“字原阙,据黄本补。)每一念至,惘然数日,如有所失。因得沉痼,遂请告归宁。明年,为江西辟。至日使淮南。中路府罢。又明年八月而卒。卒后一日,尊夫人继殁。道士之言果验。(原阙出处。明抄本与下条相连云出《博异志》)

南阳张不疑在唐文宗开成四年,参加科举考试因为文才出众被录取,任秘书官。他游遍京城拜求各位大臣多加照顾。感到家中没人,想买一个婢女。他把这个消息在胡同里弄中扩散开来,一个月里有很多人来推荐人选,张不疑嫌这些人面貌不美。过了一个月时间,有个买卖中间介绍人来说:“有卖婢女的,请你去看看。”张不疑和介绍人约定第二天去婢女主人家。第二天去了以后,主人是个披红袍拿牙笏的人,自称是前浙西胡司马。他请张不疑坐下,同张不疑交谈显得很爽朗。他说:“我年轻时在考场上几乎成名,因为一个本家出使海南,承蒙他提携了几年。记得在南岭中,偶然得到婢女三十几人,从浙东到南荆,卖得只剩下六七个人了。感谢介绍人引您前来。”说完一个婢女捧着小盘,摆在宾主各人的位置上,又取来金杯银杯,斟上酒,立刻酒香扑鼻。张不疑信奉道教,平时不喝酒不吃肉,今天破例喝了几杯。主人命令六七个俾女并排站在厅堂上,然后对张不疑说:“请随便选择吧。”张不疑说:“我没有充足的钱来买奴婢,如今只有六七万贯钱,想拿这些钱尽量买一个好一点的,请您按六万的价钱出示一个给我看一看。”主人说:“我这里不同价格的婢女确实有差异。”指着一个戴着两只耳环的婢女说:“春条值这个价钱。”张不疑一看,正是自己暗中看中的那个,当时便写了契约付了钱。春条会看书写字,语音清脆婉转,指使她干的活,没有不让张不疑满意的。她还聪明好学,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可写几首短小的诗了。她在窗上题诗说:“幽室锁妖艳,无人兰蕙芳。春风三十载,不尽罗衣香。”张不疑深深爱惜春条的才貌。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张不疑到旻天观拜见道长。道长对张不疑说:“你身上有很多邪气啊!”张不疑不知道怎样回答。道长问:“你最近有没有娶妻纳妾?”张不疑说:“娶妻纳妾倒没有,只是买了一个婢女。”道长说:“是灾祸!”张不疑害怕起来,询问解救办法。

道长说:“明天早上我去,不要让她知道。”第二天早晨,道长来到张不疑家对张不疑说:“召唤怪物出来。”张不疑召唤春条,她在屏风帐幕间哭泣,怎么也不肯出来。道长说:“果然是怪物,”走进屋内去斥责她。道长把门关上,焚香作法,向东喷水三次,对张不疑说:“可以去看一看她怎么样了。”张不疑看后说:“大体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身材短小了几寸。”道长说:“不行。”又迈禹步作法,向门喷水三次。又对张不疑说:“再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张不疑看到春条只剩一尺多长,在那里僵立不动。张不疑再上前走,春条扑的一声倒在地上,变成一个已经腐朽了的陪葬器皿,背上有两个题字“春条”。她的衣服也像蝉蜕一样脱落了,系结依旧。张不疑非常吃惊。道长说:“这个怪物的腰部已经长合但有异处。”叫张不疑拿刀砍她,果然腰部有血,已浸润到木头里了。张不疑将她烧了,道士说:“假如她使血遍布全身,那么你们全家人都要遭受这个妖物的祸害了。”从此张不疑郁郁寡欢,他想难道有和陪葬器物同居而不知道的吗!每次一想到这事就怅然若失,因此得了重病,只好告假回家。第二年,被征召到江南,出使淮南中途又被免职。再一年的八月死去,他母亲也随后死去。道士的话果然应验了。

一说,张不疑常与道士共辨往来。道士将他适,乃诫不疑曰:“君有重厄,不宜居太夫人膝下,又不可进买婢仆之辈。某去矣,幸勉之。”不疑即启母卢氏,卢氏素奉道,常日亦多在别所求静。因持寺院以居,不疑旦问省。数月,有牙僧言:“有崔氏孀妇甚贫,有妓女四人,皆鬻之。今有一婢曰金釭,有姿首,最其所惜者。今贫不得已,将欲货之。”不疑喜,遂令召至,即酬其价十五万而获焉。宠侍无比。金釭美言笑,明利轻便,事不疑,皆先意而知。不疑愈惑之。无几,道士诣门。及见不疑,言色惨沮,吁叹不已。不疑诘之,道士曰:“嘻!祸已成,无奈何矣。非独于君,太夫人亦不免矣。”不疑惊怛,起曰:“别后皆如师教,尊长寓居佛寺,某守道殊不敢怠,不知何以致祸。且如之何?”哀祈备至。道士曰:“皆(”皆“原作”家“,据明抄本改。)无计矣。但为君辨明之。”因诘其别后有所进者,不疑曰:“家少人力,昨唯买二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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