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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十年间,他参与了大政方针及机密命令的策划制定工作,一日三接旨,十分操劳,号称贤相,同辈中有人要害他,诬告他与边镇守将互相勾结图谋不轨,结果他被关进监狱,衙役领着人到他门前,追究盘问逼得很紧,他惧怕有什么不测之灾祸就要临头。哭着对妻说:“我家本住山东,有良田数顷,不愁温饱,何苦自寻烦恼偏去追求高官厚禄,如今落到这个地步,再想过那种穿短袄骑青马走在邯郸道上的自在日子,已经得不到了。”说完,抽刀要自杀,幸被老婆抢救自杀未遂。与他一起犯罪的人都被处死了,唯独卢生有人保护得以免除死刑,授衔欢牧,逐出朝廷。数年之后,皇帝知道他冤枉,又起任他为中书令,封为赵国公,皇恩极重,为一时之最。他有五个儿子:僔、倜、俭、位、倚,僔为考功员外,俭为侍御史,位为太常丞,小儿子倚最为贤能,年仅二十四,为右补阙。他们的老丈人家也都是天下有名的望族。

卢生有孙子十余人,三十多年以来,卢生两次远放岭南又重登宰相职位,出入于朝廷内外,回翔于台阁之间,高官厚禄,恩崇显赫,一时无比。生活末节也十分奢侈放荡,他喜欢玩乐,家里的歌伎女色都是第一流的。前后两次由皇帝赐给他的良田甲第、美人名马等,不计其数。后期年纪渐渐老了,他屡次请求告老还乡,均未应允,到有病的时候,前来看望问候的人络绎不绝,站满了门前的道路,名医纷纷登门诊治,名贵药品应有尽有。临终之前,卢生给皇帝上书道:“臣本是山东一介书生,以管理园为乐业,偶逢圣朝时运,得列官宦之序。过蒙圣上荣宠奖掖,特受吾皇鸿恩偏爱,出为将帅得拥重兵,入登相位荣升首辅,周旋于朝廷内外,连绵而历岁年。深感有愧于恩造而无益于圣化;唯恐因负乘而致寇,终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如此日甚一日,不觉老之将至。今已年过八十,官位历任过三公,钟漏都到了停歇之时了,精疲力尽,弥留沉困,殆将溘尽。顾无诚效以上答休明,空负深恩而永辞圣代,无住感念留恋之至。此谨奉表称谢以闻。”皇帝传下诏书说:“卿以俊才贤德为我的重要辅佐,出师称雄于藩国,旦入朝相赞于缉熙,我朝二世升平。实赖爱卿之力。在你疾病绕身之后,天天听说即将痊愈,不料突然如此沉重,我心深感同情怜悯,今特派遣大将军高力士前往府上慰问,你要勉加针灸,为我而自爱,愿我的希望不会落空,盼望你的喜讯!”那天晚上就死了。卢生翻了翻身就醒过来了,发现自己正躺在客店里,又看到吕翁也在自己身边,店主人蒸着的黄粱米饭尚未做熟呢,用手触摸周围的东西时也都依然如故,这才顿然醒悟道:“这不是做了一场梦么!”吕翁笑着说:“人世间的事。也跟你梦里的情况一个样呀!”卢生点头称是。他沉思好长时间之后,向吕翁致谢道:“人生在世,宠辱之际遇,得失之道理,生死之感情,通过这场梦,我算全都知道了。这就是先生不让我胡思乱想的原因,晚生岂敢不接受您的教诲!”说罢,再拜而去。

管子文

李林甫为相初年,有一布衣诣谒之,阍吏谓曰:“朝廷新命相国,大僚尚未敢及门,何布衣容易谒之耶。”布衣执刺,待于路旁,高声自称曰:“业八体书生管子文,欲见相国伸一言。”林甫召之于宾馆,至夜静,月下揖之。生曰:“仆实老于书艺,亦自少游图籍之圃,尝窃见古昔兴亡,明主贤臣之事,故愿谒公,以伸一言。”林甫曰:“仆偶各位于辅弼,实非才器,已恐不胜大任,福过祸随也。君幸辱玉趾,敢授教于君,君其无惜药石之言,以惠鄙人。”生曰:“古人不容易而谈者,盖知谈之易听之难也。必能少览容易之言,而不容易而听,则涓尘皆可以裨海岳也。况圣哲云:‘一言可以兴邦,一言可以丧邦。’公若闻一言即欲奉而行之,临一事即悉心狥意,如此,则虽日纳献言之士,亦无益也。”林甫乃容恭意谨而言曰:“君但一言教仆,仆当书绅而永为箴诫。”生曰:“君闻美言必喜,闻恶言必怒。仆以美言誉君,则无裨君之事。以恶言讽君,既犯君之颜色,既犯君之颜色,君复怒我。即不得尽伸恶言矣。美言狥而损,恶言直而益。君当悉察之。容我之言,勿复加怒。”林甫不觉膝席而听。生曰:“君为相,相天子也,相天子,安宗社保国也。宗社安。

万国宁,则天子无事。天子无事,则君之无事。设或天下有一人失所,即罪在天子,罪在天子,焉用君相。夫为相之道,不必独任天下事,当举文治天下之民,举武定天下之乱,则仁人抚疲瘵,用义士和斗战。自修节俭,以讽上,以化下,自守忠贞,以事主,以律人,固不暇躬勤庶政也。庶政得人即治,苟不得人,虽才如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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